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303章 上門興師問罪!

第303章 上門興師問罪!

“姑娘,你說顧家會答應嗎?”

燕歌看著倚在窗戶上,一路看著沿途風景的顧文茵問道。

顧文茵收了目光,將手裏的簾子放下,身子往後微微靠了靠,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這才回答燕歌的問話,“會的,隻是,可能還需要再下點猛料。”

嗯?

燕歌表示不解,可顧文茵卻沒有再往下說,而是話峰一轉,一臉興奮的說道:“燕歌,你怎麽會有那樣厲害的身手?是不是從前你也練過啊?”

燕歌搖頭,“沒有。”

“那你……”

“以前娘娘身邊的木香姑姑是掌管宮中慎刑司的,我跟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燕歌說道。

慎刑司啊!

那可是宮中專門處罰犯錯的宮女和太監的地方,凡是進了慎刑司的人,就是鐵人都能被刮下三層皮,也不怪燕歌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一擊必中啊!

顧文茵笑著說道:“回頭你也教教我。”

“姑娘金尊玉貴的人學這些下三賴的東西幹什麽?”燕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讓王爺知道了,可不會輕饒了我。”

顧文茵原也隻是隨口一說,並不當真,見燕歌反應激烈,自然便把話題揭過不提。

車子走了半響,顧文茵卻是說起另一件事來。

“我仔細想過了,姓沈的能拿著我貼身的衣物找到顧家,這裏麵怕是還少不了那位刑部郎中千金馮小姐的功勞。”顧文茵沉吟著說道:“那日我在玲瓏苑換衣物時,隻有她在場。必是,她和顧舒窈早就暗中勾結起來了。”

燕歌點頭,“我想著也是這麽回事。”

顧文茵眼底便綻起抹連嘲帶諷的笑,輕聲說道:“也真是有趣了,前一刻還拜托我幫她保守密秘,後一刻便下手害我,莫不是以為天下人都是她娘,會無底線的包容她一切?”

“密秘?”燕歌疑惑的問道:“什麽密秘?姑娘你從前便認識這位馮小姐麽?”

“豈止是認識,說是一起長大也不為過了。”顧文茵嗤笑一聲說道。

末了,便將唐婉儀和計氏從前在鳳凰村的經曆說了一遍,至於計氏是什麽時候嫁給馮灃的事,她因為不知,便也沒說。

“我其實一直懷疑,當日我娘在鳳凰村中毒,就是她倆母女動的手。”顧文茵輕聲說道:“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再後來她們又離開了鳳凰村,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燕歌擰了眉頭,半響沒有吱聲。

她知道人性自私,生死存亡之際誰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但似計氏母女倆這般,卻隻因著想奪婚便謀人性命,這已經不是自私而是大惡了!

至於那個馮……唐婉儀就更是叫人不恥,這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以後真要讓她得了勢,那還了得?這樣的人,你不教教訓她,她還真以為自己能的!

這麽一想,燕歌抬頭看向顧文茵,問道:“姑娘,那位唐婉儀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顧文茵笑了笑,撩了簾子看了眼外麵大好的天,“左右還早,我們去馮大人府上找計嬸子敘敘舊吧。”

燕歌似是隱隱猜到了顧文茵的用意,她笑著說道:“也是,人生三大事,他鄉遇故知,想必那唐夫人見到你,應該會喜-出-望-外!”

喜出望外?顧文茵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隻怕不是喜出望外,而是驚慌失色吧!

馮灃雖是五品官,可在寸土寸金的盛京城,也隻能在南北接界處置下幢一進的小院,守門的是個略有些年紀的老蒼頭。

“姑娘,你莫不是認錯了門?”老蒼頭和氣的對顧文茵說道:“我家大人姓馮,不姓唐啊?”

顧文茵聞言“哎呀”一聲,拍了腦門說道:“看我這記性,上回唐妹妹再三說了,嬸子已經改嫁,嫁的是刑部郎中馮灃馮大人。”

老蒼頭一瞬瞪圓了渾濁的眼,就連臉上的皺紋也因著這突然而至的八卦變得舒平了不少。他看著顧文茵,“姑娘,你,你說什麽?”

“噢,沒什麽,沒什麽。”顧文茵擺了手,局促的說道:“大爺,我找的確是你家夫人,這樣吧,你就和你家夫人說,大寧縣一位叫顧文茵的晚輩來給她請安了。”

老蒼頭目光疑惑的在顧文茵臉上來回看了看,末了,輕聲說道:“那勞姑娘在此稍候,我去稟報夫人。”

顧文茵應好。

馮家的主屋裏,計氏手裏拿著撥浪鼓逗,弄身側奶娘懷裏一個虎頭虎腦的二歲小男孩,她的身側,唐婉儀木著個臉,呆呆的坐在那,眼睛空洞的盯著前方。

“好了,你把虎哥兒抱下去吧。”計氏對奶娘說道。

奶娘應了聲是,抱了虎哥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計氏這才看著唐婉儀,冷聲說道:“你這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怎麽了?”

唐婉儀猝然回神,目光慌亂的朝計氏看去。

“自從上回顧家的賞花會後,這幾日*你天天跟三魂失了兩魂半一樣,我問你,當日賞花會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計氏吊梢三角眼裏射出道凜厲的光,盯著唐婉儀問道。

唐婉儀下意識的便要搖頭,可是對上計氏鷙鳥一樣銳利的目光時,整個人又僵在了那。

“怎麽,連我跟前實話都不能說了?”計氏略帶了怒氣問道。

唐婉儀默了一默,稍傾,輕聲說道:“娘,我遇見顧文茵了。”

計氏瞳孔驟然一緊,下一刻,已經失聲問道:“你怎麽會遇見她?她認出你來了?”

唐婉儀把那日在顧府發生的事和盤托出,當然,也沒有隱瞞,她是怎麽答應顧舒窈,又是怎樣趁著顧文茵換衣之際,記下了她裏衣的款式然後畫在紙上,顧舒窈早用這副紙稿偽造了一件顧文茵的小衣,找了沈俊才誣賴顧文茵,想要逼迫顧文茵下嫁的事。

計氏聽完唐婉儀的話,整個人都僵在了那。

世界那麽大,為什麽偏偏顧文茵是長樂街顧家的人?又為什麽,這許多年後不該有交集的人卻要再次交集?為什麽……

“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計氏瞪了唐婉儀,壓著嗓子怒聲喝斥道:“那顧文茵是怎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什麽時候見她過虧?你去惹她?你……”

唐婉儀雙手緊緊的攥著裙裾,白著臉看向計氏,說道:“四天前,顧老夫人去了顧文茵的扇子鋪說沈俊才提親的事。顧文茵說三天後給答複,算起來應該就是今天的事。娘……”

計氏緩緩的坐回唐婉儀身側,臉上綻起抹苦笑,搖頭道:“婉儀,你惹上禍了。”

唐婉儀一瞬瞪大了眸子,頭搖得像適才虎哥玩的撥浪鼓,“不,不,不會的。”

計氏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的看著這個長女。

自從兩年前,她生下虎哥後,這個女兒就和她生份了,很多事,很多話都不願意再和她說。她知道,婉儀在心裏怪她,怨她不該生下虎哥。可是……計氏沉沉歎了口氣,才要開口,卻在這時外麵響起守門婆子的聲音。

“夫人,我家阿叟說門外有位自稱顧文茵的姑娘求見。”

唐婉儀一瞬如被針紮了一般,跳了起來,神色倉惶的看著計氏,“她,她,她來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

自然是上門興師問罪了!

計氏本想喝斥唐婉儀幾句,可對上唐婉儀瞬間沒了血色的臉,到了嘴邊的嗬斥變成了一聲長歎,“你慌什麽?事情不做也做了,哪怕她是打上門來,我們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話落,對守門婆子說道:“請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