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24章 鹽漲到了二分八

第124章 鹽漲到了二分八

知道顧文茵要去鎮子。

同義和鐵柱也提出結伴一起去。

“我們家的鹽快吃完了,我娘說去買兩斤,再置辦些別其它要用的東西。”鐵柱說道。

“那正好。”顧文茵說道:“你把嬸子繡的那幾塊帕子也帶上,今天再給嬸子接點繡活回來。”

“嗯,你們等我一下。”鐵柱說道。

同義反正就是下雨天沒事幹,想去鎮子裏玩玩,他沒什麽好準備的。

就在幾人等鐵柱的時候,羅喜寶不知道怎麽聽說了,從家裏飛奔著趕了過來。

“文茵,遠時哥,我也去。”

顧文茵看著跑得一屁股泥的羅喜寶,問道:“你去幹什麽?還有,叔和嬸同意嗎?”

“哎,文茵,不帶這樣的啊!”羅喜寶當即不樂意了,“鐵柱和同義都去,為啥我就不能去?我爹和我娘同意了的,他們還給我錢了。”

說著從兜裏掏了一串拿繩子係著的銅板出來,在顧文茵跟前晃了晃。

不多,隻有十五個銅板,但對於鳳凰村大多數一個銅板都沒的孩子來說,算是一筆巨款了。

偏,羅喜寶還得瑟的說道:“中午,我請你們吃大肉包。”

“真的?”顧文茵笑眯眯的逗著羅喜寶,說道:“肉包可是一文錢一個,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沒個三四個吃不飽。”

羅喜寶頓時嘴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

他統共才十五個銅板,這裏加上他自己在內就六個人,一人三個,那他豈不是還得欠債?

“噗嗤”一聲顧文茵笑了。

“好了,逗你玩的。”顧文茵說道:“不用你請客,大家都有錢,各人顧各人。”

羅喜寶籲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我爹說過,男人一個唾沫一個釘,我說了要請客就要請,一人一個肉包子。”話落,小手一揮,豪氣千雲的下了結論,“就這樣說定了!”

便在這時,鐵柱背著個竹簍走了出來。

謝蓮香牽了香鳳跟在後麵,小聲叮囑著,見到等在外麵的顧文茵幾人,住了話頭,走上前,“文茵,今天下雨,天黑得早,你們記得早點回來啊。”

“知道了,嬸子。”

幾人高高興興的朝村外走去。

隻是,就在快出村時,卻見羅狗剩晃蕩晃蕩的自大路上走了來,瘦得突出的兩個顴骨上紅得像猴屁股,一對渾濁的眸子冒著絲絲的血光,還未近前,便是一股衝天的酒味。

羅遠時伸手將顧文茵和李木荷護在身後,往旁邊讓了讓。

羅狗剩卻沒有走,而是站在那,打著趄趄的看著顧文茵一行人,大著舌頭說道:“你,你們……這麽多人,去,去哪裏?”

沒人理他,喜寶更是不耐煩的說道:“去哪跟你有什麽關係?趕緊走,臭死了。”

話落,連連拿手扇著鼻子。

“小兔崽子,怎麽說話的?”羅狗剩上手便要削羅喜寶,被羅遠時一把攔了,“羅狗剩,你就不怕獵戶叔,剁了你兩隻手喂狗?”

“去,去,去你奶奶的……”羅狗剩甩開羅遠時的手,不想腳一滑,摔在了泥地裏,他也不起來,躺在泥地裏大聲喊道:“元寶,你個臭婊*子,你男人回來了,你還不快出來……”

顧文茵擰了眉頭,對羅遠時說道:“走吧,哥。”

羅遠時點頭,一行人繞過泥地裏的羅狗剩繼續往前走。

因為羅狗剩,路上大家的情緒都難兔受了點影響,興致再沒有之前那樣高。

“哎,元寶真可憐。”羅喜寶不無同情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娘說,她剛來的時候,長得可水靈了,人又勤快,隻可惜……”

隻可惜,她遇上的是羅狗剩這樣的汙糟貨。

“我娘說,黃梅村的那個寡婦慫恿著羅狗剩下死手的打元寶,元寶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照這樣下去,怕是命都要沒了。”同義在一邊說道。

顧文茵抬頭看了眼頭頂灰蒙蒙的天,心裏沉沉的歎了口氣。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樣子,一行人才到了鎮子上。

大家先陪著鐵柱去買鹽。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鹽漲到了二分八一斤。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麵對這高昂的價錢,大家臉上的笑容齊齊消失怠盡。

“多買些吧,到過年了,估計三分銀子一斤都有可能。”夥計對鐵柱說道。

鐵柱歎了口氣,“手裏就這點錢,想多買也買不了啊。”

夥計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你還能買上兩斤已經不錯了,好些人都是幾兩半斤的買。哎,世道不太平,沒辦法,苦的總是老百姓。”

買好鹽,顧文茵先去交了雜貨鋪子交元氏繡的那幾塊帕子。

雜貨鋪老板很是喜歡,二話不說就結了五十文錢給顧文茵,他幹脆也不十塊二十塊的取了,將那個包著素絹的小包裹往櫃台上一放,對顧文茵說道:“丫頭,這些你都拿回去吧,七天來交一次貨,怎麽樣?”

“這麽多啊……”顧文茵有些猶疑。

老板看在眼裏,不由疑惑的說道:“你這丫頭到是有趣了,旁人巴不得的事,怎麽到你眼裏卻是為難了?”

“我怕我娘顧著賺錢,熬壞了眼睛。”顧文茵說道。

雜貨鋪老板聽了,正想說點什麽,不想,顧文茵卻突然轉身對鐵柱說道:“鐵柱,你把你娘繡的帕子給老板看看,要是行,這帕子就讓你娘和我娘分攤了繡。”

鐵柱連忙將帶來的帕子遞了上去。

“比起這丫頭帶來的帕子,是差了點,但也還是賣得出去。”雜貨鋪老板說道:“行了,這帕子你們倆家一起繡吧。”

鐵柱高興的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傻傻的看著顧文茵笑。

這麽多帕子,不是十五文錢的押金就能拿走的,但是另外再付押金,顧文茵根本就沒準備。

想了想,顧文茵對老板說道:“叔,我們是鳳凰村人,我爹叫羅烈,我們村裏正是羅莽。”

“羅莽啊,我知道,他有個兒子在縣衙當差,一個閨女也嫁進了官家,那可是方圓數一數二的人物。”雜貨鋪老板說道。

“叔,您貴姓呢?”顧文茵兩眼彎彎的看著雜貨鋪老板,“我們以後就長期合作了,還不知道您姓什麽呢。”

“免貴姓金。”老板笑著看向顧文茵,“丫頭,你呢,你叫啥?”

“金叔,您喊我文茵就好了,我哥他叫遠時。”顧文茵看著金老板,“金叔,您看這押金……”

金老板臉上閃過抹猶疑之色,末了,一咬牙說道:“押金就算了,但你們七天需得來交一次貨,半個月結一回帳。”

“成,金叔,您放心,您的信任我必不辜負。”為了讓金老板吃個定心丸,顧文茵又道:“金叔,我們和濟民堂也有生意往來,您若是不放心,可以去打聽打聽。”

一聽顧文茵和濟民堂還有生意來往,金老板蹙起的眉頭頓時鬆了開來,“放心,放心,不放心也就不會合作了。”

接下來,倆方點好帕子的數量,又取了對應的繡線。這才辭了姓金老板,一行人高高興興的朝濟民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