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14章 以後大了還了得!

第414章 以後大了還了得!

顧文茵一路心情愉悅的回到了鳳凰村。

隻是,她前腳才進家門,幫著李木荷照顧一雙兒女的塗氏,從屋裏走了出來,“文茵回來了,喜寶讓人捎了信來,你快給來給看看。”

喜寶是羅遠辰過了滿月走的,算著也有二十來天了,陽州雖遠,但按照他們的腳程,想來這幾天應該就到了。那這信,應該是喜寶在路上寫了寄回來的吧?

顧文茵走了一路,早就渴得嗓子冒煙,本想先喝杯水,但聽了塗氏的話,也不想著喝水的事了,而是問了塗氏,“嬸子,信呢?”

塗氏從懷裏摸了兩封信出來,全都遞給了顧文茵,嘴裏不忘解釋道:“一封是給我的,一封是給你的,你把給我的念念就行了。”

顧文茵接了過來,一邊拆著那封給塗氏的信,一邊問道:“嬸子,怎麽沒讓木荷姐給你念念?”

“木荷在做月子,不能看字,以後眼睛要疼的。”塗氏說道。

顧文茵拆著信的動作一瞬僵了僵。

做月子連看封信都不可以,那她以後……念頭才起,便被顧文茵忙不迭的給摁了下去,呸!呸!呸!她一個親都還沒成的人,想這個太早了吧?不過……

“文茵,文茵……”

耳邊響起塗氏的聲音。

顧文茵慌忙斂下了不由自主飛散的思緒,抽出信封裏的薄薄一張紙,先一目十行看了個遍,這一看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怎麽了,文茵?”塗氏連忙問道。

顧文茵斂了笑,搖頭道:“沒,沒什麽,嬸子,我給你念啊。”

塗氏連連點頭,雖然看不懂信上的字,但還是伸長了脖子看著顧文茵手裏的薄薄一張紙。

“老娘,我是喜寶,您是不是又做夢夢我了?我和您說過多少回了?您沒事兒別老夢我,我很忙的。還有啊,我上回在家裏,聽爹說,您想把三堂舅家那個守了望門寡的表妹給我做媳婦。我可告訴您,每個人的人品就那麽點,省著點兒花,揮霍是可恥的……”

“文茵,”塗氏打斷顧文茵,問道:“喜寶說的人品是什麽?我沒亂花啊……”

顧文茵強忍了笑,解釋道:“嬸子,喜寶的意思是,她不想娶那表妹。”

“哎,我怎麽可能真給他娶啊!還不是,每次一和他說成親的事,他就搖頭,我急了,才這麽一說的。”塗氏氣哼哼的說道。

顧文茵笑了接著往下念,“老娘,我爹雖然生得糙,可年紀也大了,您可心疼著點吧啊,您再下手沒個輕重的,仔細回頭他納房小妾……”

“他敢!”塗氏怒聲罵道:“他要是敢納妾,我捶死他!”

顧文茵少不得又停了下來,安撫塗氏。

“文茵,你別管我,接著往下念,我算是知道了,別人家的兒子離了家,是牽掛爹娘好不好,隻有我家這個小冤孽,是生怕我和他爹好!”

顧文茵腮幫子都咬疼了,才把那到了嘴邊的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繼續往下念。

再接下來,也無非就是一些叫塗氏和羅獵戶不必擔心的話,又說他看見什麽好東西了,回頭買回來給塗氏。

一封信念完,塗氏沉沉的歎了口氣,失神的說道:“他就是買座金山銀山給我,我也不稀罕,我就想他早點成個家,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這死……呸、呸、呸,”塗氏連吐了三口唾沫,才接著說道:“這臭小子怎麽就不懂當娘的心呢!”

“嬸子,每個人的姻緣都是月老牽好線的,可能是喜寶的那根線,月老還沒想好往哪牽,你也別著急,總有那一天的。”顧文茵勸道。

塗氏點頭倆人坐著說了會兒閑話,不多時,屋子裏響起虎頭和小墜的哭聲,塗氏連忙轉身進屋去幫忙。

顧文茵看了另一封還沒拆開的信,想了想,先起身給自己倒了盞茶水,一盞茶水下了肚,這才拿起那封信拆了看。

不想,信封一拆開,卻是掉出了兩封折得整整齊齊的信,顧文茵愣了愣後,拿起一封薄薄一張紙的打開,看清那張紙上的內容時,卻是目光陡然一緊,但緊接著臉上卻綻起抹淺淺的笑意。

這封信是香鳳寫的,整張紙上沒有多餘的話,隻有短短一句話,“文茵姐,我錯了。”

顧文茵看著那六個字,眼眶不由自主的便紅了。

終於等來了這句話,但卻是在這樣的時候!香鳳知道錯了,那她又知不知道,這份錯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雖說,錯誤才會讓人成長,可有些錯,真的是誰也承擔不起的!

顧文茵咽下滿喉的苦澀,平複了一下複雜的心緒,打開了另一封信。

這封信是喜寶寫來,信裏簡單的說了下沿途發生的事,又告訴顧文茵他們現在已經走到哪了,預計什麽時候能到陽州。末了,信尾問顧文茵,什麽時候動身前往陽州,如果決定了什麽時候動身,提前寫封信給他,他好提前安排好一切。

顧文茵眉頭半擰將兩封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

她原以為,應該是喜寶做了什麽,才讓香鳳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喜寶的信裏卻隻字未提,就好像真的是香鳳幡然醒悟一樣。

不,不可能的。香鳳是她看著大的,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香鳳不可能會這樣快就真心實意的承認錯誤。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文茵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的又將喜寶的信拿出來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信中“蕪陵縣”三個字上時陡然一緊。

蕪陵縣是平州境內的,離陽州尚有一大半的路程。

這不應該啊?

按說喜寶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陽州境內了才是,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平州境內?

“文茵。”

耳邊響起李木荷的聲音。

顧文茵壓下心頭的思緒,將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又將信封放在自己屋裏床頭的小櫃子裏,這才去了李木荷的屋裏。

“什麽事,木荷姐?”

李木荷正抱著小墜喂奶,見到顧文茵進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說道:“爹和娘這個時候都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叔雖然趕了馬車去,可縣城到我們村這麽遠,一來一回的哪有那麽早,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顧文茵說道。

心裏卻補了一句,當然,如果她娘要使使小性子,那就難說了。

還真讓顧文茵給猜著了。

羅烈雖然找到了元氏,可元氏卻是咬死了嘴,不肯跟他回去。

“令淑,我真的不是有心騙你的,我想著,她這輩子肯定不會回來的,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我要知道她會回來……”

元氏抱著羅遠辰撇了臉,不理苦口婆心勸說的羅烈。

小孩子三天一個樣。

兩個月都沒到的羅遠辰,這會子睜了那對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正看著元氏“伊伊呀呀”的說著隻有他自己聽得懂的話。

元氏看在眼裏心都化了,放柔了聲音和羅遠辰說著話。

羅烈在一邊看得眼睛都直了,往前湊了湊,“令淑,你讓我抱抱兒子,好不好?我都小半個多月沒看到他了。”

“什麽你兒子,這是我兒子。”元氏沒好氣的說道。

羅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沒我,你一個人也生不出兒子來啊!”

元氏臉色漲了個通紅,猛的抬頭瞪了羅烈,羅烈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擺手,“是你兒子,是你兒子……”

元氏咬了咬牙,狠狠嗔了羅烈一眼,這才收了目光,重新逗起懷裏的羅遠辰來。她卻不知,她一張臉本就極為秀麗,加上生產過後,人豐腴了不少,此刻那含怒帶怨似嗔非嗔的一個目光,說不出的風情昳麗。落在羅烈眼裏,隻覺得血脈卉張,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幾乎是想也不想,羅烈猛的上前一步,一把將元氏抱在了懷裏,將臉埋在元氏烏鴉鴉帶著莫名清香的頭發裏,一迭聲的喊著,“令淑,令淑……”

元氏本欲掙紮,但顧忌到懷裏的羅遠辰,不敢有大的動作,待再聽到羅烈那一聲又一聲似悲似痛的的喊聲,堅硬的心莫名的便軟了下來,恰在這裏,和羅烈長得極為相似的羅遠辰突然的就蹙起了小眉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父子倆人這般的行為,元氏哪裏還能再堅持,閉了閉眼,沉沉歎了口氣,說道:“別喊了,我答應你。”

羅烈哪裏能想到,幸福會來得這樣突然,一怔之後,捧著元氏的臉便是“啪嘰”一口,不等元氏發作,他轉身便朝門外走去,“我這就去退房,你在屋裏別動,等我把事情都弄好了,我來收拾東西,我們回家去。”

元氏看著羅烈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默了一默,臉上綻起抹淺淺的笑,抬手捏了捏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羅遠辰,“你這個壞小子,這麽小就幫著你爹,以後大了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