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573章 你知道她做了什麽?

第573章 你知道她做了什麽?

“這怎麽就是為難他了呢?”元氏不讚成的說道:“他那樣的身份,娘肯把你嫁給他……”

“娘!”顧文茵打斷元氏的話,目光異常堅決的看了元氏,說道:“娘,結親是結兩姓之好,不是結仇。既然應了這門婚事,當初的事就不要再提。”頓了頓,輕聲說道:“再說了,又不是阿羲巴巴的求著我嫁他,是我……”

搶在顧文茵沒說出更多自貶的話之前,元氏喝止了她,“好了,你別說了。”

顧文茵對著元氏訕訕的笑了笑,氣得元氏拿指頭狠狠戳了戳她的腦門,“我還不是為你好?你以為我願意操這個閑心,做這個惡人呢?”

“我知道,是娘你疼我。”顧文茵抱了元氏的胳膊,“可就是知道娘是疼我,我才更不能和阿羲住家裏了。家裏又不是沒兒子,阿羲提親的時候也沒說入贅……成親後,我們住在家裏,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麽說你和羅叔,又會怎麽說阿羲?”

“哼!”元氏沒好氣的哼了哼,看著顧文茵,說道:“擔心別人說我和你羅叔是假,擔心別人說穆東明吃軟飯做上門女婿,是真吧?”

“娘,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顧文茵嘟了嘴,看著元氏,“明明我心疼你和心疼阿羲是一樣的,你怎麽就非要爭個高低呢?那我問你,在你心裏,我和遠辰誰更重要?”

元氏:“……”

顧文茵看著半天說不上話的元氏,“噗嗤”一聲笑了。

“你這個壞丫頭!”元氏氣急,上手便要掐她。

卻在這時,外麵響起羅遠時的聲音,“咦,燕歌不是說你去看戲了嗎?怎麽和蘇伯一起了?還是說,蘇伯也去看熱鬧了?”

這是喜寶回來了?一起的還有蘇本東?

蘇本東這些日子也沒少來,不僅是他,候氏和蘇衛氏,蘇陶氏以及蘇家大郎和二郎也是隔三差五的就來一趟,眼見得顧文茵一天比一天好,他們才漸漸不來了。

蘇本東這個時候來,是有事,還是隻是來看看她?

顧文茵想著,對元氏說道:“蘇伯來了,怕是有事,我們出去看看。”

元氏連忙蹲下,拿了地上的鞋,要給顧文茵穿鞋。

“娘,不用,我自己能行。”顧文茵連聲推拒。

元氏卻是不由分說的抓了她的腳往鞋裏套,穿好一隻腳,又拿了另一隻腳,兩隻腳都穿好後,這才站了起來,扶了顧文茵的胳膊,說道:“走吧。”

顧文茵經過最初的不適,走了兩步路後,便也調整過來了。

“你和遠辰,一個手心,一個手背,都是我拿命要護著的人。”元氏突然輕聲說道:“娘,沒什麽用,讓你吃了不少苦,還受了不少委屈。但在娘心裏,你和遠辰是真的一樣重要的!也許……”

也許,你比遠辰還要重要。

但到底,元氏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到了她這個年紀,她很清楚,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我明白的,我剛才……”

元氏拍了拍顧文茵的手,示意她什麽都不用說,她都知道。

“文茵。”

正在小院裏逗著羅遠辰三個的喜寶,抬頭看到顧文茵和元氏,當即撇下三個娃,大步走了過來。

正和羅遠時說著話的蘇本東見了,笑著和羅遠時告了聲罪,也跟著走了過來。

“太太。”蘇本東和元氏打著招呼。

“蘇管事。”元氏還了一禮,輕聲說道:“你們有事商量,坐下說吧,我去看著犬郎,讓燕歌給你們沏盞茶來。”

話落,拔腳走了出去。

顧文茵先看向蘇本東,“蘇伯,可是鋪子裏有事?”

蘇本東搖頭,“不是,是單掌櫃的今天來鋪子裏了,送了這個過來。”

話落,自袖籠裏取了黃紙信封出來,雙手遞給了顧文茵。

“什麽東西?”顧文茵狐疑的接了過來,打開抽出裏麵薄薄的一張紙,見是一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不由得抬頭看向蘇本東,“這是……”

“單掌櫃說,他是最近才知道姑娘出事的,想著送什麽也沒有送銀子實在,多的他也拿不出來,就這一百兩表示下心意,還請姑娘不要嫌少。”

顧文茵笑了笑,將那一百兩塞進了袖籠,說道:“不嫌少,別說是一百兩就是一兩,我也不嫌棄。這天底下誰會嫌棄銀子啊!”

一句話,直把個蘇本東說得連連搖頭,喜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顧文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現在是缺銀子的人嗎?”

“缺!”顧文茵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是非常缺,銀子那麽難賺,可這世上卻有那麽多我想買的東西,怎麽會不缺?”

喜寶:“……”

半響,弱弱的問了一句,“你都想買什麽?”

顧文茵:“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想替我買?”

喜寶:“……”

姑奶奶,你都買不起,我還能買得起嗎?

看著被噎得說不出話的喜寶,顧文茵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你丫還敢大言不慚敢說什麽,她是不缺銀子的人!都說財不露白,這不是給她找事嗎?

“你不是去長樂街看熱鬧了?”顧文茵問道。

前一刻還懨懨的喜寶,一瞬打了雞血般的鮮活起來,“哎呀,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

恰在這時,燕歌端了沏好的熱茶進來。

顧文茵請了蘇本東坐下,端了一盅茶在手裏,對喜寶說道:“那你給說說,怎麽個可惜法。”

“哎,你怕是不知道吧?毛氏沒給開門,沈氏就站在顧府的大門外罵,然後毛氏搬了個梯子爬在牆頭上和沈氏對罵!”喜寶說道。

顧文茵:“……”

半響。

“那顧重山和小周氏都是死人?就由得她們倆人這樣胡鬧?”顧文茵問道。

喜寶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吵到後來,沈氏讓人挑了大糞,讓婆子一大勺一大勺的往裏麵潑。”

顧文茵:“……”

別說顧文茵,就連蘇本東都怔得張著個嘴,半天說不出句話來。

他在這盛京城生活了幾十年,還真從來沒聽說過今天這樣的事!這種潑婦的行為,尋常百姓間都難少見,更別說這兩家,一家以書香名第自詡,另一家更是標榜名門貴胄 。可就這樣兩家的當家夫人……

“噗嗤”一聲輕笑響起。

顧文茵看了喜寶說道:“精彩,確實是精彩!”

“這還不算是最精彩的呢!”喜寶眉飛色舞的說道:“那毛氏被潑了一身的糞,你知道她做了什麽?”

顧文茵挑了眉梢,看向喜寶,問道:“她做什麽了?”

“她讓人往外灑生石灰!”喜寶說道。

顧文茵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斂了臉上的笑,喃喃失聲道:“她瘋了不成?”

“可不就是瘋了。”喜寶搖頭,“生石灰順風亂飄,別說沈氏那幫人,許多圍在外麵看熱鬧的人也遭了殃,後來連五城兵馬司都驚動了!我趁亂回來了,現在是個什麽情形,也不知道。”

聽完喜寶的話,顧文茵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

“要說,作死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可像這樣作死的……”喜寶搖頭,“簡直是絕無僅有啊!”

何止是絕無僅有,根本就是隻此一家好吧?

良久。

顧文茵搖了搖頭,說道:“顧舒窈這個賢妃怕是要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