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林溪嗆人

林溪嗆人

昨天,柳月欣厚顏無恥,不顧避嫌的硬是留下來讓百裏遊看診,百裏遊已經不耐煩了。

今天柳月欣一大早就來探百裏遊的底細,百裏遊是煩不勝煩,怒從心中起,黑著臉便要離開,豈知被柳月欣一把拽住袖子,繼續問道:“白公子,你倒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

林溪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就看到柳月欣和百裏遊拉拉扯扯的,百裏遊是一臉的不耐煩,柳月欣又是好奇又是傾慕,林溪一眼就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狩獵的眼光。

“喲,這不是張公子的未婚妻,柳家的大小姐麽,怎麽有空來我家呀?你跟白大夫拉拉扯扯的,可是白大夫欠了你的銀兩?”

林溪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柳月欣的手腕,一用勁,就讓她送開了百裏遊,順勢把她摁到了石凳上。

“仙兒,給你家表小姐看茶,要上好的綠茶。”

柳月欣看到林溪出來,不躲不閃,更不覺得她的舉動有什麽不對,直到仙兒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才解釋道:“哦,那倒沒有,我倒是有個喜事想跟白大夫商量,誰知他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這不就僵持在這兒了。”

林溪淡淡的撇了一眼柳月欣:“喜事?什麽喜事?說來聽聽。”

柳月欣嫣然一笑道:“我家裏有個堂妹,年芳十五,長的貌美如花,想跟白大夫說和說和。”

這時,仙兒把茶端了過來,林溪給倆人倒了杯茶水,眼角看到百裏遊快步鑽到房間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哦,這倒還真是個喜事,不過,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白大夫不答應你,也合情合理。不過,柳小姐自身都是黃花大姑娘,怎麽還想著跟他人說媒,我聽說張家是京城世家,對禮數要求極其嚴格,你雖說還沒進張家的門,卻已經與張公子定了親,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呀!”

柳月欣不在意的甩甩錦帕:“哎呀,這又何方,我也是好意,白大夫一表人才,我家堂妹一眼都相中了,這不才讓我來打探一下白大夫的意見。”

林溪抿嘴淺笑:“是啊,你也說白大夫一表人才,不是他不答應,實在是他已經定了親了,白大夫的未婚妻不但傾國傾城,家中還是家財萬貫,隻因白大夫執意要遵循師命,在外曆練三年,不然,早就成親了。哦,對了,白大夫的未婚妻,我也曾見過一麵,真可謂是天仙下凡。”

柳月欣不知林溪說的是謊話,臉上的微笑慢慢的就消失了,掛上了失望的表情。

林溪看著很是好笑,揚聲對屋裏的百裏遊喊道:“白大夫,莫要忘了你家中的未婚妻,臨行時她已經交代了,不要吃著碗裏的,瞅著鍋裏的,不然回去之後可是要罰跪的。”

柳月欣大吃了一驚,甩著錦帕不滿道:“哎呀,這個未婚妻可不行啊,太厲害了,妻妾當以夫為天,怎麽能如此善妒?”

林溪一挑秀眉,斜倪的眼睛看著柳月欣,譏笑道:“哦?這麽看來柳姑娘卻是大方之人,那感情好,張公子一直想報我的救命之恩,還曾許諾娶我為妻,奈何我已經與他人有婚約,不過,我家中也有一丫鬟,年芳十五,知書達禮,貌美如花,送給張公子為妾,想必柳小姐是不會在意的。”

柳月欣的臉色忽然就變的很難看了,訕訕的苦笑:“姑娘說笑了,我現在還未過門,他的事,我管不了的,”

林溪拍拍手,歡喜道:“那行,等張公子從京城來項城的時候,我親自去問問他。”

柳月欣勉強笑著說:“張家的門,可不好進,就算是個妾室,也需要張老夫人親自過目,若是被養在外室,無論是否生子,一律打死,孩子歸張家撫養。”

林溪假裝震驚,吸了一口冷氣道:“這麽嚴苛啊,那就算了,還是給她找個本本分分的人給嫁了算了,俗話說寧為貧家妻,不為富家妾,誰知道張家裏麵有多少彎彎道道的,還是省省心,不嫁了。”

柳月欣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順著林溪的話道:“是啊,張家門規森嚴,就算我娘是張家人,我要是想嫁給表哥也需要張老夫人的同意。”

咦,林溪愣了一下,柳月欣一直以張仁俊的未婚妻自居,包括張熙晨都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怎麽說來說去,她似乎沒有跟張仁俊定親?

林溪眼珠一轉試探道:“難道你跟張公子郎情妾意的,張老夫人竟然還不知曉你們的感情嗎?若真是棒打鴛鴦,那你們郎才女貌的,可真真可惜了。”

柳月欣低垂著頭,忽然就傳來了低低吮泣聲:“是啊,我跟表哥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是張老夫人厭棄我的母親,才處處刁難我們,死活不同意我和表哥的親事。這回我來找姑娘,也是有事相求的。”

林溪不知道柳月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幹笑兩聲道:“我一個小女子,無依無靠,無權無勢的,你有何事要求我呀?”

柳月欣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還不是因為那日那個采花賊是從我家搜出來的,當日我那個丫鬟已經氣憤難當自盡了,而我的名聲更是有口難辨,如今,誰也不會相信我的清白了,我跟表哥的婚事,更是難成了。”

林溪不解道:“清者自清,采花賊的錯,又不是你的錯,我覺得張公子不像是不辨是非之人。況且當日之事,到衙門一查便知詳情,你有什麽可擔心的。”

當初林溪被秦雨塵下藥,都被百裏遊救的時候看完了,也沒見韓玉蕭有什麽意見,隻要是真心相愛,這算多大的事呀!

柳月欣卻不這樣認為:“男人眼裏都不容沙子,尤其像表哥這麽優秀的男子。嗚嗚嗚,我,說不清了。”

“有什麽說不清的,當時我跟白大夫都在,我們可以給你做證啊!”林溪十分疑惑,無論怎麽勸柳月欣,她都是哭哭啼啼,不依不饒的。

最後,林溪也煩了:“那柳小姐到底想要我怎麽做,你才滿意?”

柳月欣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我跟表哥的親事肯定是不成了,如今我的名聲也壞了,知道我還是清白之身的隻有你和白大夫了,你說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林溪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微微眯著眼睛,周身都是冰冷的。

“難道柳小姐的意思是白大夫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