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02章 恃寵而驕的元氏

第102章 恃寵而驕的元氏

回到鳳凰村,見顧文茵和李木荷背了山上扔著沒人要的茶樹籽回來,一時間姑娘媳婦的都跑了來看熱鬧。

“文茵,這東西有什麽用啊?撿回來當柴燒嗎?”夏至一邊喂著擺放在牆角竹籠裏的兔子,一邊問道。

“不是,我要拿它來榨油。”顧文茵說道。

“榨油?”夏至扔了手裏的葛藤葉,走到顧文茵身邊蹲了下來,“這東西能榨油?”

“嗯。”顧文茵在路上就想好了說道:“我爹以前有本《夷外雜聞錄》上麵說了,把這果子的殼去了,曬幹炒熟就可以榨油炒菜吃。隻是我們這裏有榨油機,我想著拿石磨碾了,等它沉澱過後取了上麵的浮油也是可以的。”

夏至聽得一頭的霧水,不過她不關心,反正她家裏是不會沒油吃。

她來找顧文茵是要和文茵說悄悄話的。

左右看了看,夏至湊到顧文茵耳邊,輕聲說道:“文茵,你知道嗎?那個劉屠戶從你家離開後,去了趟馬家,把他妹妹給打了。”

“那馬家的人就這樣看著自家的人被打?”顧文茵問道。

“不然呢?”夏至挑了秀氣的小眉頭,說道:“馬老大的媳婦娘家早就絕了戶,其它幾個窮得褲子都沒一條換洗的,全指著這劉黑熊回娘家打秋風養活他們呢!他們敢得罪劉屠戶嗎?”

顧文茵心道,怪不得那天她和羅遠時去接木荷,馬家那麽多人,就劉氏最橫。

“我舅說,韓糧玉被鎮上那個姓萬的老頭拿馬車接走了,韓糧玉是被她爹和她哥捆著送上馬車的。”頓了頓,夏至四處看了看,壓低嗓子說道:“文茵,你要小心韓糧玉。”

顧文茵不解的看向夏至,“為什麽?”

“我聽我舅說,韓糧玉在馬車上撕心裂肺的罵你,說是你害了她,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顧文茵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賣她的是她親爹和親哥,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夏至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但其實,她舅說了,韓糧玉恨顧文茵,是因為她覺得,如果沒有顧文茵,她就嫁給羅遠時了。是因為顧文茵,她和羅遠時的婚事才會取消,她才會被她爹和哥賣給萬員外做小妾的!

顧文茵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在她來說,韓糧玉隻是嫁給一個地主老財做小老婆,就算這地主老財有兩臭錢,還遠遠沒到能難為她的地步!

村民看了一陣熱鬧便散開了,對於顧文茵說的,那些大家都不要的野果能榨油炒菜吃,大多數人都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必竟自老祖宗開始,這些野果就在山上了,要是能吃,早就吃了不是?

顧文茵無所謂,對於她來說,她隻要把自己日子過好,想辦法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行。至於旁人的看法和做法,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文茵,文茵。”

小滿逆著人流朝顧文茵跑了過來。

人還沒站穩,小滿便氣喘籲籲的說道:“文茵,馬道姑在小雪她奶家做法,你要不要去看看?”

顧文茵想起同義說的曾氏家撞邪,請了夫人廟的馬道姑來除邪的事。

“啊,真的啊?”夏至站了起來,對小滿說道:“不是說要明天才來嗎?怎麽今天就來了?”

“說是烏石坑村的邱茂鐵也撞了邪,馬道姑今天在他家做法,因為結束的時辰早,想著烏石坑村離我們村不遠,就來了。”小滿說道。

果然,夏至的話聲一落,才從顧文茵家離開的村人一窩峰似的湧去了曾氏家。

夏至是個喜歡熱鬧的,當即扯了顧文茵的手催促道:“文茵,快些,我們也去看看。”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顧文茵說道:“我還要挑揀壞了的茶籽呢。”

夏至看了眼堆成小山一樣的茶籽,又聽到遠處“哐”的一聲鑼響,立時撇了顧文茵的手,拉著小滿,說道:“走,我們快去。”

兩人撒了腳丫子朝曾氏家跑去。

顧文茵看了眼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曾氏家,輕哼一聲,朝正幫著元氏翻曬藥材的李木荷喊道:“木荷姐,你來幫我一把。”

李木荷哎了一聲,放手裏的活,朝顧文茵走了過來。

“木荷姐,你等下去趟鐵柱家,問下鐵柱有沒有還沒殺的蛇,如果有的話,讓他給我留點蛇血。”顧文茵說道。

李木荷看了眼曾氏家的方向,問道:“你還要……”

顧文茵點頭。

李木荷當即說道:“行,我現在就去。”

顧文茵點頭。

元氏也沒疑心倆人搞什麽小名堂,還以為是顧文茵揀地上的果子,揀得無聊,喊了李木荷作伴。等她忙完手裏的活,一回頭沒見到李木荷,不由問道:“木荷呢?”

“噢,我讓木荷姐去鐵柱家了。”顧文茵說道。

元氏不疑有它,往常顧文茵為了讓李木荷不拘謹,也常會使她做些跑腿的事。

她搬了個小馬劄在顧文茵身邊坐了下來,幫著挑揀地上的果子。

“這些果子真能榨油?”元氏問道。

“嗯,如果爹找來的書沒錯,那我也就不會弄錯。”顧文茵說道。

元氏瞪了她一眼,“你爹什麽時候錯過?”

顧文茵才要開口,元氏卻突然目光一沉,輕聲說道:“文茵,我昨兒夢見你爹了。”

顧文茵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元氏已經接著往下說道:“你爹說他不怪我,他還說,這輩子我們緣份淺,下輩子再重新來過。”

話落,眼眶已經紅得如充了血,若不是死死的咬了住了嘴唇,眼淚怕是會像決堤的水一樣衝了下來。

顧文茵想安慰元氏幾句,可翻遍肚子裏的話,卻沒有一句合適的。

“文茵,我昨兒和羅叔說了,我百年以後,還是要和你爹葬在一起的。”

顧文茵手裏的茶籽“啪啪”掉了一地。

她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元氏的,這樣的話,別說在這禮教森嚴的古代,就是在她生活的那個年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

元氏,這是仗著羅烈好說話,恃寵而驕啊!

“羅叔他怎麽說?”

“他一開始沒吱聲。”元氏說道:“我後來說,他百年後也是要和遠時他娘葬一起的,我總不能孤零零的一個,他就同意了!”

顧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