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

那衙役一聽滿臉的震驚:“你沒有看錯吧,誰都知道那個客棧是黑店,誰會去那。”

林溪搖搖頭:“你是當地的,你當然知道了,可我們是外地的,我們就不知道,昨天就投宿在那個客棧了。”

那衙役再次搖搖頭:“不可能,既然你說昨天晚上投宿的客人多,那客棧被燒,難道隻有你們逃出來了嗎?其他的人呢?”

林溪說:“還有一位小姑娘,其他的人都被燒死在裏麵了。”

那衙役似乎根本就不信,不屑的搖搖頭:“等著吧,待會兒縣太爺和張捕頭過去後,還是什麽都沒找到,唉,我看呀,你們八成是撞鬼了。”

林溪是現代人不信鬼邪,卻也不再爭辯,看了身旁的韓玉蕭,小聲的問道:“你確定他們是把人給都殺了,在他們那個地下室?”

韓玉蕭點點頭,十分肯定道:“我又沒瞎,真的是看到了,他們地下室的案板上放著人的屍體,我又挨個敲敲門,準備把他們喊起來,逃走,可整個客棧,就剩你一個人了。”

這就太詭異了,林溪記得當時她在大堂的時候,至少有兩撥人在吃飯,客棧裏也至少有五六個客人住宿,怎麽到最後就隻有她和韓玉蕭呢!

不多時,甕城的縣太爺來了,是一個四十多歲,胖胖的中年人,梳著發髻的頭頂有些稀疏,臉上帶著贅肉,眼睛卻是大眼睛雙眼皮,圓乎乎的一雙眼睛冒著精光。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對衙役,看他著急慌忙的樣子似乎對這個案子很重視。

一來到城門口就立刻問道:“誰是報案人?”

韓玉蕭忙施了個禮:“草民蕭雨就是報案之人。”

縣太爺一揮手:“前麵帶路,我們要快,看看這次還會不會撲個空。”

韓玉蕭和林溪前麵走著,聽縣太爺這口氣,似乎已經撲空過好幾回了。

“報案人,趁著我們趕路,你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一遍吧。”

韓玉蕭便詳細的把他和林溪如何來到客棧,如何喝到被下迷藥的酒,又如何發現地下室裏有被殺的人,等等詳細的講給縣太爺聽。

縣太爺聽的是猛吸涼氣:“這個客棧竟然還有地下室?既然有地下室肯定有地下通道,看來我們屢次撲空的疑惑被解開了。隻是你說他們殺了人,你可知都是那些人?”

這韓玉蕭那裏知道,林溪倒是想了想說:“聽口音,有南方人,還有一夥是揚州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大堂裏人太多,聽不太清,但是客棧住宿應該有登記吧?”

很可惜,古代的客棧並無名字登記,也不是實名認證,是給錢就可以去住的。

想到登記,林溪突然發現韓玉蕭的包袱沒拿,忙問:“你的包袱呢?我們的路引還在裏麵。”

韓玉蕭一愣,撓撓頭:“隻顧著跑了,還在客棧裏,待會兒去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

“也隻能如此了。”林溪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腰間,突然,她呆愣住了,傻了似的看著韓玉蕭,快要哭出來了,“我的包袱也不見了。”

縣太爺催促道:“快走快走說不定也留在客棧裏,還是能找到的。”

林溪腦袋嗡的一聲,全身冰涼,被韓玉蕭拉著像是機械人一樣的走著,腦子裏卻一幀一幀的回想包袱到底會掉在那裏。

“我把大氅拿出來給小姑娘披上之後,我清楚的記得我把包袱給係好綁在腰上了,大棉襖都蓋著,不應該會掉路上的。”

她的首飾那麽重,即便是掉地上也會有聲音的,況且圍在腰間暖暖和和的,一旦包袱掉了,腰間一冷,不就知道了。

韓玉蕭勸道:“興許還在小姑娘身旁那,你別急,一路上確實沒見你身上掉出東西來,隻要還在客棧一定會找到的。”

林溪能不急嘛,那可是目前為止她的全部家當啊,一路上舒舒服服的旅遊就全靠它了。

林溪的腳步加快了,拉著韓玉蕭一路小跑再次回到客棧。

“小姑娘,醒了嗎?”

一到客棧,林溪就奔到放置小姑娘的牆邊,隻看到除了她的大氅外,小姑娘不見了。

林溪覺得奇怪,彎腰把大氅給收起來,就聽得咣當一聲,從裏麵掉出一個金簪子。

林溪當初參加安綏和韓玉蕭大婚的典禮時,梳的是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兩對玉簪斜插,一個金絲鑲玉步搖流蘇,玉簪多,所以林溪先當的就是玉簪,當了一支,還有一對半,如今竟然從大氅裏掉出來一支。

林溪看著僅剩的那隻玉簪,心底一片涼,她好心救那位小姑娘,怕她著涼把大氅留給她蓋,卻無意中露了財,被那小姑娘順手牽羊給牽走了。

又想起那姑娘有可能跟客棧的人是一夥的,就隱隱有種感覺,隻怕那一包首飾是找不回來了。

縣太爺看林溪背對著他愣在那裏,走了過來問:“可是發現了什麽?”

林溪怕人發現她的玉簪,被追他們的人查到,忙用大氅給遮擋起來,臉色蒼白,氣虛不穩,卻思維敏捷的推測道:“跟我們一起逃出來的小姑娘不見了,她就是在客棧裏唱曲兒的人,我懷疑她跟客棧裏的人是一夥兒的,就是不知道這滿山野地的她一個小姑娘能走到哪兒去?”

縣太爺看著眼前被燒的一片狼藉的客棧,又看了看四周的一覽無遺的良田,吩咐兩個手下:“一個受傷的小姑娘,走不遠的,你們倆分頭去找找,剩下的人跟我進去看看,這位帶本大人去看看你說的地下室。”

韓玉蕭領著這些人進了燒的隻剩下框架的客棧,縣太爺手下的人,開始著手清理現場。

“從這裏穿過去,經過廚房到了後院,從後院的柴草棚下去,就可以到地下室了。”

後院的柴草棚已經燒完了,清理了上麵的煙灰,衙役們又往煙灰上麵潑點水,防止死灰複燃,終於找到地下室的門,林溪也跟著來到了地下室。

一進地下室就有股濃濃的煙味,林溪咳嗽了幾聲,韓玉蕭點著火把照亮地下室,卻看到下麵雖然是一片狼藉,案板上放的確實一頭豬,並非什麽人。

環顧地下室,似乎是個屠宰場,幾個大鐵鉤上麵還掛著豬腿,羊腿,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至於韓玉蕭說的殺人,並不存在。

韓玉蕭時辰震驚:“不對呀,我明明看到這上麵躺的是個人呀!”怎麽就變成一頭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