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70章 再等個幾年又有何妨?

第470章 再等個幾年又有何妨?

證據?

馮軻苦笑,看向顧文茵,說道:“顧姑娘應該知道,計氏已經成為我的繼母了吧?”

言下之意,偌若他有證據,還能讓計氏登堂入室成了他爹的繼室?

顧文茵默然。

一時間,雅室內靜了下來。

稍傾。

顧文茵抬目看向羅杏果,“杏果,你家裏的事……”

“文茵,從我離開鳳凰村的那刻起,我和他們就沒有關係了。”羅杏果打斷顧文茵的話,沉吟著說道:“我不會為他們的行為向你道歉,也不會去追究你對他們做了什麽。我和他們,雖同根生,但卻是陌路人。”

顧文茵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羅杏果知道,顧文茵這是表示並不相信她的說詞。

想了想,也是,兩家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更別說她兩度差點喪命在羅開平的手裏。換成是她,怕是她也不能相信這番說詞。

“文茵,你不好奇,我是怎麽到馮公子身邊的嗎?”羅杏果問道。

顧文茵搖頭,看向羅杏果的目光卻帶著些許的鼓勵,好似告訴羅杏果,她願意聽一聽。

羅杏果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壺替在座的幾人添了茶後,這才坐下來,輕聲細語的說起她和馮軻相識的經過。

“我離開鳳凰村後,本想去投奔高家村的舅舅,但想到舅舅們的眼裏從來隻有哥哥,若是知道,我是為了逃離哥哥安排的婚事,不說收留,怕是轉手就將我送回去了。”

“鎮上也不敢逗留,就怕遇見認識的人……走了兩天到了縣裏,不想,卻被拍花子給盯上了……好在,那日公子在街上,若不然……”

也就是說,是馮軻將羅杏果從人販子手裏救下了羅杏果。

顧文茵默默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走後,你家人找了許久。”

“我知道。”羅杏果垂了眼眸,臉上綻起抹嘲諷的笑,“他們不是因為擔心我才找我,是怕不能將我送給學政,惹惱了學政從而影響了我哥的前程。”

不得不說,羅杏果真的是個很通透的人。當然她如果不是個通透的人,隻怕也不得到馮軻的另眼相待!

顧文茵忽然想到件事,抬目看向羅杏果,“我鋪子裏的管事說,有個和我差不多同齡的姑娘,常去鋪子打聽我,是你嗎?”

“是我。”羅杏果輕聲說道,話落,目光輕抬覷了眼一側默然無聲的馮軻,輕聲說道:“夫人過逝沒多久,老爺便娶了計氏做填房。之後又找了他昔年的同科,現如今在吏部任著侍郎之職的竇逸成,補了刑部郎中的缺。公子以為母守孝和準備科舉為名,沒有隨老爺一同入京。直至去年參加秋闈才回的京城,這才知道了你和計氏母女之間的恩怨,我又想起當年你娘莫名中毒的事……這才去了鋪子向你家管事打聽你。”

“知道你已經不在京城後,我和公子又趕回了鳳凰村,在鎮上遇見了木荷姐,這才知道你去了青州府……隻是,再想不到,我們多方打聽無果,卻會在這裏遇上。”

顧文茵默了默,稍傾,抬目看向馮軻:“你想和我聯手,對付計氏母女?”

馮軻迎著顧文茵的目光,輕而堅定的點頭,“是的。”

“可是……”顧文茵失笑,“馮公子,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不過一介商人……”

“顧姑娘,明人跟前不說暗話。”馮軻打斷顧文茵的話,目光落在始終不發一言的穆東明身上,“顧姑娘,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但以計氏母女的心性,再加上臨安王的野心,你覺得你和他們的恩怨是能解開的嗎?”

不待顧文茵開口,馮軻再次開口,“我雖不才,至今尚無一官半職在身。但我願以家母在天之靈向姑娘起誓,隻要顧姑娘能助我報了這殺母之仇,來日,姑娘但有所需,刀山油鍋馮軻絕不推辭。”

羅杏果適時的在邊上補了一句,“文茵,去年秋闈,公子頭榜頭名,今年三月會試後參加了殿試,公子考了二甲第十七名。”

也就是說馮軻現如今已經是進士身份,隨時都有入仕的機會。

顧文茵沉吟著沒有作聲。

羅杏果還要開口,被馮軻使了個眼色阻止。

一時間,屋子裏靜了下來。

良久,便在馮軻目露黯然時,顧文茵開口了。

“你想我怎麽幫你?”顧文茵問道。

馮軻一瞬抬頭,凜厲的目光一瞬璀璨如珠,但也隻是一瞬的事,他便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緩緩說道:“我現在最大的忌憚,是臨安王府的唐婉儀。”

顧文茵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不過……”

馮軻看向頓了話聲,沒有往下說的顧文茵。

“你父親呢?”顧文茵看向馮軻,“你父親,他是什麽想法?”

馮軻眉眼間染上抹冷色,眸子中的凜厲跟著摻雜了些許的哀戚。

顧文茵看在眼裏,不由得便暗暗歎氣,斟酌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到是覺得你最大的忌憚並不是唐婉儀,而是令尊。”

馮軻卻是搖頭,“從前或許是,但現在不是。”

顧文茵怔了怔,但一瞬便明白過來。

也是,雖然計氏又生了個兒子,可對於功名在身隨時可以出仕的馮軻來說,計氏所出的那個小兒又算得了什麽?兒子和誰都可以生,可並不是誰生的兒子都能如馮軻這般出息!且馮軻還是長子嫡出。

想明白過來的顧文茵忍不住便笑了笑,說道:“我眼下不能答應你什麽,誠然臨安王和我是敵非友,但到底他是龍子鳳孫,我一介鄉野村姑憑什麽去和他鬥?”

“顧姑娘……”

顧文茵抬手,阻止馮軻往下說,“我無法應承你什麽,因為我不能保證事情一定會按照我們的意願往前走。但我是個執拗的性子,偶爾吃點虧也不在乎,可這並不代表,誰都能在我頭上踩一腳。”話聲一頓,她抬目看向馮軻,“你若是能等,且等一等,倘若不能……”

“我能。”馮軻打斷顧文茵的話,“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已經等了這幾年,再等個幾年又有何妨?”

顧文茵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盞對馮軻輕輕舉了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