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562章 不用她爭,我主動給她。

第562章 不用她爭,我主動給她。

燕歌步子一頓,看向覃宵,“梅楚楚?”

覃宵點頭。

“姑娘和她無仇無怨……”話聲一頓,突然說道:“她這是替沈瑤芸出頭?”

畢竟,當日顧文茵可是開了沈瑤芸的瓢!

沈瑤芸長住永寧候府,和梅楚楚感情甚篤,梅楚楚幫她出這個頭,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想,覃宵卻搖頭,“不是因為這件事。”

“不是因為這件事,那是因為什麽?”燕歌頓時糊塗了。

覃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燕歌,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燕歌被他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在下一刻拔腳追上覃宵,問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你到是把話說清楚啊!姑娘命都差點沒了,王爺他……”

覃宵步子一頓,對追上來差點便和他撞了個滿懷的燕歌說道:“是因為你家王爺。”

“王爺?”燕歌嘴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好半響,訥訥問道:“王爺他怎麽梅楚楚了?”

覃宵聽了“噗嗤”一聲輕笑,末了,要笑不笑的看向燕歌,“真要把梅楚楚怎麽了,顧文茵也就沒這場災難了。關健是你家王爺當人梅楚楚是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然後這梅楚楚又被她爹娘寵壞了,看似甜美秀氣,實則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燕歌不耐煩的打斷覃宵的話,“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梅楚楚她為什麽要置姑娘於死地。”

“梅楚楚看上了你家王爺,你家王爺沒看上她。”覃宵言短意賅的說道。

燕歌:“……”

良久。

“就因為這,梅楚楚就對姑娘動了殺心?”

驚馬啊!

若不是當時王爺在場,且身手了得,姑娘被撞飛的刹那被王爺接住了,然後又一掌劈倒了那匹驚馬,便是十個大羅神仙也救不回姑娘!

“愛而不得是一個原因,你家姑娘太囂張也是一個原因。”覃宵說道:“你之前也說了,她幫著思恩候府的葉四小姐把沈瑤芸給開了瓢,永寧候府是沈夫人當家,她本就不願世子結這門親,娘家侄女又被打,你覺得她能忍得下這口氣?”

燕歌:“……”

“當日僖嬪和淑妃聯手算計姑娘,王爺不惜闖宮……永寧候夫人沈氏她就不怕……”

“她怕什麽?”覃宵好笑的說道:“她又不知道,你家姑娘的背後是宸王,是……”

覃宵話頭陡然一收,驚覺到自己差點失言,霎時間汗濕夾背。

好在,燕歌這會子精力分散,並沒有注意到他。

兩人繼續往前走。

燕歌壓下心頭亂七八糟的思緒,眼見宮門在望,她步子一頓,看向覃宵,“這個公道,他打算怎麽還呢?”

覃宵搖頭,“君心難測,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燕歌想了想,不再說什麽,朝宮門走去。

而此刻皇宮深處的臨華殿。

聽完玉簪的話,顧舒窈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目光牢牢的鎖住玉簪,哆嗦著嗓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顧文茵那個賤人出事了?”

玉簪點頭,“那個叫燕歌的婢女,奴婢見過也記住,適才奴婢親眼看到她被覃侍衛帶去太極殿。”

顧舒窈顫抖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宮裝的一角,桃花眼凶獰駭人,“去,你去打聽下,看看顧文茵那個賤人到底出什麽事了!”

玉簪卻是抿了抿嘴,輕聲說道:“娘娘,長儀公主將這後宮治得鐵桶一般,想要打聽點東西很難,且這是外麵的事,娘娘何不讓夫人幫著打聽打聽?”

顧舒窈眼睛一亮,當即說道:“你說得對,這件事還是要從外麵著手才行。你明天就找個借口出宮一趟,然後去找夫人,讓她去打聽下,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玉簪當即應下。

毓蘭殿。

青弦把小宮人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孟零露時,孟零露卻是眉頭輕輕一挑,淡淡道:“這件事知道就當不知道,另外管好我們的人,叫她們這些日子都安份點。”

“娘娘。”青弦不解的看著孟零露,輕聲說道:“會不會是這後宮要進新人了?”

孟零露撇了眼青弦,稍傾,“噗嗤”一聲輕笑道:“新人也好,舊人也罷,和我們有什麽相關?我已經位居德妃,想要再往前是不可能的了,可若是能安安份份的,便也沒人能把我從這位置拉下來。”

青弦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可西北的那位再有三個月就要進宮了。”

“那又怎樣?”孟零露好笑的問道:“她難不成放著中宮之位不要,還來和我爭這德妃的位置不成?要真這樣,不用她爭,我主動給她。”

青弦頓時啼笑皆非。

孟零露翻了個身,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沉沉的歎了口氣,說道:“青弦,我算是明白了,進了這深宮啊,一定要能守得了寂寞管得住嘴,不然……”

不然怎樣,孟零露沒有往下說,但主仆多年,青弦卻明白她的話外之音。

青弦默了一默後,起身退了下去。

卻在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來,走到床前,對孟零露說道:“娘娘,最近臨華殿的那位和樊嬤嬤走得很近呢。”

孟零露打了個哈哈,嘟囔著說道:“隨她吧,我們反正管好自己就是了。”

青弦應了一聲,幫著孟零露把被子掖了掖了,這才拿了宮燈退了下去。

黑暗中,孟零露卻是盯著紫色帳幔上的纏枝花紋久久沒有眨一下眼。

樊嬤嬤!跟著貞順皇後嫁進王府,視貞順皇後如己出的奶娘。誰也想不明白,當日貞順皇後一杯毒酒自盡了,為什麽忠心侍主的樊嬤嬤卻沒有殉主,而是活了下來,還跟著皇上進了宮!

想到青弦說的,臨華殿那位和樊嬤嬤走得很近的話,孟零露唇角挽起抹譏誚的弧度。但也不過一瞬間,那弧度便變成了深深的自嘲。她笑什麽呢?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她和她一樣,都是不得聖心的人!不同的是,那位還在妄想,而她已經早早認清了事實!

孟零露不知道看了那花紋有多久,許久之後,黑暗中才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哈哈聲,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夜再度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