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48章 這樣的生活我不要。

第448章 這樣的生活我不要。

吃過晚飯後。

顧文茵把在桃江縣的事情挑著能說的和羅遠時李木荷說了一遍,說到沈瀟每年送五成的利潤給她時,羅遠時和李木荷齊齊瞪大了眼睛,半天沒回過神來。

“文茵,這樣合適嗎?”李木荷猶疑的問道,“我們也不給人供貨,就問人一年拿五成的利潤。”

“沒什麽不合適的。”顧文茵笑著解釋道:“五成的利潤看似很多,但要把沈家的大小姐從宮裏撈出來,還真是不夠看。”

“你剛才說年後要進京,就是為的這事?”李木荷問道。

顧文茵笑著沒說話。

也不單單是為這事吧?武玄英送了她那麽一份大禮,她不回敬點什麽,心裏怎麽過意得去?

“去京城?”羅遠時一瞬抬目看向顧文茵,“你要去京城?”

“嗯,我既然答應了沈夫人,自然便要去試試。”顧文茵說道。

羅遠時連連搖頭,“不能去,不能去,東明又不在你身邊,再有個什麽……”

“阿羲不在,楚王在啊!”顧文茵將之前說服李木荷的那番話拿出來重新說了一遍,“現在和以前不一樣,臨安王再想打我的主意,得掂量掂量才行。”

羅遠時還是連連搖頭,表示反對。

眼見顧文茵完全聽不進他和李木荷的話,想了想,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別逗了,哥。”顧文茵笑著捏了捏吳徐氏懷裏的虎子,對羅遠時說道:“你跟我去京城,鋪子裏的生意怎麽辦?”

“有小夥計在……”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顧文茵打斷羅遠時的話,“眼下雖然生意進入了淡季,但一天下來過手的銀兩也是不少。你全都扔給小夥計,你也不怕他攜產私逃!”

羅遠時頓時蔫了。

李木荷看在眼裏,少不得輕聲埋怨道:“我早就說請個帳房,你非得說你顧得過來,這下好了,後悔了吧?”

“請,明天我就開始找人。”羅遠時說道,“眼下離過年還有兩三個月,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李木荷埋怨過羅遠時後,心裏就後悔,現在聽到羅遠時這樣說,連忙說道:“嗯,肯定來得及的。”

顧文茵卻是但笑不語。

她可不這樣認為!

不過,知道歸知道,說卻是不會說的。

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顧文茵吃過早飯,便打算回鳳凰村。

李木荷送她的時候,突然說道:“文茵,四海酒樓掌櫃的去京城開店了,你知道嗎?”

“啊!”顧文茵步子一頓,回頭看向李森荷,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李木荷聞言一笑,拍了自己的腦袋說道:“也是,你這一趟出門幾個月的時間,哪裏會知道呢!不過,掌櫃的雖然去京城開鋪子,但鎮上的酒樓也沒關,喊了他自家的侄子來照看。”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顧文茵已經走出了小院外,小鎮上沒有馬車,羅遠時給雇了輛牛車,李木荷還待再往外送,被顧文茵給阻止了,“木荷姐別送了,外麵風大,別把虎子和小墜給冷到了。”

一早起來,變了天。

天陰沉沉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下起雨來。

李木荷抱了小墜,吳徐氏把了虎子,站在廊簷下,直至牛車走出好遠,她這才轉身回了小院。

沒幾天就立了冬,一入冬,雨水突然就變得多起來。

顧文茵原本還打算趁著這時節進山挑些竹子做儲備,為明年一年的生意做準備。可這樣的雨水天,別說羅烈和元氏不讓她進山,就是她自己都不願。

這天,顧文茵正在給扇麵上畫畫題字,同喜從外麵走了進來。

“文茵姐。”

顧文茵“嗯”了一聲,示意同喜坐下。

同喜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像變戲法一樣,手裏的毛筆不過隨意勾了勾,扇麵上便是一叢靜雅靈動的蘭花圖。

“文茵姐,我娘要給我說親了。”

顧文茵手裏的毛筆一頓,差點就將才剛完成的蘭花圖給毀了。

她將扇麵小心的移到一邊,又放了手裏的毛筆,這才看向擰著眉頭一臉愁眉不展的同喜,問道:“你不願意?”

“我願意什麽啊?”同喜說道:“喜寶哥都沒說親,我這麽急幹什麽?”

顧文茵:“……”

羅喜寶,你怕是要成了眾矢之的了!

回頭村裏的小孩都拿你做榜樣,便不單單是你娘要打你,村裏的嬸子、伯娘什麽的也要逮著你下死手的打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羅喜寶“阿嚏、阿嚏、阿嚏”連著打了三個大噴嚏,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哼哧哼哧的對長生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我。”

長生嗬嗬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壺替他倒了盞酒,也給自己跟前的杯子滿上,這才開口說道:“還能有誰?你又沒個媳婦念叨的,肯定是你娘又在念叨,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給她娶房媳婦回去。”

羅喜寶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盞啜了半口,又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長生端著酒盞卻是沒有喝,而是看他半響,突然就放下酒盞,輕聲勸道:“喜寶,放下吧,都到這地步了,你再堅持,就是給你也給她找難堪了。”

喜寶嚼著牛肉的動作突然一頓,抬頭看向了長生。

長生歎了口氣,端起酒盞一口飲盡,末了將酒盞往邊上一推,迎著喜寶的目光,輕聲說道:“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可是誰都不是傻子。”

喜寶扯了扯嘴角,想笑,可下一刻,卻是紅了眼,他猛的端起桌上的酒盞仰頭一口喝光,然後拿著酒壺續滿,又是滿滿一杯。

長生也不勸他,隻是眼見得他要將一壺酒都喝完時,才上手奪了喜寶手裏的酒壺,澀聲說道:“你就是把自己喝死,又怎麽樣呢?不成就是不成!”

“我知道。”喜寶趴在桌上,雙手抓著頭,悶聲說道:“我知道,哪怕沒有他,我和她也永遠不可能。可是,長生你不懂,一個人心裏倘若有了一個人,你讓他再去和另一個人一起生活,真的很難。我做不到,我一個人苦就夠了,我不想再苦另外一個人!”

“你啊!”長生重重的拍了喜寶的肩,“你怎麽就這麽倔呢?這世上多少夫妻不是湊合著過?為了爹娘,為了子女,有幾個是為了自己的?”

喜寶搖頭,“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我不要。我要娶的那個人,一定得是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的!”

長生還想再說什麽,喜寶卻是揉了把臉,坐直了身子,生新抬頭看了過來,“我要去南越一趟,我不在的時候,香鳳就交給你了。”

“你要去南越?”長生一瞬瞪大了眼,看向喜寶,問道:“好端端的去南越幹什麽?”

“當然是去做生意了!”喜寶說道。

長生搖頭,總覺得喜寶沒有說實話,可又實在猜不到那實話是什麽。

喜寶卻是看著長生,再次說道:“一定要看好了香鳳,別讓我沒臉見她。”

“放心吧,我讓小雪和她同吃同住。”長生說道。

喜寶拿起酒壺卻發現酒壺已經被他喝空了,便揚聲喊了小二再送壺酒來。

趁著等酒的空隙,兩人又說會兒閑話。

“香鳳以後真的就留在陽州了嗎?”長生問道。

“十有八九應該會留在陽州。”喜寶說道:“文茵也有打算到陽州來長住,所以,你可以讓你娘或者是韓家舅媽幫著相看起來了。”

“文茵也要來陽州長住?”長生差點就蹦了起來。

喜寶笑著看向喜形忘色的長生,說道:“嗯,她一直有這個打算,不然,我幹嘛在這邊又是買田又是地的?她還想出海看看呢!前些日子,我讓你和去定的船,就是她要的!”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