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044章 沈夢如死了

第1044章 沈夢如死了

顧文茵急急忙忙的換了身衣裳便要往門外走,不想,東廂房的穆東明用來作書房的門,卻在這時“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司牧雲和穆東明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顧文茵步子一頓,抬頭看了過去,下意識的說了聲,“新年好,司大叔。”

司牧雲當好咧了嘴,哈哈笑道:“新年好,丫頭。”

話落,在身上胡亂的摸了一把,沒摸出封紅,卻摸出了一把大大小小麵額不一的銀票來,看也不看,一骨腦的塞到了顧文茵手裏,“來,這是我給你的壓歲錢。”

顧文茵笑也不客氣,笑眯眯的接了,“謝謝司大叔。”

“哎,這麽客氣幹什麽?”司牧雲嘿嘿笑道。

穆東明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顧文茵頓時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穆東明一把給扯住了胳膊,“你急慌慌的要去幹什麽?”

“今年的封紅還沒發呢。”顧文茵說道:“雖然現在去晚了點,好在還來得及。”

“不用去了,我已經發下去了。”穆東明說道。

顧文茵怔了怔,一臉錯愕的看了穆東明。

要知道,往年內院外院這些事都是她一個人忙,穆東明可是從來不管的。想不到,今年一覺睡過了頭,他就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可見,並不是人家不願做,而是她沒有給人這個機會!

顧文茵暗自拿定主意,以後能偷懶的地方絕對不能勤快。

這邊廂,司牧雲對穆東明說道:“我這就啟程,一有消息我立刻就送回來。”

穆東明點頭,“好,其實事情也不是那麽急,你慢慢來也沒什麽關係。”

“早去早回吧。”司牧雲對穆東明說道:“舊港那邊定下的貨,還等著我去取呢,人家說了,約定的時間不提貨,訂金不退不貨也不補。”

穆東明聞言,便說道:“那你去吧,萬事自己小心。”

司牧雲便辭了他和顧文茵,大步走了出去。

顧文茵抬頭看了穆東明,“出什麽事了?司大叔他要去哪裏?”

穆東明伸手攬了顧文茵的肩,帶著她往書房裏走,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靖海候沒了。”

顧文茵步子一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靖海候沒了?!

怎麽會……她猛的抬頭看了穆東明,“誰幹的?”

“十五送來的消息,是說一個月前靖海候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便說不出話來。候府連夜請了太醫入府,喝了一個月的大秦艽湯,終究還是回天乏術,三天前,老候爺去了。”

老靖海候已經是年過花甲,這樣的年紀摔一跤確實是夠喝一壺的,而大秦艽湯主治風邪入中,經絡痹阻。也就是後世所說的腦溢血。

顧文茵看了穆東明,“就算是在自己府裏摔的跤,也難保不是有人存心謀算。你知道的,真心想要一個人出點事,這世上的法子多得很。”

“我知道。”穆東明柔聲說道:“所以,我讓雲叔去一趟京城,查清楚靖候海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真有小人作崇。”

不怪,顧文茵和穆東明起疑。

畢竟,靖海候他是武玄風遺旨下的顧命大臣,即是掌天下兵馬的五軍總都督,同時還是太子太保。太子太保是個虛名,可五軍總都督呢?

顧文茵眉頭蹙得死死的,她看著穆東明,“阿羲,你說會不會是武玄夏動的手?”

“眼下說什麽都為時過早。”穆東明對顧文茵說道:“一切等雲叔到了京城再說吧。”

眼見顧文茵仍舊端沉了臉,穆東明想了想,輕聲說道:“十五還送了消息來,沈重是因為搭上了邵渝,由邵渝出麵請了武禮娥進宮向武玄風求了明州開海市的旨意,又替張壽求了轉運司使這個油水滿滿的職位。”

顧文茵半張了嘴,好半響,凝聲說道:“真是好深的算計。”

穆東明點頭,“沈重在應該是在很早之前就算計好了這一切,被遠辰打死的那個人,也是他引薦給邵渝的。”

“武禮芳怎麽就能放過他?”顧文茵不解的問道。

“因為沈重給了江夢如一萬兩銀子,請他幫著在邵渝跟前說項,旁人的麵子邵渝未必會賣,可江夢如出麵,邵渝卻是一定會賣。也正因為如此,沈重才躲了過去。還有……”穆東明看了顧文茵,“沈重搭上了武玄夏。”

顧文茵嘴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

沈重,真的好本事!

“不過,沈重這個年怕是過得也很糟心。”穆東明突然話峰一轉說道。

“怎麽說?”

穆東明臉上綻起抹似笑非笑,“劉長清不知道從哪裏得了張壽養外室的消息,不聲不響的直接殺去了明州府,將張壽和沈夢如堵在了屋子裏。”

八卦是女人逃不掉的標簽,前一刻還顯得憂心忡忡的顧文茵,這一刻,眼底便有了莫名的熱情。

穆東明看在眼裏不由失笑,不過,既然自家小媳婦喜歡聽,他自然便不遺餘力的盡量將事情說得精彩些,好讓小媳婦有置身其中的感覺。

“張壽土皇帝做久了,見著劉長清竟然嗷嗷喊著要把人往外趕,被劉長清幾巴掌扇成了個豬頭。”

顧文茵噗嗤一聲輕笑,說道:“可真是呢,這要是換個脾氣不好的,怕是得打斷他兩條腿呢!”

穆東明聽了,伸手捏了把她的臉,“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什麽意思?”顧文茵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就是幾巴掌的事?”穆東明伸手將顧文茵抱在了懷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這才又繼續說道:“劉長清把張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後,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和她和離,要麽弄死沈夢如。”

顧文茵忍不住在心裏給劉長清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壽他肯定是選擇了後者,對吧?”顧文茵問道。

穆東明點了點頭,“張壽本就不是個長情的人, 之所以能在沈夢如身上耗上這麽長的時間,更多的卻是沈重的緣故。梁思覺上次回來說過了,張壽這個轉運司使從來隻管吃喝玩樂,一幹事宜都是沈重替他操作。”

“張壽雖然不聰明,但他也不是個蠢貨,他很清楚,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有賴於誰。離了劉長清,沒了武禮娥的幫稱,他一個落魄五代而終的候爺,誰會拿正眼看他?”

顧文茵接了穆東明的話,“所以說,沈夢如她死了,是不是?”

“是的,是張壽親自動的手。”穆東明說道。

顧文茵心裏一瞬間百味纏雜。

沈夢如一心以為攀上了高枝,從此可以和沈嘉卉一別高下,卻不知,她惹上了自己根本就無力抗衡的人。怕是到死,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落得個這樣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