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039章 真的要我死了,她才甘心嗎

第1039章 真的要我死了,她才甘心嗎

想著還有一天就是臘八了,顧文茵沒耽擱,一邊吩咐下去讓十三準備馬車,一邊讓人請了燕歌和商黎氏來主院叮囑了幾句,待李會來報說是十三已經將馬車套好等在垂花門外時,顧文茵辭了倆人和穆東明走了出去。

“出了城門就走快點吧,早點到好早點回來。”顧文茵和穆東明說道。

穆東明攜了顧文茵手,“晚點就晚點,家裏的事反正你都安排好了。”

家裏有燕歌坐鎮出不了什麽事,顧文茵隻是不喜歡在外麵過夜,怕城門上了鑰就得等明天天亮才能進城。

“我不喜歡在外麵過夜。”顧文茵輕聲說道:“再說,家裏還有幾個小的,就算是燕歌她們幾個在,也沒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

穆東明含笑點頭道:“行,我知道了,等出了城門我就讓十三跑快點。”

果然一出城門,馬車的速度便快了起來。

雖然已經是寒冬,但因為陽州城的氣候原因,城外雖比不得四五月的仲春時節,但卻也沒有寒冬蕭瑟的感覺,依舊能看到大片的綠色。

顧文茵掀了簾子,任由帶著泥土氣息的風撲打在臉上,愜意的不行。

“吹一會兒就好了,吹多了等會臉要發幹。”

說著話的功夫,穆東明伸手將馬車的窗子給關上。

顧文茵雖然覺得不過癮,但也沒有反駁穆東明的話,窗子關上,她便抱了穆東明的胳膊,偎在他肩上,“我昨天沒來得及問你,喜寶說你弄了批火器在島上,是怎麽回事?”

穆東明哼了一聲,說道:“他到是什麽都跟你說。”

顧文茵聞言,似笑非笑的倪了他看,“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麽好像就是他說壞了一樣?”

“你怎麽會這樣想呢?”穆東明側身看了顧文茵,“我是覺得,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要說也該是由我來說,怎麽可以讓他來說呢。”

顧文茵微微抬了下頜,挑了眉梢看著穆東明,問道:“真的嗎?是這樣嗎?”

“當然是真的。”想了想,穆東明補充了一句,“比珍珠還真!”

“噗嗤”一聲,顧文茵忍俊不禁失笑出聲,似嗔似惱的瞪了穆東明一眼,“真是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越來越沒個正經。”

“你說跟誰學的呢?”穆東明攬了顧文茵在懷裏,捏著她的下頜,拿頭抵了她的額頭,輕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日日夜夜的都和誰在一起啊?”

“司大叔啊!”顧文茵瞪著黑白分明如一丸白水銀裏浸著黑水銀的眸子,看著穆東明,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日日夜夜的不是和司大叔在一起嗎?”

穆東明那個無語啊!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想也不想,幹脆低頭輕輕的咬了一口顧文茵。

“哎呀,穆東明你屬狗的。”

顧文茵不肯吃虧,要咬回來了。

穆東明很是識相的送上了自己薄而有型的唇,卻被顧文茵嫌棄的推開了,兩個人跟孩子一樣,玩鬧了好一番才停了下來,說起正事來。

“你讓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說,很厲害。”穆東明輕聲說道。

火器啊,能不厲害嗎?

顧文茵想到被那段被洋人火槍大炮打破國門的曆史,不由得便背脊生寒,她看了穆東明,輕聲問道:“阿羲,如果這樣的火器武玄夏手裏也有……”

如果武玄夏手裏也有,那他豈不是要造反成功?

穆東明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起來。

武靜山稱帝後,雖然有“藩王不得掌兵”的旨意在,但為了安撫宗室,錢財上卻是極大的優待他們,甚至可以說,各地的藩王比當朝的皇帝還有錢。

廬州雖非漁米之鄉,但卻因地廣人多享有豐厚的賦稅,早有傳言說武玄夏的私庫比國庫還要充盈。武玄夏既有反意,難保他不會動這個念頭!

“放心,他就算是有,也不會比我多,這火器可不便宜。”穆東明輕聲安撫著顧文茵,“再說了,這外夷的東西從陸地上可過不來,隻能從海上走,陽州有我盯著,除非他插了翅膀飛進來,否則是決無可能的。”

“那不是還有明州嗎?”顧文茵憂心忡忡的說道:“萬一沈重也搭上了武玄夏呢?有張壽這個轉運使替他們背書,還有什麽是運不進來的?”

“慕容十一和十四不是去了明州嗎?”穆東明輕聲道:“再說,思覺和柳彥蟬也在,真要有這樣大的動靜,他們即便不和我說,也一定會和梅瑾說的。”

顧文茵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別擔心,一切有我呢。”穆東明輕聲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穆東明一顆心卻懸了起來。

他怎麽就把這個給疏忽了呢?

他得盡快通知慕容十一和梁思覺,得盯緊了明州海上的動靜。

馬車裏再沒了之前的輕鬆愉悅。

一刻鍾後,馬車停在了何家的大門外。

穆東明扶了顧文茵下車,門房的人先一步去回稟,幾乎是顧文茵扶著穆東明的手才站定,何文煜便急匆匆的自大門裏走了出來。

“王爺,夫人大駕光臨……”

穆東明抬手打斷何文煜的話,“不必如此,我是陪夫人來探望你母親的,前麵領路吧。”

何文煜連忙應好。

但穆東明到底是外男,並不方便去見病中的何三太太,是故,何文煜陪穆東明去了花廳喝茶,顧文茵則由何三太太身邊的管事嬤嬤親自引了去見何三太太。

顧文茵原想著何三太太的病,怕是一半真一半假,但當見到病**病得麵色蠟黃,瘦得兩個顴骨都高高聳起如同刀削得一般的何三太太時,怔得半響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夫人……”

何三太太撐著床榻欲要起來,顧文茵連忙上前按住了她。

“三太太快躺著,我們都是自己人,你不必這樣見外。”

何三太太苦笑著躺了回去,指了床榻外側的椅子,請顧文茵坐下。

顧文茵歎了口氣,在椅子裏坐定後,看了何三太太說道:“不過是短短幾月的光景,三太太怎的就病成了這般模樣?也不使個人來和我說一聲,我也好幫著尋訪個名醫。”

何三太太搖了搖頭,“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這不是延醫問藥的事情。”

顧文茵聞言,不由長歎了口氣,澀聲道:“太太何苦如此!”

何三太太臉上綻起抹苦笑,歎息一聲,說道:“是啊,我也總問自己,何必如此。可,奈何就是不了自己心裏的這一關。”話落,她猛的抬頭看了顧文茵,“夫人,替我勸勸香鳳吧!難道,真的要我死了,她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