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685章 家中做什麽營生

第685章 家中做什麽營生

夏至本想打聽一番,潘延生的來意,可她和這位大堂嫂也隻限於麵子上的那點情份,怕是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麽。還不如什麽都不問,給人留下一個聰明乖巧的印像。

即是男客,自然便在外院。

而外院,女眷是輕易去不得的。但這次卻是例外,黎氏領著她到了二門處時,梁家大爺黎氏的夫君梁家棟已經站在那裏等,遠遠的見到黎氏和夏至走過來,當即大步迎著兩人走了過來。

不多時便到了跟前,黎氏笑著上前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爹見你們遲遲不來,便叫我出來看看。”梁家棟說道。

話落,抬目朝夏至看了過來,白皙俊秀的臉上綻起抹笑,輕聲說道:“六弟妹別怕,隻是叫你來問一些事情罷了,沒別的大事。”

夏至輕輕點頭。

梁家棟便對黎氏說道:“我領了六弟妹過去,你回去吧。”

黎氏輕聲應“是”,退到了一邊。

夏至便跟著梁家棟出了二門,往前院的花廳走去。

二門到花廳處,也就半柱香的時間。

已逝的太夫人是個愛養花的,老太爺又極其尊重這個發妻,是故,長房的角角落落到處都是長勢喜人的花樹綠植。這一路走來但見綠柳輕垂,桂樹成蔭,紫薇、月季等競相綻放,草木清香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讓人聞了很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梁大老爺梁守圉坐在正廳的半親不舊的紫檀木椅子裏,左手側隔著一張茶案坐著穿一身殷紅底五幅棒壽團花玉綢袍子的潘延生。

梁守圉年近花甲,兩鬢斑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上一些,清瘦的臉上,一對眸子炯炯有神,此刻正言笑晏晏的和潘延生說著話。

聽到動靜,大老爺轉過頭來。

威嚴的目光裏帶著些許的笑容,笑容雖淡但卻和藹親切。

夏至連忙屈膝行禮,“大伯父。”

梁守圉笑著免了夏至的禮,指了身側坐著的潘延生說道:“六郎媳婦,叫你來沒有別的事,就是潘掌櫃的有些話想問你。”

夏至便轉了身對潘延生福了一禮,“梁羅氏見過潘掌櫃的。”

潘延生擺手,同樣免了夏至的禮,沉吟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在長壽路置了幢宅子,偶然之下,得知旁邊住著的鄰居和六奶奶是舊識。”

長壽路!舊識?

幾乎是一瞬間,夏至便想到了顧文茵。

潘延生是來和她打聽文茵的!

出什麽事了?

潘延生他為什麽要打聽文茵?

夏至滿心疑惑,卻不敢露在臉上,而是低眉垂眼的說道:“回潘掌櫃的,我確實有個同鄉住在長壽路,她姓顧,不知道潘掌櫃的問的可是她?”

潘延生聞言臉上笑容愈深,點頭道:“六奶奶說的沒錯,我打聽的就是她。”

夏至眼角的餘光瞄了瞄一側坐著的大老爺梁守圉,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輕聲問道:“我鬥膽問一句,不知道潘掌櫃想打聽她什麽?”

潘延生端起桌上的茶盅,一邊拿茶蓋撇著浮茶,一邊垂目說道:“我想知道,顧氏的夫家在哪裏,家中做什麽營生。”

也就是說,是來打聽穆東明的!

夏至略略一驚之後,輕聲說道:“怕是要叫潘掌櫃的失望了,我雖和文茵是同鄉,但因為我自幼便跟著雙親來了陽州,我和她雖偶爾有書信往來,但說的也大都是些風土人情之事。至於她夫君……”默了默,夏至抬目看向潘延生,“我隻知他姓穆,上東下明,京城人氏,其它便一無所知了。”

潘延生在夏至說到穆東明時,便抬目看著她,目光之中的銳利毫不掩飾,眼見夏至無半絲的慌亂和緊張,不由便暗忖:這羅氏要麽說的便是實情,要麽便是膽色過人!當然,他更趨向於前者,畢竟他和梁家不是一日的交情,甚至還喝過夏至和梁六郎的喜酒。

穆東明,京城人氏。

潘延生捧著手裏的茶盅久久沒有出聲。

他雖長年生活在陽州府,但對於一塊砸頭扔出去能砸死個五品官的京城了解的並不少,這穆東明身上的氣勢,出身絕對不平凡。隻是,京城有穆氏這個姓的簪纓世族嗎?

花廳裏一瞬靜了下來。

潘延生沒開口,夏至也不好退下,便安靜的站在了那。

大老爺和長子交換了一個目光,也沒吱聲,而是端了茶盅細細的啜起了茶。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延生似是這才醒過神來,他笑了對夏至說道:“既是如此,那六奶奶你去忙吧,我這裏沒有什麽事了。”

夏至於是屈身向坐上兩人福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她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而果然,便在她一隻腳才跨出門檻時,身後響起了大老爺的話。

“潘掌櫃的怎麽好好的想起打聽那穆東明來了?”

夏至豎起了耳朵。

便聽潘延生說道:“到沒什麽大事,我不是在長壽路安置了一個外室嗎?這外室和他們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一大早的找到了我,說是要我替她主持公道。”

“我去了顧府,不想這穆東明確是個目中無人的主,竟然提出讓我作價買了他現下的宅子,這事便作罷,否則便叫我好看。”

夏至一顆心頓時提在了嗓子眼,還想再聽幾句,可感覺到身後一道火一樣的目光朝她看來時,不敢再有遲疑,連忙拔腳走了出去。

耳邊,大老爺的聲音接著響起,“這也太可笑了吧?難道他竟不知潘掌櫃你的身份?”

“我算得了什麽呢?不過是生意做得大了些,銀子賺得比別人多了點。”潘延生自嘲著說道:“士、農、工、商,我這身份連個普通種地的都不如!”

“潘掌櫃這話就差了……”大老爺寬解了潘延生幾句。

再到後來的話,夏至便聽不清楚了,也不敢再做逗留,腳步生風的往自家院子走去。

她確定,潘延生和文茵兩家不可能隻是發生了些許的不愉,估計是出大事了。不然,潘延生不必這個時候上門,更不符合規矩的把她喊了來問話。

可,到底出什麽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