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07章 有沒有吃了讓人昏睡不醒的藥?

第407章 有沒有吃了讓人昏睡不醒的藥?

大人間的恩怨,顧文茵無意牽扯到小孩身上,但人已經綁來了,她能怎麽辦?

顧文茵頭痛的看著司牧雲。

“怎麽了?”司牧雲對上顧文茵看來的目光,不等顧文茵開口,他點頭說道:“也對,這事你不方便出麵。”

“不是……”

司牧雲卻是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她的話,“我來,明兒一早,我就把這肉雞帶到賊婆娘跟前去。”

顧文茵,“……”

良久。

“司大叔,劉氏她在南越過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跑回來?”顧文茵問道。

司牧雲嗤笑一聲,指了角落裏噝噝抽著冷氣的少年說道:“為了他啊!”

“他?”顧文茵很是不解的問道:“和他有什麽關係?”

“丫頭,這南越人的規矩和我們這不一樣。”司牧雲解釋道:“在南越,隻要有嫡子在,庶出的子嗣是分不到家產的。姓李的那個糟老頭,名下的財產嫡子還不夠分,哪裏還能輪到這個小畜生。賊婆娘知道你家發達了,便想要算計了你家的這份產業給這小畜生!”

顧文茵有種打翻五味瓶的感覺。

人心是偏的,這點她從不否認。老話說五個手指尚有長短,子女雖然都是自己生的,但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這點誰也不能否認!

但像劉氏這樣,羅遠時五歲便跟著人跑了,丟下年幼的孩子不管,成年後不想著如何彌被對他的虧欠,卻還想著將屬於羅遠時的東西用手段奪了給後頭生的兒子。這已經不是偏心,而是根本就沒有心了!

同樣是兒子,一個被她捧在心尖尖上疼,一個卻被她踩在泥裏輾!

顧文茵驀然就想起李木荷那句“遠時哥他太可憐了”的話。是啊,羅遠時何其不幸,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親娘!想到羅遠時的善良,以及過往對她的百般維護,顧文茵心底一瞬生起豪情萬丈。她的哥哥,劉氏不疼,她來疼!

“司大叔,這件事,我來處理。”顧文茵說道。

“哎,不用,不用,你不方便。”司牧雲揮舞著大手,“好歹也是我們爺的大舅子,這要不是他親娘,老司我有一萬種手法,叫她後悔投胎做了人。”

“司大叔!”

顧文茵加重了語氣。

“哎,你這丫頭,你大叔我耳朵又沒聾,這麽大聲幹什麽?”司牧雲嘟囔著朝顧文茵看去。當對上顧文茵一臉的鄭重後,司牧雲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同樣肅穆了神色,看著顧文茵,問道:“丫頭,你是認真的?”

顧文茵點頭,“是的,這事我來處理。”

司牧雲想了想,點頭道:“好,那便你來處理吧。”

竹山鎮。

劉氏起了個大早,熬了一鍋濃稠的白米粥,又煎了兩個嫩的淌汁的荷包蛋,切了一小碟醬瓜,才剛擺上桌,羅遠時便穿戴整齊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遠時。”劉氏殷勤的喊了羅遠時,“吃早飯吧。”

羅遠時腳下步子一頓抬頭看了過來,這大半個月,劉氏換著花樣的給他做早餐,幾乎是每日不重樣。

“好。”

羅遠時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白米粥小口的吃了起來。

劉氏拿著托盤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好吃嗎?”

羅遠時點頭,“好吃。”

“那多吃點,廚房裏還有。”劉氏說道。

“好。”羅遠時說道。

幾句話說完,母子倆之間便陷入一陣難堪的靜寂中。

不多時,羅遠時放下了手裏的碗,劉氏看到,連忙問道:“還要嗎?我……”

“不用了,我吃飽了。”羅遠時站了起來,目光觸及劉氏停在半空中的手,默了一默,輕聲說道:“我對吃不挑剔,你不用那麽每天都換著花樣來。”

劉氏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羅遠時等了等,見劉氏再沒有話說,便打算出門去鋪子裏,隻是,他才剛邁出腳,劉氏卻開口了,“遠時,我這些日子心口一直痛,你能不能陪我去縣城的回春堂看看?”

羅遠時步子一頓,抬頭看向劉氏,“痛得厲害嗎?”

劉氏輕垂了眉眼,“也不是很厲害,你要是忙的話就算了。”

羅遠時沉吟著沒有言語。

眼下正是鋪子最忙的時候,倘若李木荷在,他還能脫得開身,可現在整個鋪子就他一個人,一旦他答應陪劉氏去縣城,便意味著鋪子要關一天門。這一天的損失……可那天羅烈下手有多重,羅遠時是親眼目睹的,他相信劉氏並沒有撒謊騙他!

“過兩天吧。”羅遠時輕聲說道:“我讓人捎信給文茵,讓她來幫著看一天鋪子,我再抽了時間陪你去鎮上。”

劉氏眉眼間閃過道幾不可見的慌亂,連忙道:“你忙,不去也沒關係的,我等下再去趟濟民堂就是了,不用叫她來。”

羅遠時還待再說,劉氏卻是催促著說道:“不早了,你快去鋪子裏吧。”

“你再忍一忍,我今天就讓人幫忙捎信給文茵。”羅遠時說道。

劉氏還待拒絕,但對上羅遠時堅持的目光時,心頭一動,突然便改了主意,說道:“行,你決定吧,我都聽你的。”

羅遠時點了點頭,本想叮囑劉氏幾句,即是人不舒服,中午和晚上的飯就隨便弄點。隻是,他才看過去,劉氏卻飛快的垂了眉眼,催促道:“快去吧,這會子怕是買扇子的人都等在鋪子外了。”

羅遠時隻得將那些叮囑的話咽了下去,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小院的門口,突然想起再有十來天,就是自己一雙兒女的滿月,洗三辦成了一場鬧劇,這滿月……羅遠時想到棲身縣城客棧的元氏,以及尚在鳳凰村做月子的李木荷,一顆心沉的就像是係了塊大石頭。

誰能告訴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全了夫妻之情,又還了這份生育之恩?

羅遠時不知道的是,他才到鋪子裏,劉氏轉身也跟著出了小院,半柱後,她進了一家不起眼的藥堂。

“這位娘子,是抓藥還是看病?”小夥計問道。

“抓藥。”劉氏上前,對小夥計說道:“小哥,有沒有吃了讓人昏睡不醒的藥?”

小夥計看著劉氏的目光頓時變了,“自然是有的,隻是,娘子要這個藥幹什麽?”

劉氏笑著說道:“小哥你也看見了,我前些天不小心從家裏樓梯摔了下來,這一身的傷疼得我晚上常常睡不著,我就想買幾貼這樣的藥,睡前服下,能一覺睡到天亮。”

小夥計的目光在劉氏一片青腫的臉上來回打量一番,稍傾,轉身從櫃子裏取了一個兩指大小的瓷瓶遞給劉氏,“這瓶裏的藥,娘子臨睡前,滴三滴在枕頭上,管保你一夜睡到天明。”

劉氏大喜,連聲道謝,問了價錢後連找零都沒要,揣著藥瓶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