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627章 這麽大的床,真是……

第627章 這麽大的床,真是……

便在顧文茵幾欲迷失在穆東明這一笑裏時,耳邊響起了晏氏的聲音,“文茵,該辭別父母了。”

她忙收斂了思緒,恭恭敬敬地給飾容整齊,神色溫和正朝她看來的元氏和羅烈跪下,磕了三個頭。

元氏神色複雜的看著一身嫁衣美得如同畫中人一樣的顧文茵,才要張嘴,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喉嚨卻是一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突然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的直往下掉。

一邊的羅烈看見了,連忙輕聲勸道:“令淑,你別這樣,今天是文茵大喜的日子……”

然,說著說著卻是語氣一頓,下一刻,便見眼角水光閃爍。

顧文茵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元氏和難忍不舍的羅烈,莫名的便心頭一陣悲傷,哆著聲音喊了一句,“娘,羅叔……”

再多的話已經說不出來,隻能跪在那無聲的哭了起來。

“起來,起來。”元氏一邊流著淚,一邊扶顧文茵起身,手腳慌亂的替她拭著臉上的淚,哽聲說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別哭了,都是娘不好……縣城離這裏也不行,你要是想娘了,想你羅叔了,隨時都可以回來……”

顧文茵不住的點頭。

感情豐富的扈管彤,李木荷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跟著哭了起來。

本該歡慶的儀式因著母女分離的不舍而變得悲傷起來。

好在晏氏和候氏都是極有經驗的人,兩人一個念著不要誤了吉時,一個想著這再哭下去可要把妝都哭花了,於是,一個喊著,“新人要上轎了!”一個則手腳利索的拿了紅帕子往顧文茵的頭上戴。

眾人回過神來。

羅烈對一側的眼角泛紅的羅遠時說道:“還不快背了你妹妹上轎。”

劈裏啪啦此起彼伏的爆竹聲裏,晏氏引了顧文茵趴在羅遠時的背上,由羅遠時送上了花轎。

一路吹吹打打,直至天完全黑透,花轎才進了大寧縣城。

花轎進城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城門關閉的時間,顧文茵不知道穆東明是怎麽和嚴昱川交涉的,竟然使得城門開到了這個時辰!

跨過鐵糧盆,射了轎簾,顧文茵抱著寶瓶下了花轎。

比起羅家嫁女兒的熱鬧,倉橋街娶媳婦的穆府卻是顯得有些冷清了,觀禮的無非便是扈君庭,尚小雲,裴璞、淳於喬以及鄔大他們這些人。

拜過天地,仍舊是晏氏和候氏送了顧文茵進新房。

送親的羅遠時和同義他們已經被安排到其它地方歇息了,屋子裏除了燕歌便是晏氏和候氏兩人。

壓襟,撒帳,挑了蓋頭,顧文茵這才和穆東明重新相見。

看著眼睛還微微泛著紅的顧文茵,穆東明挑了唇角微微一笑,想說什麽,卻被一側的晏氏適時的給阻止了。

“王爺,這合巹酒還沒喝,是不能說話的。”晏氏說道。

話落,取了早已經準備妥當的合巹酒遞到分別遞到穆東明和顧文茵手裏。

喝了交換酒,吃了子孫餃子,整個婚禮的儀式才算結束。

穆東明長籲了口氣,才要開口,外麵卻響起尚小雲的聲音,“新郎倌大家夥都等著你敬酒呢!你磨嘰什麽?”

穆東明匆匆叮囑了顧文茵一句“廚房裏有吃的,你要是餓了,讓燕歌去給你弄。”便匆匆走了出去。

候氏代表穆家把晏氏送去了羅家送親的人歇息的花廳吃席,屋子裏一瞬間便隻剩顧文茵和燕歌。

新房裏靜悄悄的,偶爾響起的劈裏啪啦燈花炸烈的輕響,和外院隱隱傳來的喧囂聲,使得本就安靜的新房越發得靜謐。

顧文茵看了燕歌,打趣的說道:“我敢保證,再沒有比這安靜的新婚夜了。”

燕歌卻是搖了搖頭,促狹的笑了說道:“姑娘,這你可說錯了。”

顧文茵不由疑惑的看了燕歌,問道:“你是說,還有人比這更安靜?”

燕歌點頭。

“誰?”顧文茵問道。

“皇宮裏的皇子們啊!”燕歌說道:“他們成親比這冷清的多!”

呃!

好吧,顧文茵表示她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大胖和小胖呢?”顧文茵問燕歌 道:“他們跟來了嗎?”

燕歌搖頭,“我光顧著你,沒留意他們倆個,要不我出去看看?”

“算了。”顧文茵搖頭說道:“你走了,這屋子裏就剩我一個,更冷清了。”

“那你餓不餓?”燕歌問顧文茵,“要不要,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顧文茵搖頭,她中午那餐吃得很飽,這會子肚子一點也不餓。

“對了,姑娘,明天有認親禮。”燕歌突然說道。

顧文茵一臉詫異的看了燕歌,問道:“認親禮?阿羲他……”

她本來想說,穆東明哪裏還有親人,但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下去。

穆東明是沒有親人,可他還有名為主仆實則待他如子的忠仆,有忠誠不二的故交,這些人雖不是親人,但和親人又有什麽分別?

隻是……

顧文茵愁眉苦臉的看了燕歌說道:“他這是存心坑我吧?我什麽都沒準備,明天……”

燕歌笑著打斷顧文茵的話,“姑娘你什麽都不用準備,他們都是長輩,你就等著他們較著勁的給你好東西吧!”

還可以這樣?

顧文茵傻傻的看著燕歌,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燕歌又和她說了一番話,眼見得天色愈晚,外麵的喧囂也慢慢的沉澱了下來,燕歌掩嘴打了個哈哈。

顧文茵看在眼裏,想著從早上忙到現在腳沒沾過地的燕歌,當即發話讓她下去歇著。

燕歌也不堅持,她確實也累了困了。

屋子裏隻剩下顧文茵一個人,雖然也累,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幹脆就打量起新房來。屋子裏的家俱全都換了個遍,特別是身下檀香木的大床,較之先前屋主留下來的還要大,還要沉。

“這麽大的床,真是……”

顧文茵才嘟囔了一句,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咚咚”聲,是腳踩在樓梯上的聲音。顧文茵連正襟危坐。

門“吱呀”一聲打開,麵色微酡的穆東明帶著幾分酒意走了進來。

“阿羲。”顧文茵笑著和穆東明打招呼。

按照規矩,她是新娘子,在沒有洞房前,腳是沾不得地的。

穆東明似是怔了怔,下一刻卻是笑著走上前,問道:“怎麽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怎麽可以睡呢?”顧文茵說道。

穆東明抬手指了她頭上的鳳冠,“你不是一直嫌它沉嗎?怎麽還戴著呢?”

顧文茵“哎呀”一聲,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戴著這玩意呢,我說我脖子怎麽這麽沉,原來都是它的緣故。”

說著便要動手把鳳冠摘下。

“我來幫你。”穆東明說道。

話落,果然伸手幫忙。

他身上的冷香夾著微微的酒氣,吹打在顧文茵的脖頸裏,讓她不由自主的麵紅耳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