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265章 顧舒窈

第265章 顧舒窈

十二歲的顧舒窈有著一張和顧曄然極為相似的臉,不隻是輪廓就連五官都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顧曄然眼睛像顧重山,而顧舒窈卻繼承了小周氏媚態畢現,目光迷離的桃花眼!

這樣一對的眼睛,使得原本相貌平平的顧舒窈一躍成了中上之姿。身邊常常圍繞著一群遊手好閑驕奢浮欲的裙屐少年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從小周氏那出來後,顧舒窈沒有直接回她的玲瓏苑,而是帶著心腹丫鬟寶珠去了主院找毛氏。

正院,毛氏和顧曄然正在屋裏說著悄悄話,突然聽到外麵下人向顧舒窈請安的聲音,毛氏話聲一頓,對顧曄然說道:“窈兒來了。”

顧曄然是很看重顧舒窈的,當然並不是因為他膝下隻她一個,而是想著以顧舒窈的這長相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一大早娘不是把她喊去問話了嗎?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們了?”顧曄然問道。

毛氏搖頭,抬目朝門口看了過去。

恰在這時,顧舒窈帶著寶珠走了進來。

顧舒窈看到顧曄然也在一怔之後,下意識的問道:“爹,您今天怎麽沒有出去?”

顧曄然文不成武不就,賺錢的行當一門不懂,花錢的門道門門靈清。不是今兒花個幾百兩淘個什麽前朝的筆洗回來,就是明兒個他做東弄什麽以文會友。說得難聽點大半個顧家都是敗在他手裏的。

顧舒窈對這個親爹的感觀不是一般的差,可麵子上卻從來不顯,見著了,照舊能甜甜膩膩的喊“爹”,三五不時的撒嬌賣乖從顧曄然手裏順走點東西。

“看你這話說得的。”顧曄然一副慈父笑容的看著顧舒窈,說道:“爹爹我就不能在家裏陪陪你娘?”

顧舒窈嘻嘻笑著上前,坐在毛氏身側,抱了毛氏的胳膊一對水光瀲灩的眸子三分嬌七分憨的看著顧曄然,說道:“當然可以的啊,我巴不得您天天在家陪我娘呢!”

“傻孩子。”毛氏捉了顧舒窈的手,嗔怪的說道:“爹和娘都什麽年紀,還天天膩歪在一塊,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顧舒窈不滿的嘟了嘴,“他們笑他們的,爹和娘高興就好啊!”

毛氏一顆心頓時溫柔的能化出水來,將顧舒窈帶進懷裏,一連拍著她說道:“娘有這個小棉襖,哪怕這一輩子沒個兒子,娘也滿足了。”

埋首在毛氏懷裏的顧舒窈眼底閃過抹不易察覺的譏誚,再抬頭時,卻是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表情。

“娘,我聽祖母院裏的人說,祖母有打算花幾十兩銀子買個丫鬟回來,是真的嗎?”不等毛氏開口,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問道:“一個丫鬟而已,哪裏就要幾十兩銀子啊?再說了上個月不是才打發了一批下人嗎?怎麽現在又花大銀子買呢?”

毛氏臉上的色神一緊,下意識的便朝顧曄然看去。

她早得了消息,說是老太爺發了話,要給顧曄然納房會生養的妾室,說是納,其實就是花錢買個人回來而已。難道說,老太太這是已經有相中的人了?

顧曄然對上毛氏的目光,雙手一攤,“你別看我,他們才是老子娘,我一個做兒子的還能管到他們頭上去不成?”

毛氏頓時恨得牙癢癢。

自從生下顧舒窈,她肚子就沒了動靜,求神拜佛花了多少銀子已經說不清,山蟲啊螞蟻什麽的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可沒有就是沒有。不但她沒有,就連屋裏的通房丫鬟也沒有!前個月打發掉的那批人裏,就有好幾個是他們屋裏的。

她一個生不出來,還可以說是她的問題,可一屋子的女人都沒個動靜,那是誰的問題,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怎麽還要花那樣大的代價買個人回來?

毛氏氣得嘴裏一陣陣發苦,可又不能發作。

顧家至今沒個男丁是現實,對於顧重山想買個好生養的人回來替顧曄然開枝散葉,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後果會是什麽,她比誰都清楚。

咽下心裏的黃蓮般的苦,毛氏看著顧舒窈,問道:“你祖母一大早找你去幹什麽?”

顧舒窈似乎才想起,自己來主院的目的。

她抬頭看向顧曄然,“爹,聆風羅扇真的是文茵姐姐開的嗎?”

“當然是真的,管事的親口承認的。”顧曄然說道。話落,看向顧舒窈,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祖母說從前文茵姐還在府裏的時候,和我關係挺好,讓我多去扇鋪走走,看能不能打聽到這鋪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顧舒窈說道。

“要我說,這就是多此一舉。”顧曄然沒好氣的說道:“元氏改嫁,我們同意了嗎?還有,她改嫁了,那文茵是我們顧家的人吧?文茵的鋪子理所應當的就是我們顧家的鋪子,還去打聽什麽啊!”

毛氏心裏正一股邪火沒處發,聞言,怒聲懟道:“既然這樣,你現在就去扇鋪,讓那個蘇本東把賣扇子的錢都給你啊!武定候府的胡六小姐請了窈兒去參加她家的賞花會,我正愁著窈兒沒身像樣的衣服和拿得出手的首飾呢!”

顧曄然被毛氏說得啞口無言。

給他個膽,他也不敢跑去扇子鋪向蘇本東要銀子啊!

生氣毛氏當著女兒的麵沒給他留麵子,猛的便站了起來,冷了臉對毛氏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家是怎麽當的,成天的喊窮,喊沒銀子,家裏的銀子都被你吃了嗎?還是被你拿去給別人了?”

毛氏氣得眼前陣陣發黑,伸手便去撕扯顧曄然,“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把銀子吃了,什麽叫我拿銀子給別人了!家裏如今是個什麽樣的光景你不知道嗎?你一個月向帳上支多少銀子?你……”

顧曄然不耐煩的一把甩開毛氏,抬腳便往外走。

毛氏還要上前,卻被顧舒窈一把拉住,“娘,爹在氣頭上,您別……”

毛氏轉身伏在顧舒窈的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著自己的委屈。

顧舒窈雖說著勸慰毛氏的話,可眼底卻是滿滿的不耐和煩燥。

到底是什麽時候,家裏開始變成這樣的?

記憶裏,毛氏總是和她說,這一輩子,就是前頭祖母的陪嫁,他們都用不完。後來,大伯母嫁進來,嫁妝雖然及不上前頭的祖母,可她卻聽祖母私下裏和祖父說,大伯母陪嫁的兩箱子的字畫能換不少的銀兩。

她們最不該發愁的不應該就是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