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476章 到底有什麽目的。

第476章 到底有什麽目的。

顧文茵沒有將唐婉儀放在眼裏,是因為她除了篤定葉炅的能力外,還因為唐婉儀的身份實在尷尬。而葉炅之所以沒將唐婉儀放在眼裏,卻是他深信,他既能成全一個人便也能毀了一個人。

便在顧文茵靜候佳音時,誰想禍事卻先找上了她!

這天,顧文茵正和穆東明在槐花巷的小院裏說著話,蘇陶氏一臉急色的敲響了小院的門。

“人被抓走了?”顧文茵和穆東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看向蘇陶氏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蘇陶氏搖頭,不知道是路趕得太急還是嚇得,豆大的汗珠雨後春筍般不停的往外冒,擦也擦不幹淨。

“就是一個時辰前的事。”蘇陶氏啞著喉嚨說道:“店裏的夥計找到了家裏,婆婆被嚇昏過去,大嫂使了侄兒去請大夫,我和大嫂商量後,便來找姑娘,還請姑娘把公公早些救出來。”

“嫂子先別急。”顧文茵端起桌上的茶盞遞到蘇陶氏的手裏,“你先喝口水壓壓驚,然後回去看看嬸子怎樣了。救人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蘇陶氏接了顧文茵的茶盞,但卻沒有喝,而是端在手裏看著顧文茵,“姑娘,公公年紀大了,這兩年身體也不是很好,還請姑娘多費些心,別讓他老人家在牢裏受罪。”

“我知道的,嫂子隻管回去照顧好嬸子,告訴她老人家,我不會讓蘇伯有事的。”顧文茵說道。

送走蘇陶氏,顧文茵並沒有急著出門,而是重新坐了下來,沉吟著對穆東明說道:“我們賣的是扇子,又不是藥材什麽的,便算是以次充好,也不至於驚動刑部的人,且不問青紅皂白便把人給帶走了。”

按照蘇陶氏的話來說,是前兩日有人來鋪子來買了幾把扇子,誰想今天一大早卻帶了扇子跑回來,說是夥計以次充好賣假貨,吵鬧間那人動手砸起了鋪子。蘇本東上前製止,卻被趕來的刑部衙役給帶走了。

“沒什麽好奇怪的。”穆東明說道:“這事明眼人一看,就是衝著你來的。與其去糾結事情的公正性,還不如想想,背後的人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

顧文茵搖頭,“當務之急是先把蘇伯從刑部大牢救出來。”

“這事不難,我讓人去找武玄風。”穆東明說道。

顧文茵才要開口,小院的門卻在這時,再次被人敲響。

守在門口的燕歌抬頭看向穆東明和顧文茵,以目示意,這門開還是不開?

顧文茵看向穆東明。

“開吧,我若是猜得不錯,應是武玄風使人來給你吃定心丸了。”穆東明說道。

顧文茵便對燕歌說道:“去看看是誰。”

燕歌起身,隔著門板問道:“是誰?”

“是我,武賁。”

門“吱呀”一聲打開,穿一身藕色斜領直裰的武賁,身形一閃走了進來,燕歌迅速的將門重新掩好,問道:“你怎麽來了?”

武賁沒有回答燕歌的話,而是抬頭看了眼屋裏的方向,問道:“顧姑娘在嗎?”

“在的。”燕歌說道:“我領你去見她。”

話落,轉身往裏走,邊走邊揚聲說道:“姑娘,是楚王使了人來。”

幾乎是燕歌的聲音才落下,顧文茵便從屋裏走了出來。

“顧姑娘。”武賁站在階沿下向顧文茵拱手行禮,“我家王爺讓我來告訴姑娘一聲,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這事他會處理的,讓姑娘不用著急,人很快就會放回來。”

“知道了,代我向你家王爺道聲謝。另外,”顧文茵看向武賁,問道:“王爺有沒有說,是什麽人太歲頭上動土,連王爺的晦氣都敢找?”

武賁輕垂著的眉眼裏,眸子陡然滯了滯。

這事,明擺著就是衝著你來的,怎麽就成了衝著他家王爺來的?

雖然是這麽想,但武賁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低聲答道:“目前還不知道,王爺正在派人查,一有了消息便會使人來知會姑娘。”

顧文茵點頭,對武賁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代我和你家王爺說一聲,有勞他多費心了。”

“王爺說了,都是應該的,既是欺了姑娘,便是欺了他,這事,不管背後的人是誰,他都不會輕易罷休。”

屋子裏的穆東明原本神色尚好,卻在聽到武賁那句“即是欺了姑娘,便是欺了他”時,目光陡然間便是一凜,冷意不可遏製的自眼梢眉角間散發開來。

顧文茵又和武賁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讓燕歌代她送了武賁出去。

眼見得武賁便要出了小院,顧文茵正打算轉身回屋,不想,武賁卻突然步子一頓,回頭看了過來。

顧文茵下意識的跟著停了腳下步子,不解的看向武賁。

不想,武賁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掠過她,直直的看向了屋內東窗下,正端了個粗瓷茶盞細細品茗的穆東明。許是感覺到了武賁的目光,原本低眉垂眼的穆東明慢慢抬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文茵感覺氣氛一瞬變了變,隻是沒等她細細品味,武賁卻是目光一收,像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就著燕歌打開的小門從容離開。

顧文茵訝然的看向屋內的穆東明。

穆東明放了手裏的茶盅,唇角噙了抹要笑不笑看向顧文茵,“看什麽呢?還不進來,外麵太陽不大嗎?”

顧文茵搖頭,“還好,我站在屋簷下曬不著。”

穆東明:“……”

但顧文茵到底還是走了進去。

穆東明將手裏的茶盅遞了過去,“喝水。”

顧文茵接在手裏,卻沒有喝,而是抬目看向穆東明,“阿羲,我剛才……”

穆東明看著顧文茵,等著她往下說,隻是,等了半響,卻沒等到顧文茵繼續往下說,不由問道:“你剛才怎麽了?”

顧文茵搖了搖頭,赧然一笑,搖頭道:“沒什麽。”

她原本是想說,她剛才好似感覺到了倆人之間暗潮洶湧,但卻在話即將出口時,一瞬想到兩人對立的身份,出現這樣的暗潮洶湧不是很正常嗎?

隻,顧文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那一瞬間的暗潮洶湧,為的並不是穆、武兩家曾經的恩怨情仇,而是她!

顧文茵糊弄了過去,穆東明也沒有多問,而是略一沉吟後,問她,“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做?”

“武玄風說他會處理,那便讓他處理好了。”顧文茵想了想,說道:“官場上的事,他出麵自是比我出麵好多了。不過……”她話聲一頓,抬目看向穆東明,“我總覺得這件事,怕是沒有他想的那麽容易。”

“為什麽這樣說?”

話雖這樣問,但穆東明的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讚賞之意。

顧文茵因為斟酌著自己要說的話,並沒有看到穆東明眼底一閃而逝的讚賞,而是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由來,混官場的人最是奸滑,特別是京官。畢竟京師是一塊磚頭扔出去都能砸死個五品官的地方!”

“誰都知道,這天街上但凡名頭響一點,生意好一點的鋪子,背後都是有人的。我的兩家鋪子,一家開在廣濟街,一家開在隆福寺,這兩處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開的嗎?”

“按說,就算有人托情到刑部,刑部的人動手前,肯定要打聽一番,不……”顧文茵搖頭,“怕是根本就不用打聽,武玄風應該早已經將風聲放了出去。這樣的情況下,刑部的人卻還是將蘇伯帶走了……隻能說,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

“所以……”

顧文茵的話聲嘎然而止。

穆東明下意識的問道:“所以什麽?”

“所以,我不能將希望都放在武玄風身上!”顧文茵肅沉了神色說,“最其碼,我得先打點打點刑部大牢,在事情解決前,別讓蘇伯吃什麽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