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999章 殺雞用牛刀

第999章 殺雞用牛刀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們解釋。”顧文茵一臉無奈的說道。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顧文茵苦笑,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當然中間略去了很多,隻說,鐵柱當時活著從戰場上回來後,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來找香鳳,是因為那個時候出了點狀況耽擱了,後來再來找時,香鳳又被她送來了陽州。

“那你是怎麽知道,嘉誠縣主的夫君便是羅鐵柱的?”葉蓁蓁問道。

“我也不知道。”顧文茵說道:“是他奉旨去兗州平亂時,和王爺偶爾說起,王爺回來和我說起時,我才知道他就是鐵柱的。”

顧文茵的解釋細究,漏洞百出,但葉蓁蓁和武素衣這會子的心思都不在羅鐵柱身上,而是放在香鳳到底出了什麽事上,是故即便漏洞百出,倆人也沒有追問,而是簡短說了幾句後,將話題重新轉到了香鳳身上。

“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武素衣輕聲說道:“你還是想想,她平時都有些什麽仇人吧。”

“仇人?”顧文茵搖了搖頭,“她會有什麽仇人?就算有,也是我有……”

下一刻腦海裏卻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會不會是塗展牛?肯定是他!對,一定是他!

顧文茵猛的看向葉蓁蓁,“蓁蓁,我要往青州寄封信,能不能讓世子幫忙走軍中的驛站。”

葉蓁蓁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道:“可以。”

“那行,你等我一等,我現在就去寫。”話落,顧文茵起身朝花廳一側的小書房走去。

葉蓁蓁和武素衣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跟了上前。

武素衣挽了袖子替顧文茵研墨,一邊問道:“文茵,你這信寫給誰?”

“寫給青州總兵。”顧文茵說道。

武素衣自嫁了喜寶後,便不再關心朝政,隻一心一意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反到是葉蓁蓁因為嫁的是梅瑾,而梅瑾又是武將,她對朝中武將和地方武將都有一定的了解。

是故,顧文茵聲音才落下,葉蓁蓁便接了她的話說道:“青州總兵?我記得嘉誠縣主的夫婿便是青州總兵……”一頓之後,失聲道:“那不就是香鳳的哥哥嗎!”

顧文茵頭也不抬的說道:“沒錯,羅浩然羅將軍便是香鳳的哥哥。”

葉蓁蓁拿起顧文茵寫好的一張紙,一邊幫著吹幹,一邊問道:“文茵,你是想讓羅將軍出麵嗎?”

“不是,我讓他幫我查一個人。”顧文茵手裏的筆一頓,一瞬的靜默後,她一邊繼續寫著信,一邊說道:“我懷疑香鳳是被塗展牛給擄走了。”

“塗展牛?”武素衣和葉蓁蓁一怔之後,問道:“他是誰?為什麽要擄走香鳳?”

顧文茵收完最後一筆,拿起信紙一邊吹著上麵的墨跡,一邊一臉嫌惡的說道:“一個卑鄙無恥小人。”

葉蓁蓁和武素衣見她沒有多說的意思,便也沒有繼續打聽。

不多時,顧文茵將信裝進信封裏,拿紅漆封好,遞到葉蓁蓁手裏,“你帶回去,告訴世子,這封信很急,還請他幫忙盡快送到青州。”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誤不了你的事。”葉蓁蓁將信往袖籠裏一收,便要告辭離去,卻在開口的刹那,突然想起件事,問道:“文茵,你剛才不是說要給嘉誠縣主寫信嗎?你看,要不一道寫了,我好一起帶走。”

不想顧文茵卻搖頭,說道:“不用,我沒打算給她寫信,我隻是心裏有氣,不耐煩看何三太太的那張臉。”

葉蓁蓁聞言不由失笑,搖頭道:“你啊!”

但卻也能理解顧文茵的心情,這換成是誰,怕是也得生氣。顧文茵能克製住不甩何三太太幾句難聽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行,我這就回去,讓世子抓緊把信發出去。”葉蓁蓁說道。

顧文茵點頭道:“麻煩世子了,替我和他說一聲謝謝,王爺回來了,請他來喝酒。”

葉蓁蓁擺了擺手,示意顧文茵不要和她見外,眼見顧文茵要送她,連聲道:“好了,你就不要送了,我自己出去。”

話是這樣說,顧文茵還是一路將人送出了垂花門外,看著葉蓁蓁上了馬車,這才和武素衣慢慢的往回走。

武素衣見顧文茵臉色不好看,少不得安慰她道:“你也別急,即是知道被誰擄走的,想辦法談條件便是,人的安危總是能保障的。”

顧文茵歎了口氣,苦著臉說道:“素衣,我擔心的是,人找回來了,何家還能留她嗎?”

武素衣也跟著沉沉的歎了口氣,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會留的吧?不衝別的,就衝羅將軍和嘉誠縣主,何家也不能把人往外趕,不是?”

沒錯,顧文茵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香鳳和鐵柱是兄妹的關係說出來,存的就是敲山震虎的主意。即便何三太太不願意,何文煜不願意,可何家那個在荊州府永寧衛任千戶長的二老爺卻會萬分樂意的將香鳳留下。

隻是,這樣一來,到底是強求啊!

強扭的瓜能甜嗎?

顧文茵再度長長的歎了口氣,凝目看了眼前的一片花團錦簇,沉聲說道:“也不知道香鳳現在怎麽樣了。”

香鳳坐在顛簸的馬車裏,目光驚懼的看著坐在身側身材圓滾一臉殺意的婦人。她很想問一句,為什麽要綁她,如果是要銀子說就是了,可嘴裏塞著布,她即便用盡所有的力,也隻能發出一串模糊不清的聲音。

自從她被騙出縣主府,在去書院的路上被擄走後,白天,她會被關在廢棄的破屋裏,晚上才會五花大綁的被押上馬車趕路。

“三姑,這前麵就是興平縣了,出了興平縣便不是京城地界,我們也不用跟耗子似的,白天窩著,晚上活動了。”頓了頓,漢子又嘟囔著說道:“你說這二爺也是的,就這麽個小娘們,還得使了我們倆個來,真是殺雞用牛刀!”

被稱作三姑的婦人,一雙如豆的小眼睛冷冷撩了漢子一眼,用那如同被砂紙打磨過的聲音,說道:“得了吧,酆老四,這一路的陣仗你也看見了,真要讓你一個人,又或者是我一個來,這人能帶出盛京城嗎?”

酆老四撇了撇嘴角,看了眼香鳳,哼哼道:“要說這塗爺也真是的,這麽個貨色,給瑤娘提鞋都不配,怎麽就魔障了似的,非這小娘們不可了呢?”

“行了,你少說幾句,趕緊著把人帶回去,回頭壞了二爺的事,吃不了兜著走。”包三姑冷冷說道。

酆老四這才不再言語,專心的趕起馬車來。

香鳳一顆心卻是沉到了穀底。

塗爺?!

是塗展牛吧?

這個畜生,為什麽要這樣陰魂不散的來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