農家小酒娘

冷嘲熱諷

冷嘲熱諷

韓玉蕭莫名其妙的看著林溪,急匆匆的把他給喊過來,就是為了問殺害秦雨塵的凶手找到沒,這可不像是她的作風,隻是現在林溪不想說,他也沒辦法。

韓玉蕭離開後,林溪坐不住,披著大氅來到了楚家程的府上,楚家程正在書房批閱公文,見到林溪來很是意外。

“林溪,你怎麽不在家休息,快來暖和暖和,這還是你給弄得熱炕,天冷的時候,就是比別的地方舒服。”

林溪脫了大氅,坐在暖炕上,和楚家程麵對麵坐著,看著楚家程批閱公文。

他現在已經開始管一些瑣碎的事了,開始學習批改公文了,皇上批閱完的公文,本應被收回去之後就燒掉,但是皇上卻撿了些緊要的,讓他拿回家自己看,慢慢學。

皇上開始親手培養他了。

林溪看著認真的楚家程很是欣慰,質問他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家程,你還覺得適應嗎?”

楚家程頭也不抬的點點頭:“還好,這些事情並不難,大臣們和皇上都已經拿過主意了,我隻是學著怎樣處理相似的事件,舉一反三而已,不是很難。”

林溪按下心中的疑惑道:“作為領導者,要知人善任,且賞罰分明,不要無端的猜忌,一切都要講證據。雖然說水至清則無魚,但隻要根源上是清明的,手下的大臣自然正直純良。”

楚家程微微一笑:“你以前給我講了很多明君的故事,雖然隻是寫話本,卻受益良多,什麽百姓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什麽百姓如水,可以載舟也可以浮舟。一切以大局為重,百姓為先,這些我都是懂的。”

林溪低眉淺笑,卻神思凝重,心中又開始糾結,秦雨塵本就是對她懷有一顆不軌的心,就算楚家程殺了他又能怎樣?還不是為了給她報仇。

突然,林溪質問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放肆,連本郡主你都敢攔,快給我讓開。”突然一聲清脆的鞭響,伴隨著一聲嬌嗬,謝靈凰蹬蹬瞪的跑了進來,一把推開書房的大門,就看到林溪和楚家程麵對麵在暖榻上坐著,分外親密。

楚家程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陰沉沉的看著謝靈凰怒斥道:“放肆,這是淮王府,不是你寧國府,誰允許你亂闖的。”

謝靈凰怒氣衝衝的指著林溪惱怒道:“憑什麽她可以進你的書房,而我卻不行,王爺今日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靈凰就不走了。”

林溪早就明白楚家程的心思,想娶謝靈凰,她雖然不知道倆人之間的感情進展到什麽地步了,卻絕對無心打擾他們。

她從容的下了榻,規規矩矩的給楚家程行了禮:“王爺,新釀的酒已經送到,林溪告退。”

又跟謝靈凰解釋道:“郡主不要多心,我隻是釀了新酒,來給王爺和冷心大哥品嚐的,既然酒已經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謝靈凰狠狠的瞪了林溪一眼,冷冷的譏諷道:“原來是來送酒的,下次派個下人來就行了,這大雪天的萬一再把你的身子給凍壞了,長公主怪罪下來,我們也吃罪不起。”

林溪沉默不語,不予計較。

就聽謝靈凰接著說道:“好歹你現在也是郡主了,那些釀酒啊,打理酒樓的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吧,對了,今年你已經十五了吧,要是再不定親,到了十七再嫁不出去,可是要被罰的。畢竟你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她大概也想不到這些細節,不如我來做個媒人如何?”

林溪和楚家程對視一眼,隻見楚家程的臉雖然陰沉,卻並未出聲阻止。

謝靈凰得意的繼續說道:“我父親的部下有個兒子,今年十七,文武雙全是個很不錯的人,隻不過去年剛成親時,妻子就因病去世了,他還嫌棄他妻子身子骨弱,你來自鄉下,能吃苦身子骨強壯,肯定符合他的要求。”

“好了。”楚家程突然爆嗬一聲,“你還有完沒完。”

林溪趁此機會,麵色平靜轉身離開了,心裏卻非常的惱怒。無端的被謝靈凰侮辱一頓,還得照顧楚家程的情緒不能發火,要多氣悶就有多氣悶。

再怎麽說林溪也是長公主的義女,皇上親封的二品郡主,竟然配給謝帥部下的兒子,還是個鰥夫,剛成親老婆就死了,這不是克妻麽,還變相的說她從鄉下來的身子弱,符合那個鰥夫的要求,她林溪從來都是挑別人的份,還沒有落魄到別人挑她的地步。

林溪知道謝靈凰看不起她,看在楚家程的麵子上,她沒辦法計較,看來以後她還是盡量少跟家程來往,以免惹他們二人吵架。

林溪走後,楚家程氣憤的甩了一下袖子,對門外的侍衛怒斥:“今天當值的侍衛,各領軍棍十五仗,下次再出現這等事,懲罰加倍。”

謝靈凰怒氣騰騰的瞪著楚家程道:“你要罰,就罰我便是,跟他們有什麽相幹。”

楚家程冷哼一聲:“你現在還不是我的王妃那,用不著現在就開始籠絡人心,你來找我到底有何事?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我還要整理公文。”

謝靈凰氣呼呼的跺跺腳:“憑什麽她來的時候,你不趕人,我來的卻要趕我走,在你的心裏到底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楚家程涼涼的問:“我們有關係嗎?”

謝靈凰的俏臉忽然就紅了,扭扭捏捏了一會兒,嬌羞的看著楚家程笑道:“如果我們沒有關係,林溪親戚的事情上你又為何幫我?”

楚家程麵色不改,平靜道:“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林武,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與其去找父皇理論出個對錯來,不如給他點實質的東西,就像當年我爹,哦,不,應該是池侍衛死的突然,我們生活一直都很貧寒,他死後我便成了孤兒,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遺產。”

“要不是林溪,指不定我不是做了乞丐,就是餓死了,哪有現在的我。”

謝靈凰從來沒聽楚家程說起過從前,隻知道他是皇後被貶冷宮後出生的皇子,怕被人謀害才送到了民間,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景如何,沒成想卻有這麽多的心酸。

“你是說,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林溪幫助了你?”

回想起那段歲月,楚家程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