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毒:盛寵醫妃

第一卷 正文_第399章 最後一見

等了幾天,一直不見沈幻依染病的消息傳來。

李月奴有些坐立不安了。

自從沈名揚生病後,便沒人來給她送藥送飯了,加上挨了打她的病情急劇惡化起來。

每天的飯菜雖然沒有給她斷了,卻都是殘羹剩飯,冷飯冷菜。

嬌貴慣了的李月奴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吃食?

每日裏都在院子裏發瘋,卻也沒人搭理她。

沈蝶依自從那日跑出去一趟之後也被沈良武下令關了起來,根本出不來。

所以沒有沈名揚罩著她之後,她的日子淒慘得連府中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她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也要在死之前能聽到沈幻依染病的消息。

然後她會將沈名揚的身份分說出來,讓姚素心也痛苦。

隻有這樣,她才能放心的去死。

可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一點動靜,她感覺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而就在她苦苦等待的時候,乞巧節的日子也終於近了。

這幾日,沈幻依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給沈名揚治病,一日藥浴兩次都是她親力親為。

而姚素心也天天圍著沈名揚轉,沈名揚日日如在蜜罐中,倒有些不願那麽快好起來了。

這幾天他身上的膿瘡已經結痂了,抹了沈幻依特製的藥膏,疤痕也在漸漸的消失。

這日,他正在姚素心房裏和她說話,一名丫環來報,說李月奴想見他最後一麵。

“看來,她是等不及了。”

沈幻依在一旁和幾個丫環學著繡荷包,聽了丫環來報冷笑一聲說道。

“母親,我還是去見她最後一麵吧。”

沈名揚心中有些刺痛,頓了頓站起身,打算去看她。

“也好,也該讓她明白,你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了,而且,我也想知道當年她是怎麽將你換了的。”

姚素心也站起身來,打算跟著他去。

“走吧,我們一起去,要不,她會死不瞑目的。”

沈幻依也站起身來,將手中繡了半個的荷包放下,和姚素心沈名揚一起去了李月奴的院子中。

明日就是乞巧節了,東方青璃

派風沫來傳話,讓她過府吃飯,然後一起去乞巧。

他終於忙得差不多了,正式乞巧節那日皇帝會在圍獵場設宴,招待各國使臣團。

所以,在她去攝政王府之前,她也陪著二人去見見李月奴。

她應該確實支持不了幾天了。

她真有打不死的小強的體質,得了花柳病這麽久了,斷藥也有幾天了,居然還在支撐著。

也不知道她是靠什麽信念支撐下來的。

幾人到了李月奴的院子,人還在外麵,便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一個小丫環守在外麵打盹兒,見她們來了忙站起來行禮。

“將門打開。”

沈名揚低低的說了一句。

“是。”那丫環應了一聲,忙打開了門。

隻見李月奴在地上躺著,身邊放著一些餿了的殘羹冷飯,衣裳破破爛爛,上麵都是爛瘡流出來的膿水。

她以為似乎送飯的丫環,沒在意,等轉過頭來後,見是沈名揚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名揚……”

這些日子沈名揚沒再給她送飯送藥,她其實一直擔心著他的病。

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如果不是她一怒之下要借著他的手想讓沈幻依也染上病。

若不是她想讓姚素心知道沈名揚其實是他的兒子,所以讓他染上病讓姚素心痛苦的話。

她如今在沈名揚的照料下應該還不至於如此。

人之將死,才知道活著有多好,才能理解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的真諦。

她以為沈名揚可能病的很重,所以來不了,不想今日一見他好像沒病似的,不由得心中驚訝。

“珍夫人,你叫我來,有什麽事麽?”

沈名揚看了她半晌,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憐惜,卻疏離的對她說道。

“名揚,你怎麽了?你不是病了麽?現在怎麽樣了?”

李月奴聽了他的話,覺得很不舒服,而且,他為什麽會和姚素心沈幻依一起來?

“我是生了病,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大姐姐為我治好了這病。”

沈名揚淡淡的說道。

“什麽?

你說她為你治好了病?怎麽可能?”

李月奴聞言詫異的說道。

“你是說我因為他給我送那件有花柳病毒液的衣裳不可能給他治病,還是覺得我治不好這病?”

沈幻依嘴角掀起一絲輕嘲,冷笑著說道。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衣裳?我並不知道。”

李月奴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好,事情好像並沒有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

於是忙否認道。

“李月奴,你別裝蒜了,你說說,你是如何將名揚換了的?他是我的兒子,我什麽都知道了,你可別不承認。”

姚素心最在乎的就是這事,她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問她。

李月奴一怔,猶疑的看著幾人。

她突然意識到,方才沈名揚叫她珍夫人,而不是母親。

“名揚,你怎麽了?你別聽她們胡說。”

“珍夫人,我肩膀處有一塊梅花胎記,而我娘手臂上也有一塊梅花胎記,所以,我並不是你親生,而是你替換了我,將我從我娘身邊抱走,當做了你的孩子。”

沈名揚平靜的看著她,陳述著這個事實。

“無論你如何隱瞞,如何遮掩,這胎記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你當年一定沒想到我娘身上也有那梅花胎記吧。”

他繼續說道。

“什麽?胎記?”

李月奴果然怔住了,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姚素心居然會有和沈名揚一模一樣的胎記。

“你的奸計早就被我識破了,名揚將衣裳給我送過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塗在衣裳上的毒液,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麽狠毒,要將他也置於死地。”

“所以當時我便沒有說破,我本來以為,是名揚要為了你報複於我,所以將你身上的毒液塗在那衣裳上,想讓我也染上病。”

“可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親手熨衣裳了,一定會染上病,他怎麽可能那麽做?”

“後來他真的染上了病,我才懷疑這件事不是他做的,而是你做的。”

“等我去問他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他身上的胎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名揚他,是我娘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