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56章 兔子又死了

第156章 兔子又死了

“娘,我哥他怎麽了?”借著陪元氏洗碗的功夫,顧文茵輕聲問著元氏,“我怎麽感覺,他好像有點躲著木荷姐的樣子。”

元氏正抓著絲瓜囊擦碗,聽了顧文茵的話,手上動作一頓,末了,以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叔,想把木荷說給你遠時哥做媳婦。”

顧文茵手裏的葫蘆瓢“啪嘰”一聲掉回水缸裏。

元氏嗔怪的瞪了顧文茵一眼,完繼續擦著手裏的碗,“你給我嘴巴閉緊點,可別亂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

顧文茵撇了撇嘴,她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真是的!

不過想到把李木荷說得羅遠時,別說,仔細想想,覺得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個年代,男女的婚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好人壞,全憑媒人一張嘴!盲婚啞嫁的後果,就是運氣好的,相敬如賓過一輩子,運氣不好的……顧文茵想到了曾氏,想到了之前和羅遠時有婚約的韓糧玉。

“娘,這件事,你怎麽想?”顧文茵輕聲問道。

元氏正將洗好的碗瀝幹水,拿幹抹布擦了,一個一個疊放整齊。聽了顧文茵的話,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怎麽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遠時和木荷怎麽想。”

“我覺得挺好的。”顧文茵說道,“木荷姐長得不差,性格也好,遠時哥人實誠,勤快,是個知道疼人的。最主要的是,兩個人都知道彼此是什麽樣的人,相處起來輕鬆,不需要磨合……”

屋外。

將屋裏元氏和顧文茵的話聽了個全的李木荷,捂著胸口貼著牆根站著,心慌亂的好似要跳出來一樣。

遠時哥?

讓她嫁給遠時哥嗎?遠時哥能看上她嗎?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好好的和遠時哥過日子,從此以後把他當成自己的命一樣對待!

李木荷抬頭看著頭頂的閃閃寒星。

娘,你要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保佑遠時哥他……

屋子裏,元氏和顧文茵的話還在繼續。

“最主要,日後不管是替遠時哥,還是替木荷姐說親,都是全憑著媒人天花亂墜的一張嘴。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誰也不知道。要是娶個像長生奶奶那樣的……”

“是啊,娘也盼著你遠時哥和木荷姐能成。”元氏說道:“但這件事,關健還在於他們倆人自己的意思,我們隻能在一邊看著,不管是成還是不成,都尊重他們的決定。”

顧文茵點頭表示讚成。

夜裏。

羅遠時在**翻來覆去,被子都快被卷爛了,也沒能睡著。

一氣之下,他幹脆爬了起來,點了桐油小燈,取了筆墨紙硯出來默大字。

平時,隻要抓起筆,天大的事都能被他甩到腦後。可這會子,他已經默完三張紙了,心裏那股煩燥的情緒還在往上竄。

羅遠時歎了口氣,放了手裏的筆,坐在那發起呆來。

他知道自己會成親,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木荷。

木荷!

想起木荷,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那日他去打羅開平,李木荷抓著根燒柴棒站在她身邊並肩而戰的情形。下意識的,羅遠時唇角綻起抹淺淺的笑。

其實如果是木荷,也挺好的吧?

他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她也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就像爹說的,木荷和文茵、嬸子她們都處得來,她不需要再刻意融入這個家庭,嬸子和文茵也不必……隻是,不知道木荷她願不願意。

一牆之隔的李木荷,睜大眼,看著透過窗縫投射在地上的那一抹夜色,一顆心一會兒好似架在火上烤,一會兒又像被塞在冰窟窿裏,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樁婚事,羅遠時他會不會答應?

次日。

羅遠時和李木荷難得的起晚了些。

顧文茵和元氏倆人已經將飯煮熟,這倆人才急急忙忙的從外麵進了廚房。

“嬸子,文茵。”李木荷臉色羞紅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起晚了。”

“起晚了就起晚了,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還值當為這事道歉?”元氏一邊將切好的菜往鍋裏倒,一邊說道:“快去洗洗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李木荷紅著臉轉身去取擺放在櫃子裏小陶罐裏的馬尾牙刷,不想卻在這時,羅遠時也正伸手拿罐子裏的牙刷,兩個人的手碰到一塊,霎時觸電般的分了開來。

“那個……”羅遠時紅了臉,退到一邊,“你先洗吧。”

不想李木荷第一反應也是退到一邊,說道:“還是你先洗吧。”

好巧不巧,倆個人退到的方向又一致,話聲還沒落,兩個人便撞了個正著。

“噗嗤”一聲,顧文茵坐在灶前不絲毫不留情麵的笑出了聲。

“哥,木荷姐,你倆幹什麽呢?”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羅遠時也好,李木荷也罷,霎時間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羅遠時不想讓李木荷難堪,飛快的取了罐子裏的牙刷遞到李木荷手裏,“你先刷,我去看兔子。”

話落,轉身便走。

他這一聲,廚房裏因他倆人而起的高溫,頓時降下來不少。

李木荷抓著一邊的牙粉盒,軟著腳走到豬欄邊刷牙。

“嬸子,夏至家的小豬崽都抓來了,我們什麽時候去抓啊?”李木荷看著空空的豬欄,問道。

早半旬就好去抓豬崽了,可是這樣那樣的事耽擱到現在,也沒把那兩頭小豬崽抓來。

元氏還沒開口,李木荷已經接著說道:“今天去完夫人廟,我去趟烏石坑,把那兩頭定好的小豬崽抓回來吧?”

“可以的,回頭我把剩下要付的錢給你。”元氏說道。

李木荷輕聲說道:“還是給遠時哥拿著吧。”

“給你,給他不都一樣。”元氏說道。

幾乎是元氏的話聲一落,李木荷才稍稍褪了點紅色的臉,再次紅得鮮豔欲滴。

顧文茵看在眼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隻是,羅遠時他到底是什麽想法呢?

便在這時,屋外響起羅遠時的驚叫聲,“文茵,文茵你快來,兔子,兔子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