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717章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第717章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次日,顧文茵起了個大早,用過早膳後便喊了燕歌讓她出門一趟,去給夏至至送信,不想錢多多卻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夫人,寶石橋梁家六奶奶來了。”

鬧了好幾次笑話後,錢多多被她娘錢張氏狠狠的訓了一頓,現在已經比之前穩重了許多,說話也很少顛三倒四的了。隻是,這樣的變化讓錢張氏滿懷欣慰的同時,卻使得顧文茵少了幾許樂趣。

錢多多把話說完,便站到了一邊,等著顧文茵起身出門迎客。

不想,顧文茵卻是和燕歌麵麵相覷,她這才想著讓燕歌去請了夏至夫妻倆,誰想,夏至卻先一步自己上門來了。

“夫人?”錢多多沒等到顧文茵動身,忍不住便問道:“您不打算見梁六奶奶嗎?”

顧文茵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沒有,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等到了花廳,顧文茵看著坐在夏至身側的梁家新時,不由得步子一頓,轉而看了錢多多,問道:“多多,你剛才怎麽沒說梁六爺也來了?”

錢多多一把捂住了小嘴,瞪在了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副,我錯了,我忘記說了的表情!

顧文茵失笑搖頭,對燕歌說道:“你去和爺說一聲,梁六爺來了,是把人請去書房,還是他到花廳來。”

燕歌輕聲應是。

顧文茵則帶著錢多多繼續朝前走去。

花廳裏。

梁家新正小聲的勸著夏至,“你等會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我們有求於人……”

“你這話車軲轆似的來回都說了多少遍了。”夏至不耐煩的打斷梁家新的話,端了茶盅看著梁家新說道:“我又不是個傻子,跑人家裏來撒氣!”

梁家新還待再說,卻在這時,顧文茵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連忙扯了把夏至,站起來和顧文茵打招呼:“穆夫人。”

顧文茵笑著回了一聲,“梁六爺。”

“穆夫人?梁六爺!”夏至橫眉豎目的瞪了顧文茵,“什麽時候,我們倆生分到這個地步了?”

“夏至!”梁家新輕聲喝斥著自家媳婦,末了,又賠了笑臉對顧文茵,說道:“穆夫人……”

“叫我文茵吧。”顧文茵斷打梁家新的話,“夏至說得對,我和她是從小到大的交情,用不著這麽生份。”

梁家新赧然一笑,重新坐了下來。

孟竹進來奉茶。

顧文茵端了茶盅含笑看了夏至,“我正打算讓燕歌去請你們,不想,你們就來了。”

夏至聞言,端著茶盅的手微微一頓,抬目朝顧文茵看了過來,“請我們?這是有好事?”

顧文茵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夏至的話,而是端起了茶盅,啜起茶來。

她這樣到使得夏至像是心裏揣了隻耗子,撓心的厲害。

“文茵,文茵……”

顧文茵放了茶盅,才要開口,卻在抬目的瞬間看到了穿過天井朝花廳走來的燕歌,將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夏至急得不行,還待再催,恰在這時,燕歌自外麵走了進來,“夫人,爺說讓奴婢領了梁六爺去書房。”

顧文茵便笑著對梁家新說道:“你去吧,王爺他有話和你說。”

梁家新連忙站了起來,卻下意識的朝夏至看去。

“哎呀,你看我幹什麽?”夏至擺著手,“王爺讓你去書房,又沒讓我去。你去吧,我在這裏和文茵說說話。”

梁家新紅著臉,跟在燕歌身後走出花廳。

他一離開,夏至便一迭聲的問顧文茵,“文茵,舅舅說王爺他有意開間商行和潘延生打擂台,是真的嗎?”

顧文茵一瞬瞪大了眼,看著夏至說道:“王爺是打算開商行,可開商行是為著賺錢,怎麽就成了和潘延生打擂台了呢?”

夏至翻了個白眼,瞪了顧文茵,“哎,我說你這聰明一世的人,怎麽這會兒卻犯起糊塗來?這世上賺錢的行當那麽多,王爺他都不做,偏偏就決定開商行,不是為了和潘延生打擂台,是為了什麽?”

顧文茵頓時哭笑不得。

她總不能告訴夏至,穆東明的野心大著呢!區區一個商行算什麽?他誌在天下,哦,不,不對,他誌在世界!

見顧文茵不說話,夏至以為自己這是猜著了,四顧看了看,見不論是花廳外還是花廳裏都沒個下人,於是便又接著開口說道:“文茵,我家六郎說,這江湖上的人兩方合作講究個投名狀。我呢,為了證明我和我家六郎是真心站在你這一邊,我們商量過了,也遞上張投名狀!”

顧文茵好笑的看了夏至,“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了吧?”

“原本是不必如此的,可王爺打算開商行,首選的是盧少成卻不是我家六郎,我想著這投名狀還是遞一遞的好。”夏至說道。

顧文茵苦笑著看了夏至,“我要是告訴你,就連我,也是在盧少成走了之後才知道他有這打算的,你信還是不信?”

夏至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堅決說道:“不信,你也別當我是傻子!”

得!

顧文茵看了夏至,說道:“行,那把你的投名狀遞上來吧。”

“我家六郎說,潘延生和漁幫關係匪淺,那漁幫就是他養著專門用來對付同行的。”夏至說道。

顧文茵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緊接著慢慢斂盡,目光凝重的看向夏至,“夏至,你說的是真的?”

“六郎說,是有一次大哥喝多了,無意間說出來的,他便記在了心上。”話落,似是為了證明她沒有撒謊,夏至又說道:“你才來陽州不久,不了解。可是我們來陽州已經好幾年,而且你也知道,不論是梁家,還是舅舅,都存著想把生意做大做到外夷去的念頭。所以,對潘延生便格外關注些。”

這點顧文茵是相信的,當日她還在鳳凰村時,韓慶有就曾經親自和她說過,他想跟著船隊出海!

如果,潘延生真和漁幫有牽扯,那元宵那日的事……顧文茵一瞬變了臉色。

“文茵,你怎麽了?”

耳邊響起夏至狐疑的聲音。

“你臉色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難看?”

顧文茵掩飾性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麽,突然間聽你這麽一說,嚇了一跳。”

夏至卻直覺,顧文茵沒有說實話。

以她對顧文茵的了解,不可能說這麽點事就能嚇得變了臉色。但顧文茵不願說,她自然也不方便追問,當下便勸了道:“你怕什麽?你箱子裏不是有尚方劍嗎?那漁幫不來招惹你便罷,要是敢來招惹你,你拿了尚方劍讓陽州都指揮使去剿匪,他還敢不聽?”

顧文茵“噗嗤”笑出了聲,被夏至這樣一打岔,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你隻想著讓我拿了尚方劍讓都指揮使去剿匪,就不擔心那都指揮使給我按個欺君的罪名,先給哢嚓了?”顧文茵說道。

夏至猛的瞪大了眼,“他敢!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顧文茵笑了笑,心道: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潘延生在陽州府經營多年,這些地方大吏哪個不是被他喂得腸肥肚滿,他要動了他們的奶酪,他們還不得和她拚命?老祖宗可早就說過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隻,這些話也就顧文茵自己想想,自然是不會和夏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