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962章 背著我欺負我兒子

第962章 背著我欺負我兒子

顧文茵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喜寶哈哈笑著走了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完了,完了,這要嚇傻了,王爺回來非得把我活刮了不成!”

顧文茵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啪”一聲,重重打在喜寶的手上,“你個二貨,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啊!”

說著,一把推開喜寶,朝著武素衣和塗氏婆媳倆走去。

她是真沒想到啊,喜寶會拖家帶口,把一家老小都給帶來陽州城了。

“嬸子,素衣,這一路上都還好吧?”顧文茵上前攜了倆人的手問道。

塗氏笑著說道:“好,都好,喜寶為了照顧我和他爹,沒急著趕路,你叔還擔心誤了你的事,這一路上都在說我,埋怨我不該這個時候跟著喜寶他們一起來。”

雖然猜到可能是舉家搬遷,但真聽到羅獵戶也來了,顧文茵還是瞪大了眼,問道:“嬸子,那我獵戶叔呢?”

“茂貞他坐不住,大胖和小胖領著他和蔸蔸去花園玩了,你叔也跟著一起去了。”塗氏說道。

“哎呀,不管你們要說什麽,都先坐下吧,這站著說話也不嫌累。”

喜寶在一旁喳喳呼呼的說道。

顧文茵回過神來,連心對塗氏和武素衣說道:“嬸子,素衣,喜寶說得對,都坐下吧。”

塗氏和武素衣坐回了椅子裏。

李春重新沏了熱茶,燕歌親自端了放在客人麵前。

顧文茵半下午也沒喝口水,嘴裏渴得厲害,端了茶盅先啜了口茶後,這才抬目看了喜寶,問道:“同喜呢?”

“同喜直接去青州了,他說回頭開春抽個時間過來,要是開春沒時間,那就等今年年底把帳一起對了。”喜寶說道。

顧文茵點頭,撩了眼塗氏和武素衣,含笑問道:“你這是打算帶他們去南越,還是打算讓他們在陽州城?”

“當然是在陽州城啊!”喜寶對顧文茵說道:“你之前不是買了隔壁的宅子給香鳳做嫁妝嗎?我打算找香鳳問問,願不願意把這宅子賣給我,要是願意我就給買了,要是不願意我先租著,回頭找到合適的宅子再搬。”

顧文茵其實當時買下隔壁的宅子就後悔了,那宅子先別說住過刑氏這樣的人,後來刑氏又死在屋裏,說起來算是凶宅了。是故,雖說是給香鳳的陪嫁,但其它宅子的地契還在她手裏捏著。

她之前還和穆東明商量,要不這宅子就不給香鳳了,把京城水井胡同的那間宅子給香鳳,她自己住也好,拿出去租也好,都隨她自己決定。

“你也別問香鳳了,那宅子空著,叔和嬸子、素衣他們不嫌棄的話,搬進去住就是。”顧文茵對喜寶說道。

喜寶嘿嘿笑了說道:“嫌棄什麽啊?回頭我找幾個人把我們倆家臨著的那堵牆,砸個洞裝扇門,兩處宅子便成了一間宅子,那才熱鬧。”

顧文茵似笑非笑的睃了喜寶一眼。

喜寶尚沒品過味來,一側的武素衣踢了他一腳,輕聲斥道:“又渾說!你把牆砸個洞,也不怕表哥把你頭上砸個洞!”

喜寶似乎這才想起這宅子裏除了住著顧文茵外,還住著個凶神惡煞穆東明呢!

當即訕笑著說道:“我開玩笑,開玩笑的。”

武素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顧文茵不理他們小夫妻倆的眉眼官司,轉而看向塗氏問道:“嬸子,我叔和我娘他們都還好吧?”

“都挺好的。”塗氏笑著說道:“你娘聽說我和你獵戶叔他們要遷來陽州,也想來呢,隻是你羅叔不舍得那份家業。噢,對了,你娘還讓我給你捎了信呢。”

話落,自胸口摸出一封尚且帶著她體溫的封遞到顧文茵手裏,顧文茵接過,三兩下拆開,一目十行看完,末了,重新裝好放到袖籠裏。對塗氏和武素衣說道:“趕了這麽遠的路,肯定很累了,你們先下去歇著吧,回頭等休息好了我們再慢慢聊。”

話落,對燕歌說道:“你帶了嬸子和素衣去她從前住的那處院子,再讓李春她娘和孟竹她娘多收拾兩間屋子裏出來,新被褥抱幾床過去。”

燕歌輕聲應下,對武素衣和塗氏說道:“走吧,我領你們過去。”

塗氏和武素衣確實早就累了,這會子就想洗個熱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是故,也不推辭,謝過顧文茵後便跟著燕歌退下。

武素衣臨走前,沒忘叮囑喜寶,“等下爹帶茂貞回來,你……”

“哎呀,我知道了,那也是我兒子,我會把他弄得妥妥的,你直管和娘去歇息吧。”喜寶擺手說道。

武素衣還待再說,但看到笑盈盈坐在一側的顧文茵,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扶著塗氏轉身退了下去。

花廳裏一瞬靜了下來。

喜寶在之前武素衣坐的椅子裏坐下,端起她喝過的茶盅淺淺啜了一口後,抬頭看向顧文茵,“文茵,你都知道了吧?”

顧文茵聞言怔了怔,不解的問道:“知道什麽?”

“塗午牛的事情。”喜寶說道。

“塗午牛?”顧文茵眨了眨眼,她還以為喜寶說得是塗展牛劫持香鳳的事呢!端了茶盅啜了口茶,也順便理了理思緒,稍傾,顧文茵問道:“塗午牛怎麽了?”

喜寶斂盡臉上的笑,咬牙道:“塗午牛在白雲軒做管事。”

白雲軒?!

顧文茵霍然抬頭看了喜寶,“那不是沈重的產業嗎?”

喜寶點頭,“是的,就是沈重開在京城的白雲軒,塗午牛在那裏做管事。”

有那麽一瞬間,顧文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又能說什麽。

見顧文茵默然,喜寶沉聲說道:“我娘和我舅舅大吵了一架,兩家已經發誓老死不相往來,我想著反正我爹這邊已經沒親人在世了,我娘又和舅舅家斷了關係,與其讓他們呆在村裏聽閑言閑語生閑氣,還不如把他們帶到陽州來。”

“你想得沒錯。”顧文茵輕聲說道:“鬧成這樣還是離得遠點的好。”

喜寶抬頭看了顧文茵,“文茵,塗午牛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是我叔的徒弟,可也隻是徒弟,隨他去吧。”頓了頓,苦笑著說道:“畢竟,這世上父子反目成仇的都大有人在,何況是師徒!老話不也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嗎?”

喜寶瞪了顧文茵一眼,“你還笑得出來。”

“那不然怎麽辦?哭?”顧文茵看著喜寶,“讓我為他哭,他配嗎?”

喜寶搖了搖頭,正想開口,卻在這時外麵響起一片喧嘩聲,原來是大胖帶著茂貞和蔸蔸回來了,羅獵戶背著手悠哉悠哉的跟在後麵。

羅茂貞比蔸蔸大,便聽到他小大人似的對蔸蔸說道:“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哥哥,記住了嗎?”

蔸蔸點頭,“嗯,記住了,茂貞哥哥。”

“蔸蔸,他說錯了,他爹喊你娘師父,按道理他還要喊你一聲師叔呢!”大胖說道。

顧文茵噗嗤笑出了聲,喜寶一頓之後,猛的拔腳衝了出去,“好你個大胖,背著我欺負我兒子,看我怎麽修理你!”

院子裏頓時雞飛狗跳。

羅獵戶背著手,看著上竄下跳的喜寶和大胖,笑著回頭對正走過來的顧文茵說道:“文茵啊,果然有你在的地方,笑聲就少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