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1164章 番外四 拐個老婆好過年 喜寶篇下

第1164章 番外四 拐個老婆好過年 喜寶篇下

雖然想到了公主的艱難,但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帶著公主私奔!哦,不,不對,是公主慫恿他和她私奔!

南越老皇帝死了,左賢王和右賢王為搶皇位爭得你死我活,原本吧,這種事情對他們這種小老百姓,特別是他國的小老百姓來說,隻要看個熱鬧就好。可誰知道,公主卻讓人找到他,說要讓他帶她回大周。

自己當時是怎麽想來著的?

喜寶凝了眉頭回想著自己當日聽到武素衣要求時的反應,隻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武素衣已經提著紗燈走了過來,“你呆呆傻傻的站在這幹什麽呢?”

喜寶一瞬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他看著豐腴了不少,眉目前滿是柔和的武素衣,一手接過她手裏的紗燈,一手攬著武素衣的腰,“沒什麽,乍然看到你,嚇得沒能反應過來。”

武素衣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麽?”

喜寶笑了笑,“好,跟你說實話,我是突然間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

“從前的事有什麽好想的。”武素衣淡淡道,末了,抬目看向喜寶,“娘喊你去幹什麽呢?”

喜寶臉上的笑一瞬斂了下去,臉上染起淡淡的冷色。

武素衣不由微微一滯,稍傾,問道:“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塗午牛讓他爹給娘寫了封求饒的信。”喜寶說道。

武素衣聞言,下意識的蹙了眉頭,“娘,她幫著說情了?”

“沒有。”喜寶步子一頓,說道:“娘說現在當家的是我,看我的意思辦。”

武素衣默了一默,輕聲問道:“那你是什麽想法呢?”

“我?”喜寶輕哼一聲,“我恨不得弄死他,我還給幫著說情?見他娘的鬼去!”

武素衣眼見喜寶動了怒氣,少不得好聲好氣的安撫他,“行了,你跟他生什麽氣?娘也沒讓你為難,你就當不知道就是了。”

喜寶嗤笑一聲,說道:“你看著吧,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找上門來呢。”

武素衣不由瞪大了眼,“找到這來?”

喜寶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武素衣想了想,說道:“真要找來了,我幫著你把他捆起來,扔海裏喂魚。”

喜寶原本一肚子的悶火,被武素衣這麽一說,噗嗤笑出了聲。

抽出攬著武素衣腰肢的手,改為牽著她的手,夫妻倆人數螞蟻一樣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閑話。

“茂貞的婚事你到底是個什麽打算?”

他們倆的長子茂貞已經十七了,別人家的孩子這個時候別說成親,爹都當了,偏他們這幾家,一個動靜都沒有。

“我問過他了,他說,他和蔸蔸說好了,等過了二十再談成家的事。”武素衣說道。

喜寶還想說什麽,武素衣停了步子,抬頭看他,“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做父母的還是遵重他們的意思好。文茵不也說了,晚點成親更好。”

喜寶其實無所謂,他自己成親本來就晚,茂貞晚點他也不急,隻是,塗氏和羅獵戶想做太奶奶和太爺爺,偶爾的會在他跟前提一提,但隨著去年底,武素衣繼生下茂貞、黛漪、茂亭後又生下了三子瓜瓜,兩個老的把注意力立馬轉移,心思都放在了瓜瓜身上。

“素衣,你說文茵和王爺打算給蔸蔸說樁什麽樣的親事?”喜寶問道。

武素衣搖頭,“文茵說了,幾個孩子的婚事,她不做主,一切都由表哥決定。表哥的心思,我可沒那個本事去猜。”

“之前蓁蓁略略透露了那個想把芳懿說給蔸蔸的意思,文茵說先看兩個孩子自己的意思,其次再看表哥的意思。”

梅芳懿是梅瑾和葉蓁蓁的次女。

頓了頓,“算了,自己家的孩子的心思都操心不過來,還管得了別人?茂貞的婚事遲點沒關係,咱們女兒的婚事卻是要相看起來了,明年她就要及笄了,婚事定好,哪怕成親晚點也行。”

喜寶點頭,“這事你決定吧,我早說了,孩子們的婚事,你覺得好就行,我聽你的。”

武素衣瞪了喜寶一眼,“你到是會躲懶。”

喜寶嘻嘻笑了說道:“哪是我躲懶,是能者多勞是不是?”

夫妻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回了主院。

沒過幾日,南越那邊送信來,說是鋪子裏的有個管事和夥計起了爭執,失手把夥計給打死了。那個夥計是南越本地人,糾集了族人鬧到鋪子上討說話。雖說事情一出,就報了官府,官府也有了判決,但那夥計的家人就是覺得吃了虧,隔三差五的便鬧上一鬧。

顧文茵和喜寶商量後,喜寶辭了武素衣動身去了南越。

其實事情很簡單,夥計的家人目的不過是想多要些銀子,但因為之前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掌事的不好定奪,這才請了喜寶來。

喜寶做主,給了那夥計家人一百兩銀子,就算是把這件事給了結了。

既然來了,他也不急著走,南越的幾處鋪子都走了一遍,將管事的都敲打了一番,這麽一耽擱便到了年底,他正準備陽州城過年時,不想,塗午牛卻突然找上了門。

“你爹寫給我娘的信,我看了。”喜寶連杯水也沒給塗午牛上,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跟你說,這事你找我,沒用。第一,我不可能去替你說情,我開不了這口;第二,這事誰說情都沒用。”

“表哥。”塗午牛“咚”一聲跪在了喜寶的腳下,“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兩兄弟的錯,展牛已經死了,我離死也不遠了,這仇難道還不能了結嗎?”

喜寶冷了眉眼,看著瘦成骷髏一樣的塗午牛,冷冷道:“能不能了結,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王爺說了才算。”

塗午牛一頭重重搗在地上,“表哥,求你了,看在姑姑和我爹一母同胞的份上……”

“去你娘的一母同胞!”喜寶一腳踢翻了塗午牛,“黑心爛肝的東西,我娘前世做了孽,才會有你爹這樣的兄長,才會有你和塗展牛這兩個侄兒!你們做出來的那叫人事嗎?羅烈叔拿你兄弟倆當兒子看,你們做的是什麽事?欺師背祖,栽髒誣陷,差點就害了文茵的命。”

“我告訴你,若不是王爺不願要你的命,不然,我早就弄死了你!”話落“呸”一聲,啐了塗午牛一臉,“滾,別髒了我腳下的地。”

塗午牛還想再求,早有夥計進來把他扯了出去。

身後響起喜寶的聲音,“來人,打水把這地衝一衝。”

塗午牛一口氣堵在胸口,加之本就又饑又寒,當即兩眼一黑閉了過去。

醒過來時,已是太陽落山。

如血的殘陽籠罩著日幕下的蠻平城,陽光落在步履匆匆的行人身上,使得這些人的麵目變得模糊不清。可他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隻有他,無處可去,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