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53章 為了賺錢

第53章 為了賺錢

誰知道呢?

顧文茵是覺得以曾氏那種無風都能掀起三尺浪的行事作風,羅烈多分銀子的事,她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她現在要做的是把白天挖來的天麻給簡單的處理下,回頭好去鎮上的藥。

“哥,那個定……”

顧文茵在看清自家客廳裏的情景時,話聲嘎然而止。

客廳裏,石梅花滿臉自責的和元氏說著話,見到顧文茵和羅遠時,站了起來,“遠時和文茵回來了啊,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元氏站了起來,“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送你。”

說著話,拿了一邊的桐油小燈起身送石梅花。

羅遠時和顧文茵避到了一邊。

不多時,元氏轉身走了回來,顧文茵迎上前,“娘,梅花嬸子來找你有事?”

元氏歎了口氣,牽了顧文茵的手,“小雪她奶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你梅花嬸子心裏過意不去,來和娘說說話。”

顧文茵猜著也是這原因。

“娘,我想明天和我哥去鎮上。”

“去鎮上幹什麽?”

“今天在山裏,我和我哥挖到不少定風草還有一株神仙草,我想去鎮上賣掉。”

元氏步子一頓,回頭看向顧文茵,“你去豬瀧山了?”

“沒有啊,你怎麽突然這樣問。”顧文茵麵不改色的撒著謊。

元氏卻是擰了眉頭,看著她說著:“你沒去豬瀧山,哪裏找來的定風草?還有,那神仙草非絕壁峭崖不長,你怎麽采來的?”

顧文茵暗喊糟糕,她怎麽忘了,元氏可不是目不識丁的農婦,不說顧曄霖在世時常尋了各種異聞雜書給她看。就是她當年在元家做姑娘時,也是博覽群書的。有些騙得了羅烈的話,卻是騙不過她的。

顧文茵還在想著怎麽糊弄元氏,元氏卻也已經放了手裏的桐油燈,高聲喊了羅遠時過來。

“你和文茵今天去了哪裏?”沒等羅遠時開口,元氏已經厲聲說道:“想清楚了再說,你要是想打謊,那就把謊給打圓了,別讓我尋出破綻。”

羅遠時下意識的便朝顧文茵看去。

顧文茵狠了狠心,一咬牙說道:“沒錯,我和遠時哥去了豬瀧山,那些定風草和神仙草都是豬瀧山找來的。”

“你……”

元氏氣得眼前一陣發黑,幾乎是想也沒想,對著顧文茵的臉便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

元氏怔在了原地,顧文茵也怔在了原地。

等回過神來,顧文茵猛的竄到擋在她身前替她挨下那一巴掌羅遠時前麵,看著羅遠時臉上五個鮮明的手指印,想摸又不敢摸,隻能急聲問道:“哥,要不要緊,疼不疼?”

說著話的功夫,眼睛都紅了。

元氏也在這會子回過神來,一步上前,將顧文茵扯到一邊,手腳無措的看著羅遠時的臉,“傻孩子,你這是幹什麽啊?你……”

“嬸,不怪文茵,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做好,你要打就打我,別打她。”羅遠時悶聲說道。

元氏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又是難過,她抬手撫著羅遠時的半邊臉,“遠時,你不能這樣慣著她。那豬瀧山是什麽地方?她自個去尋死也就算了,還帶上了你。這是沒事,萬一有事,嬸子怎麽和你爹交待?”

屋裏聽到動靜的羅烈,揚聲問道:“令淑出什麽事了?是不是遠時淘氣惹你生氣了?”

元氏眼眶一紅,轉身便朝正屋走去。

顧文茵想也沒想,拉著羅遠時便跟了上前。

正屋裏,元氏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小聲的說道:“我,我把遠時給打了。”

羅烈臉上的神色一瞬怔了怔,但下一刻,卻是笑了笑,輕聲說道:“打就打了,你是他嬸子,打他還不是應該的。”

“不是……”元氏目光慌亂的看著羅烈,“我沒想打他的,我打文茵的,他……”

“好端端的你打文茵幹什麽?”

元氏瞬間淚崩,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傾泄而出,哽聲說道:“她攛掇遠時和她去了豬瀧山!”

原來是這樣!

這就不奇怪,把顧文茵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元氏,怎麽會突然動手打她了。

恰在這時,顧文茵和羅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羅烈一眼便看到羅遠時半邊紅腫映著五個清晰手指印的臉,心裏頓時如針紮了一般疼。雖然是個小子,但從小到大,他卻沒舍得動一個手指頭。這要換成是別人動的手,他怕是得和他拚命!

歎了口氣,羅烈說道:“你這哥哥是怎麽當的,還不領著你妹跟你嬸子認個錯?”

羅遠時便要上前向元氏賠禮,元氏卻像被貓咬了一樣,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是嬸子不好,誤傷了你,嬸子該和你道謙才是。”

“孩子犯了錯,你是他嬸子,管教他是應該的,道什麽謙?”羅烈發話道。

元氏越的手腳無措起來,後悔剛才失了分寸,不該情急之下亂動手。

等羅遠時領著顧文茵給元氏賠過禮後,羅烈這才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麽要去豬瀧山?”

羅遠時張了張嘴,顧文茵卻搶前一步,看著羅烈和元氏說道:“叔,是我的主意,不關遠時哥的事。”

“你還得臉了,是吧?”元氏才消下去的火立刻又冒了出來。

“令淑,聽孩子把話說完。”

元氏攥了手,撇了臉不看顧文茵。

“文茵你說吧,為什麽要去豬瀧山。”羅烈看了顧文茵說道。

“為了賺錢。”顧文茵看著羅烈和元氏,“家裏雖說還有十幾兩銀子的餘項,可不論是叔的藥,還是家裏吃的糧食,都得花錢。而且,這戰不可能一兩年就打完,指不定明年還得納公糧征兵,我們不早做準備,到時怎麽辦?”

顧文茵的話說完,屋子裏陷入長久的沉靜。

羅烈雖然見識有限,但這幾天他其實想的也是顧文茵說的這些。隻是,他不敢也不能開口,他還是好好的尚且還能想想法子。可他……

良久。

羅烈長歎了口氣,“是叔連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