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882章 他這又是何苦呢

第882章 他這又是何苦呢

夜裏,顧文茵把盧少成的話轉述給了穆東明。

末了,問了句,“你怎麽看?”

“他要去就讓他去唄。”穆東明說道。

原本懶懶半靠半坐在床頭的顧文茵聽了,猛的便坐了起來,“這怎麽行?”

“這怎麽就不行了?”穆東明脫了鞋坐上床,長臂一伸,將顧文茵便撈在了懷裏,“丫頭,他是商行的管事,我們是商行的東家,別說是他主動請纓,就是由我們提出來,也無可厚非。”

顧文茵點頭,“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太危險了。”

“他有句話說得很對,做生意,怎麽會沒有風險呢?而同樣的,風險也意味著機會。”穆東明說著話的功夫,手沿著顧文茵的肩膀滑了下去。

顧文茵推了他一把,“跟你說正事呢,你又想幹什麽?”

“那我也是在做正事啊!”穆東明很是無辜的看了顧文茵,“夫妻敦倫,綿延子嗣,傳宗接代難道不是正事?”

顧文茵簡直了,狠狠揪了把穆東明,咬牙啐道:“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下流了呢!”

“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意思就是,你把我給帶下流了唄!

顧文茵氣極,欲待再要動手,穆東明卻在這時甩手一個勁風滅了屋裏的蠟燭,隨著屋子裏一黑,顧文茵感覺身子一輕,再想說什麽時已經沒了機會。

春宵苦短日高起,顧文茵醒來時,穆東明照舊已經不在身側,她在**躺著發了會兒呆,便掀了帳縵起床,候在外麵的燕歌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醒了?”

“嗯。”顧文茵趿了鞋子去洗漱,身後卻響起燕歌的聲音,“梁六奶奶使了芸香嫂子過來,說是下午來找你玩。”

“她這是忙完了,終於有時間來找我玩了?”顧文茵問道。

三月三,花朝節那天,顧文茵還邀了夏至一同出門遊玩,被夏至一口回絕了,說是家裏忙抽不出空來。

燕歌一邊收拾著床褥,一邊說道:“她一個當家的奶奶,哪有忙得完事情的時候,我猜著她來找你,十有八九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顧文茵已經走到淨房門口,聞言步子一頓,回頭看了燕歌,問道:“有事找我商量,什麽事?”

“我哪知道是什麽事!”燕歌直起身,對顧文茵說道:“你急什麽,下午見到梁六奶奶不就知道了。”

顧文茵想想也是,轉頭進了淨房。

因為起得晚,顧文茵的早飯和中飯是一起吃的,抽著空問了幾句燕歌家裏的事,連個盹都沒來得及打,錢多多走了進來稟報,說是梁家六奶奶來了。

顧文茵讓錢多多去把夏至請到後院來,她則趁著這機會和燕歌說道:“我瞧著多多變了很多,這是被你下死手管教過了?”

“哪裏是我下死手。”燕歌笑了說道:“是她娘,她娘每天都來我這裏問一遍,末了多多稍稍有不合規矩的地方,就拿了竹板子抽,抽了幾次就記住了。”

顧文茵不由得便歎氣,說道:“我還說怎麽變化這麽大呢,原來是被打怕了!”稍傾,失笑說道:“野猴子變成了小綿羊,到是我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燕歌笑了笑,輕聲道:“我這裏另外有件事,得和你說一說。”

“什麽事?”顧文茵問道。

燕歌上前,在顧文茵身邊站定,這才開口道:“前幾日孟竹的娘來找我,說孟竹翻過年就十六了,她讓我幫著問一句,孟竹的婚事,你和爺有什麽打算。”

顧文茵聽了少不得捂了額頭,說道:“這事你不提,我也正打算和你說。當日孟江拚死救了我一命,我和爺除了他和他哥哥的奴藉外,還答應幫孟竹說門合適的親事。但,你也看到了,事情一樁接一樁,我哪有時間找人去打聽,你說我們找個口啤好的官媒,幫著說門親怎麽樣?”

“我覺得不妥。”燕歌搖頭道:“你也知道媒人就靠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找她們說媒……”

燕歌的話還沒說完,夏至的聲音響起,“找誰說媒啊?說的又是誰的媒?”

顧文茵卻在看到夏至時目光一亮,哈哈笑了說道:“哎呀,我怎麽就把你給忘了呢?”

話落,幾步走上前扯著夏至在椅子裏坐定,三言兩語把孟竹的事給說了,完了,目光咄咄逼人盯著夏至,“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許推辭。”

“這不是什麽難事。”夏至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顧文茵挑眉,“說。”

“我幫你把這事辦妥了,你和王爺說一聲,司大叔出海的時候把我家六爺帶上。”夏至說道。

顧文茵一瞬瞪大了眼,看著夏至,好半響,訥訥道:“夏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夏至歎了口氣,臉上的笑慢慢斂去,眉宇間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愁緒,輕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

顧文茵在夏至身邊坐了下來,接過燕歌沏好的熱茶放在夏至的手側,默了默,才輕聲問道:“是梁妹夫的意思?”

夏至點頭。

“他這又是何苦呢?”顧文茵不解的說道。

夏至臉上綻起抹苦笑,“我也勸了他,我隻要家人平平安安,日子就算是過得清貧些也沒關係,再說我們現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何必要去冒這個風險。”

“可六爺說,這人在世上就得拚,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給小輩們做個表率,讓他們知道,誰都不可能安逸一輩子。”夏至說道。

顧文茵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人生在世真的就如同逆水行舟,除了不斷的往前進,還是隻能不斷的往前進。不然,一個鬆懈,就很有可能被遠遠的甩在身後。

梁家新或許之前未必有這個念頭,但當他知道盧少成動了這個念頭後,好他勢必也就要爭一爭了。都是商行的管事,沒有大小之分,可如果盧少成這次出海歸來,高低便立顯。

默了一默,顧文茵對夏至問道:“你來,就是為的這件事?”

夏至點頭。

“我也不能答應你什麽?這事,最終還是由王爺作決定,回頭看王爺怎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