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804章 一個個全都該死

第804章 一個個全都該死

次日。

顧文茵遇襲的消息傳遍了陽州城大大小小的街頭角落,與此同時,關於幕後真凶是伍家五爺也傳遍了街頭巷尾。

“簡直是喪盡天良啊!不就是王妃逼著他們把香料按市價出售嗎?怎麽就能這樣喪心病狂的買凶殺人!”

“就是,也不想想兗州城多少人等著這藥丸救命,為了銀子連良心都不要了!”

吵吵嚷嚷中有弱弱的聲音響起。

“那個,你們聽說了嗎?伍家老爺和老夫人昨天傍晚齊齊沒了。”

“呸!活該!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給他們家的報應呢!”

齊刷刷響起的聲音,淹沒了那道弱弱的語聲。

靜了一靜,又有聲音響起。

“也不知道宸王妃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聽說好像是受傷了。”

“真受傷了?傷得厲害嗎?哎,這都是什麽事啊,宸王在兗州出生入死,自個媳婦卻在這裏被人欺負,差點連命都沒了。也沒這麽欺負人的!”

“就是,太讓人心寒了。”

“真是黑心爛肝,不行,我們得做點什麽,不能讓宸王寒了心,不然以後再有什麽,誰還願意為蒼生黎民出頭?”

“對,我們得做點什麽,不能讓伍家好過。”

“……”

嘰嘰喳喳的一片爭議聲後,人群自發的向四處散去,半個時辰後又自發的匯聚在伍家的大門口。

伍家的書房裏,此刻一片愁雲慘霧,死一般的寂靜中,庶出的伍三爺伍宗康左右看了看,對上四爺伍宗禮看來的目光,兩人目光雖一觸即開,但卻在刹那間達成共識。

“大哥,五弟行事如此魯莽,能承擔起家族複興家族的希望嗎?”伍宗康問道。

伍宗暉鬆開扶著額頭的手,目光不怒自威的朝伍宗康看了過來,“老三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哥,我讚同三哥的意思。”伍宗禮看向伍宗暉,說道:“禍是五弟闖出來的,沒道理他什麽關係都不擔,卻讓我們承受這無妄之災。若說,一定要有個人帶著孩子們跑,那也應該是我或者三哥。”

伍宗暉尚沒有開口,二爺伍宗全嗤笑一聲,冷冷說道:“終於露出真麵目了?爹在世時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了,現在爹屍骨未寒就……”

“二哥,你這樣說就沒什麽意思了。”伍宗康打斷伍宗全的話,淡淡說道:“要說裝,那也不是我和四弟倆個人裝,是大家夥一起在裝。”

伍宗全才要開口,卻在這時有小廝在外麵一迭聲的說道:“大爺,不好了,外麵出事了,您快出來看看。”

伍宗暉一瞬變了臉色,當即站了起來,抬腳便往外走。

二爺伍宗全,六爺伍宗達緊隨其後。

伍宗康和伍宗禮卻是彼此看了一眼,坐著未動,等伍宗暉一行人走遠後,這才站了起來,心照不宣的走到旁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裏說起話來。

“三哥,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伍宗康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怎麽辦?沒道理好處我們落不著,壞處卻全占齊了,誰闖的禍誰擔著,我可不陪著送死。”

“我有個主意,三哥你看行不行得通。”

“什麽主意?”

“把老五交給顧氏。”伍宗禮說道。

伍宗康才要開口,卻見適才匆匆出門的伍宗暉三人一臉鬱色的走了進來,倆人下意識的分了開來,坐回了之前的位置裏。

“出什麽事了,大哥?”伍宗禮問道。

伍宗暉掃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沒什麽事。”

伍宗禮臉上綻起抹嘲諷的笑。

伍宗暉看在眼裏本要發作,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冷冷說道:“最近外麵有點亂,你們沒什麽事,就別出門了。”眼見伍宗禮要開口反駁,伍宗暉繼續說道:“五弟的事,你們放心,不會連累上你們的,顧氏真要追究有我一力承擔,是殺是剮我都受著。”

“即是這樣,為什麽還要讓五弟把各房的嫡長都帶走?”伍宗康問道。

“隻是做個萬全的準備罷了。”伍宗暉淡淡道。

伍宗康臉色變了變、

成全的準備?

說到底還是擔心老五闖下的禍事太大,萬一是滅門之禍,好歹留了後!隻恨自己消息得到太晚,也恨老大和老五太雞賊,借著領孝衣的名頭把孩子們叫走,就這樣偷偷的讓老五溜了!

接下來又商量了下伍老爺和老夫人的喪事,大禍臨頭,即便表現的再淡然,可內心還是忐忑的厲害,沒多時大家都散了。

伍宗康和伍宗禮喊了小廝來問話,這才知道,伍家大門外被人潑了糞,不僅如此,還有爛菜葉和臭雞蛋自院牆外扔進來,隔著牆的叫罵聲不絕於耳,無一不是替顧文茵打抱不平的。

打發了小廝,伍宗康對伍宗禮問道:“四弟,你適才說把老五交給顧氏……老五他都走了,你怎麽把人交給顧氏?”

“走了?”伍宗禮臉上綻起抹玩味的笑,“一個晚上的時間能走多遠?隻要打聽出來,他坐的是哪條船,再去給顧氏報信,我們就算是從這事裏摘出來了。”

伍宗康表示不理解。

伍宗禮隻得解釋道:“顧氏雖然凶悍但卻不是不講理的人,禍主是老五,我們給她報信,抓得住老五,她報了這份大仇,抓不住,我們擺明了立場,她就算要遷怒,也遷怒不到我們身上,不管怎樣,總能保住小命不是?”

伍宗康深以為然,連聲說道:“即是如此,我們趕緊去辦。”

倆人當即便要分頭行事,可不曾想,卻被攔在了垂花門內,不論倆人怎麽吵怎麽鬧,下人隻說大老爺有吩咐,非常時期誰也不能出門!

爭執中,隔著牆突然扔了幾個臭雞蛋進來,倆兄弟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滿頭滿臉,空氣中頓時一股令人嘔的氣息,下人更是瞬間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

“簡直是……嘔……”

是什麽,倆人沒往下說,那股臭味熏得頻頻幹嘔,哪裏還能說出什麽話來。倆人恨恨一跺腳氣急敗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去了。

而在陽州城的另一處小院裏,同樣有一個人氣得發指眥裂,握筆的手哆嗦個不停,往日一手讓人賞心悅的小楷,因手抖個不停變得難以入目。

“啪”一聲響。

狼毫小筆被重重擱置在桌上,馮軻怔怔的看著扔了一地的廢紙,久久沒有反應。

這些人,一個個全都該死!

隻恨自己這隻手隻能握住這四寸筆杆,而不能掄刀握劍,不然,他一定要將他們一個個全都砍了!

深吸口氣,馮軻靜下心來,重新抓起了桌上的狼毫筆,蘸滿墨開始洋洋灑灑的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