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32章 本王誓必滅你滿門!

第432章 本王誓必滅你滿門!

穆東明對十一說道:“十一,你留下。”

“是,王爺。”

待顧文茵下了馬車之後,十一將馬車趕去了右邊的一個角落,背靠著車廂打起盹來。

三進的宅院,過了垂花門沿抄手遊廊往前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便看到一個四方的天井,天井正對著花廳的左右兩側各種了兩棵桔樹,青青綠綠嬰孩拳頭大的桔子綴彎了枝頭。

花廳內,站著一個穿寶藍底鴉青色萬字穿梅團花繭綢直裰,腰間係著紫色綬帶,左邊掛著白色底繡蘭花的荷包,右邊掛了一方小印,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男子麵目清秀,氣質儒雅,並不似旁人這個年紀,已然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樣子。

未見之時,顧文茵還想過,這個沈峻臣即是個寵妾滅妻的主,十有八九便是個肥頭大耳的酒囔飯袋。可事實卻和她的想像大有出入,可見任何事情最忌晦的便是先入為主了!

顧文茵收了目光,低眉垂眼的走在穆東明身側。

沈峻臣目光自氣宇軒昂的穆東明身上緩緩落到娉婷婉約的顧文茵身上,因歲月沉澱而愈顯睿智的眸子裏,有著複雜的情緒的一閃而過,卻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便在沈峻臣打量自己二人時,穆東明的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沈峻臣,他到不曾像顧文茵那樣,先就給沈峻臣按了個酒囊飯袋的帽子,但還是被沈峻臣身上透出來的儒雅驚了一驚。

便在穆東明一行四人進了花廳時,沈峻臣上前一步,目光故意在顧文茵和燕歌身上掃了個來回,末了,擰眉道:“不知兩位,哪位是顧東家?”

顧文茵含笑上前,“沈老爺,我便是顧文茵。”

沈峻臣嗬嗬一笑,重新上下打量顧文茵一番,末了,突然揖手深深一禮,“沈某在此向顧東家賠禮了。”

“好說。”顧文茵站在那,大大方方受了沈峻臣的禮不說,待沈峻臣一禮畢,她甚至笑盈盈的問道:“沈老爺,我做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即知我是因為什麽上門,也說了要向我賠禮,那是不是應該拿出賠禮的態度來呢?”

沈峻臣:“……”

這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怔之後,哈哈一笑,說道:“顧姑娘是個痛快人。”

顧文茵但笑不語。

沈峻臣卻是目光陡然一轉,看向了即便默然不吱聲,但卻氣勢全開,讓人無法忽略的穆東明。目光猶疑的問道:“這位公子是?”

“他是我未婚夫。”顧文茵對沈俊臣說道:“姓穆。”

“穆公子。”

沈峻臣微微頜首,向穆東明打了個招呼,穆東明淡淡睃了他一眼,同樣一個微微頜首。

沈峻臣於是又看向了尚小雲和燕歌,隻是,顧文茵卻故意忽略他的眼光,轉而說道:“沈老爺,我不遠千裏自京城而來,你不請我坐坐嗎?”

“是沈某怠慢了。”沈峻臣笑著,請了顧文茵一行人坐下,對花廳外站著的小廝吩咐道:“上茶。”

小廝退了下去。

等著上茶的功夫,沈峻臣看向顧文茵,“顧姑娘,昨日已經去過鋪子,想必也看過鋪子裏的貨,我既然敢做便也敢當。隻,不知這件事,顧姑娘想要怎麽個處理?”

顧文茵將身上的那把折扇取了出來,放桌子上一放,“兩個條件。”

沈峻臣垂目一笑,抬手道:“沈某洗耳恭聽。”

“第一,我想見見這位製扇子的師傅,和他聊聊;第二,沈記打著‘盛風羅扇’的招牌,卻做著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沈記,要麽將過往所售貨品的利潤盡數交出,要麽從此交出一成的紅利,真正成為‘盛風羅扇’分店。”

沈峻臣瞳孔驟然一緊,似是不曾想到顧文茵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一陣沉吟後,沈峻臣緩緩抬目看向顧文茵,“若是,這兩個條件,我都不答應呢?”

“那就打官司吧。”顧文茵說道。

“打官司?”沈峻臣臉上的神色僵了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顧文茵,“顧姑娘,莫不是在說笑?”

顧文茵搖頭,“不是。”

沈峻臣確實也沒從她臉上看出說笑的意思,漸漸的花廳裏的氣氛沉悶下來。

“顧姑娘……”

沈峻臣才開口,花廳外此時響起一串輕微的步子聲,緊接著便有三個穿青綠衣裳的婢女托了紅漆擺海堂花托盤進來奉茶。

“姑娘請用茶。”

給顧文茵奉茶的是一個十七八歲,麵目清秀精致的婢女,特別是眉梢一粒芝麻大小的胭脂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了俏麗了不少。

奉完茶後,三人也不曾退出,而是分別站在了沈峻臣,顧文茵,燕歌身側。

沈峻臣端起桌上的茶盞,對顧文茵舉了舉,“顧姑娘,喝茶。”

顧文茵微笑點頭,端起茶盞,一邊拿著茶蓋撇去上麵的浮末,一邊對沈峻臣說道:“沈老爺,適才想說什麽?”

沈峻臣抬起看著手中的青花茶盞的目光,“沈某適才想問,顧姑娘為什麽提出要見製扇子的師傅?”

顧文茵笑了笑,端起茶盞遞到嘴邊,不想尚小雲突然喊道:“茶不能喝!”

尚小雲的喊聲才起,穆東明頓時如猛虎下山一般,朝顧文茵撲了過去。隻是他反應快,卻有人比他反應更快!便見站在顧文茵身側的婢女托盤一翻,緊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便架在了顧文茵的脖子上。

鶴見公主對著穆東明挑了眉梢說道:“別動,宸王爺。有道理刀劍無眼,再說我匕首上還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萬一不小心傷著你這個心肝寶貝,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穆東明慢慢的收了腳步,目光掃過顧文茵脖子上的那把刀尖閃著幽幽藍光的匕首後,又看向了同樣脖子上也被架了把匕首的燕歌。

穆東明回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沈峻臣,“沈老爺,這是什麽意思?”

沈峻臣扶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末了,對著穆東明慘然一笑,“王爺,我也是被逼無奈,家母性命握於他人之手,小女生死也在旁人一念之間,還請王爺海涵。”

話落,對著穆東明深深揖了一禮。

穆東明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已經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冷凜如宛若地獄打開的大門,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他看著沈峻臣,一字一頓道:“沈峻臣,今日她若是在你府中掉一根頭發絲,本王誓必滅你滿門!”

沈峻臣深知穆東明說都是真的,也正因為知道,才剛剛站起的身子“撲通”一聲,又重重跌回了椅子。一瞬間,整個人如同老了十歲一般。

他抬目,無奈卻悲涼的看著穆東明,問道:“王爺,你還不明白嗎?沈某也是被人所迫!”

“不錯。”

沈峻臣的話聲才落,鶴見公主的聲音響起。

“穆羲,你的女人生死全在全公主一念之間,你不來求本公主,卻去逼迫沈峻臣,是個什麽意思?你不應該這麽蠢的啊!”

穆東明一瞬轉身,目光如地獄之火一般,落在鶴見公主的身上,“南越鶴見公主?”

鶴見公主挺了挺豐滿的胸,一臉得意的說道:“不錯,正是本公主。穆羲為了你的小女人,跪下向本公主求饒吧,說不定本公主一高興就把她放了!”

顧文茵是死也不會同意,穆東明向鶴見公主跪下的,當即不顧被匕首割傷的危險,喊道:“阿羲,不要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她算是個什麽東西,值得你跪!”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