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806章 她這是要害死我們梁家啊

第806章 她這是要害死我們梁家啊

到底是皇後身前養出來的人,燕歌這一聲喝斥威嚴盡顯,梁家棟竟有種心戰膽寒的感覺,下意識的便要開口賠罪,卻在對上顧文茵年輕尚帶著些許稚氣的臉時,一瞬回過神來,回過神來的他,頓時麵紅耳赤,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顧文茵淡淡一笑,將手裏的茶盅隨手擱在桌上,抬目看了梁家棟,問道:“梁大爺適才想說什麽?”

“那個……”梁家棟僵著臉,幹巴巴的說道:“我說苡寧她在陵王府過著金奴銀婢的好日子,是世間多少女子盼也不盼不來的,怎麽就……”

“陵王殘虐成性,梁大爺你知道嗎?”顧文茵冷冷的打斷梁國櫟的話問道。

梁家棟張著嘴,半響……“市井傳言如何能信?”

顧文茵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抹沒有溫度的笑,“陵王有正妻,梁大爺知道嗎?”

“世間男子多的是三妻四妾,陵王身份高貴,苡寧一介商戶之女,難道還能榮居正妻之位不成?”梁家棟“嗬嗬”輕笑兩聲,繼續說道:“便是侍妾已經是高攀!”

顧文茵一口老血差點噴梁家棟一臉。

可,卻又深知,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梁家棟的這番說詞是正確的。

士、農、工、商,商人的身份位於社會的最末等,陵王這樣的身份,若想要個侍妾什麽的,有的是達官顯貴爭著搶著往裏送,哪怕明知是送羊入虎口!

也正是因為明白,顧文茵竟然有種無從反駁的感覺。

“這是你的想法,卻不是大奶奶的想法。”顧文茵輕聲說道:“大奶奶做為一個母親,她想的僅僅是大小姐能平安喜樂的過一生,而陵王顯然不是大小姐的佳配,是故,大奶奶才會求我救大小姐於水火。”

梁家棟點頭,“夫人說得沒錯,男人和女人的格局總是不一樣的,但有道是夫為妻綱,父為子綱,梁苡寧是我的女兒,黎書瑤是我的妻子,那一切就還是我說了算。我不曾挾恩求報,也請夫人不要無事生非。”

顧文茵一瞬冷了眉眼。

她到是想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隻可惜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梁大爺,大奶奶死前還和我說了一件事,你想知道嗎?”顧文茵話鋒一轉,問道。

梁家棟目光驟然一緊,一臉防備的看著顧文茵,問道:“什麽事?”

“我在遇襲前,府上大老爺曾經去商行求見過我,說是梁家手裏有一筆自各家商戶手裏收上來的沉香和木香,願意以市價的兩倍出售於我,這件事,梁大爺你知道嗎?”顧文茵問道。

梁家棟猶疑著沒吱聲,心裏隱隱有個不好的念頭。

顧文茵卻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大奶奶告訴我,這是梁家和潘家設下的套,想要用一批摻了毒的香害我。”

“簡直是血口噴人!”梁家棟猛的站了起來,忿忿不平的瞪了顧文茵,“這不是真的,黎氏她撒謊,梁家與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會行如此報卑鄙無恥之事。沒有,沒有的事!”

“那就是大奶奶惡意挑撥,存心欺瞞於我了?”顧文茵看了梁家棟問道。

梁家棟下意識的便點頭,“沒錯,就是黎氏心存不忿,故意欺瞞夫人。自苡寧離開,她便時常有瘋癲之舉,夫人萬勿信了她的話。”

顧文茵目光輕抬,麵無表情的看著梁家棟,“可,我卻覺得大奶奶一片赤子之心,絕無欺瞞之心。而且,我懷疑刺殺我的人可能和梁家也有關係,畢竟,我們兩家有不愉快在先,是不是?”

“夫人!”梁家棟霎時汗如雨下,目光驚惶的看著顧文茵,“夫人,慎言,梁家便是向天借膽,也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夫人你切勿被黎氏……”

“我想要大小姐回來替大奶奶哭喪。”顧文茵冷聲說道:“若不然,我覺得我很有必要仔細查查梁家,畢竟伍家的五爺已經偷偷跑了,誰知道是不是被誰家給偷偷藏起來了,你說是不是?”

梁家棟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傻子,就算是個傻子,怕是也聽懂了顧氏這番威逼利誘的一番話。

很簡單,顧氏要梁家把梁苡寧接回來,不然,她就要梁家上下替黎氏陪葬!無恥,簡直是無恥!好歹黎氏也救了她的命!怎麽就忘了黎氏可是梁家的媳婦!

“滋事體大,想來你也做不了主,你回去和梁大老爺商量商量吧,三天內給我一個回複,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顧文茵沒有往下說,但意思很明白。

梁家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出了顧府連馬車也不上了,目光發直的往前走,還是等在外麵的小廝急急跑上前,把人給拉住扶著上了自家的馬車。

“大爺,大爺……”

小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能一遍遍的喊著梁家棟。

好半響,梁家棟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的他恨恨一掌擊打在車欞上,怒聲道:“這個賤人,她這是要害死我們梁家啊!”

也不知道,他這個賤人,是說顧文茵還是說已經死去的黎氏。

當然,顧文茵並不在乎,給了梁家三天的時間,她便將這事擱下不再過問,而是每天都去光孝寺替黎氏燒燒紙,念念經。

就連伍家好似都被遺忘了一般。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顧文茵沒有等來梁家的回信,這天起了個大早,穿了身素色的衣裳,用過早飯後便打算帶著燕歌去梁家砸場子,不想,沒等她出二門,十三一陣風似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夫人,京城來信了。”

顧文茵接過十三手裏的信,看了眼信封,見上麵寫著的地址是南雄候府的地址,微微一怔後,她當即撕了紅漆封口,抽出裏麵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薄一張紙,還沒看完三行字,顧文茵手一鬆,信紙便掉在了地上。

燕歌一驚,一邊問著“出什麽事了”一邊彎身將信紙撿了起來,正欲遞給顧文茵,卻眼快的瞄到信上的一行紙,頓時也跟著怔了怔。

沈瀟,沈大公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