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無地自容
蘇瑤歌和李家豪在司徒依依的安排下，也後繼到了餐廳。
有過之前的不算愉快的對話，所以彼此再見麵還是有些尷尬的。
蘇瑤歌看著李家豪臉上的笑容，心裏不是滋味，但是約都約了，她也隻好強作鎮定，帶著李家豪來到一個拐角的位置，同司徒依依他們隻隔著一個人高的盆栽，剛好擋住。
蘇瑤歌想了想措辭，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她道:“不好意思，知道你很忙，還讓你出來。”
李家豪溫溫有禮道:“沒關係，和你一起吃飯，我很高興。”
盆栽後的司徒依依和程霜臉色微變，開始認真地旁聽他們的談話。
蘇瑤歌繼續道:“其實我這次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解釋……”
“哎，”李家豪道:“你大中午就過來，一定還沒吃飯吧，先點菜。”
說完，就將菜單放到了蘇瑤歌的麵前，服務員也為他們送上了檸檬水。
蘇瑤歌隻好翻來菜單。
蘇瑤歌借著翻菜單，順帶著想想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的話，看著差不多了，蘇瑤歌才隨意道:“一份菲力牛排。”
“甜點呢？”李家豪笑吟吟道。
“嗯，那就芒果布丁吧，”蘇瑤歌把菜單放下，心裏憋的事，讓她分不出輕鬆的心情來對待美食。
蘇瑤歌正欲繼續開口，李家豪一雙眼睛似乎能洞察她的心思，再一次打斷她道:“先吃完東西再說。”
程霜喝了口酒道:“看，他這就是在逃避，一味地想要糾纏著我嫂子。”
司徒依依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小聲點，而且什麽叫做糾纏？”
程霜翻了個白眼，“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哪裏不是糾纏？明知道我嫂子已經有了我大哥，還裝作這麽一副癡情的樣子。”
司徒依依不高興地別著嘴道:“你不準說李家豪的壞話！”說完，習慣使然，還跺了跺腳。
李家豪皺了皺眉，不自覺地往蘇瑤歌的身後看去，“怎麽這麽吵？”
程霜忙用警告的眼光看著司徒依依，她則也灰溜溜地低下了頭，捂住自己的嘴，腳牢牢的放好，
蘇瑤歌下意識地拿起酒杯擋住了李家豪的視線，“應該沒什麽的。”
李家豪轉移回視線，“那不然，我們換一個包間？”
“不用了，”蘇瑤歌連忙道:“包間太悶了，再說我們就兩個人，沒必要這樣。”
李家豪點了點頭，“那就隨你的意思吧。”
司徒依依聽了以後，才將手從嘴巴拿開，一臉地驚魂未定，但還是不忘拿眼睛去掃了掃程霜，以示不滿。
兩人的飯菜給端上來了，蘇瑤歌拿起刀叉，切了幾塊牛排，吃了幾小口，心情實在糟糕，也沒有什麽胃口，再吃完第四塊之後，她還是把刀叉放下了。
李家豪擔心道:“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蘇瑤歌搖搖頭。
李家豪又道:“是不是切牛排手酸了？我幫你切？”
蘇瑤歌依舊拒絕，終於道:“家豪，你別這樣，我有很正經的事和你說。”
李家豪也放下手上的用餐工具，作出傾聽的姿態，“好，你說。”
蘇瑤歌的手放在餐桌下，輕輕地扯著餐桌布，“就是關於上次我給你的禮物。”
“噢，這個啊，”李家豪露出笑容，“放心，我都看了。”
司徒依依在後頭聽了李家豪這句話，心跳更是如雷，拿起桌子上的冰檸茶就“咕嚕咕嚕”的猛灌著，讓程霜露出嘲笑的表情。
蘇瑤歌想了想，“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李家豪如實地回答道:“很滿意，我很喜歡。”
簡單的一句評價，倒也估計是司徒依依耳朵裏聽見李家豪說過的最動聽的話了，蘇瑤歌這麽想著，自己也全是幫了她一把，便繼續道:“我看見了你給我發的信息，我需要更正一點……”
“就是，這禮物根本不是我送的，”蘇瑤歌深吸一口氣，終於托付道:“所以，也不是我跟你告白，是其他的人。”
李家豪挑眉，心裏頭卻安慰自己是蘇瑤歌在害羞，好笑地道:“那你說說，是誰？”還能是誰可以讓程林批準蘇瑤歌這麽幫人？
蘇瑤歌一字一句道:“是，司，徒，依，依。”
李家豪臉色都變了，語氣有些糟糕道:“瑤歌，我們既然是朋友，那你總該知道我對那個丫頭一點好感都沒有，你怎麽可以拿她來給你當借口？這不就是分明的想要拒絕我嗎？”
蘇瑤歌道:“我說的是事實，司徒依依對你的感情很深，但可惜你不待見她，所以隻能讓我幫忙了，隻是她忘記留了自己的名字，才造成了這個誤會。”
李家豪擺擺手，示意蘇瑤歌不要再往下說了，伸出手，搭在蘇瑤歌的手上。
李家豪道:“我知道，你在程林身邊，你身不由己，但是，他的眼裏那麽容不得沙子，隻怕給他知道，不會放過我們。但是，瑤歌，你不要怕，我的勢力雖然不如程林那麽大，但還是有自己的地盤，我可以護你周全的！”
程霜越聽越不行，這個李家豪明顯的就是借機表白了，這可不能就讓這小子占了嫂子的便宜，原本想站起來教訓一下李家豪，讓他重新回去學學做人的道理，沒想到，麵前的司徒依依比他還耐不住。
蘇瑤歌原本心裏頭正想著，這對話進行到這裏，怎麽司徒依依還不出來和自己對質，就聽到身後椅子倒地的聲音，心裏暗道不妙，就聽見司徒依依的聲音，“李家豪！你什麽意思？你這意思就是我這種人喜歡你，追你是惡心到你了，是嗎？”
李家豪先是一驚，反應過來以後，冷笑道:“沒想到，司徒小姐還有跟蹤人的癖好，但是，在公眾場合上大叫，恐怕是會影響司徒家的清譽吧？”
餐廳裏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麵前的一幕，各自低著頭，議論紛紛。
程霜見了，忙站起來，將司徒依依拉到一邊坐下。“你怎麽回事？有什麽事非要鬧到全部人都知道才行嗎？”
李家豪見到他們，心裏更是厭煩無比，“你們跟蹤我？”
蘇瑤歌忙起來解釋道:“不是他們跟蹤，是我特地帶你過來，為的就是要告訴你真相，也讓你給依依一個
結果。”
“結果？”程霜冷哼，看著蘇瑤歌的眼神也沒有那麽溫柔了，“她，同程家有著婚約，卻幾次三番的來招惹我，是嫌我不夠麻煩嗎？還是說，她原本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司徒依依，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一點都不可能！”
司徒依依臉色蒼白無比，“家豪，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說，你很滿意，很開心嗎？怎麽全變了呢？”
李家豪陰涼道:“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是你，隻怕我連禮物都不會打開！”
說完，拿起放在另一邊上的外套，深深地看了看蘇瑤歌一眼，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就走。
氣氛隨之而來的就是尷尬，蘇瑤歌看著程霜道:“你好好看著她，等會記得送她回家，我出去看看。”
說完，整個人小跑地出了餐廳，李家豪並沒有走遠，隻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抿著嘴，一語不發。
蘇瑤歌坐在李家豪的身邊，內疚道:“對不起，家豪。”
李家豪將腳下的石子給踩碎，語氣十分無奈道:“蘇瑤歌，你有沒有想過，讓我知道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利用品，我會難過嗎？”
蘇瑤歌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利用品！家豪，我很抱歉。”
李家豪冷冷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多說什麽了，我就問你一句，你真的，對我半分心思都沒有嗎？”
“家豪，”蘇瑤歌道:“我記得，從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給予了我很大的幫助，我很感激，到了後來的再見麵，你也對我很好，體貼得讓人感動——所以，我更是對你心懷內疚，但你問我的這個問題，我隻能遺憾地告訴你，我隻是把你當成朋友。”
蘇瑤歌道:“雖然我考慮過程霜和司徒依依的婚事，但是更多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幸福。依依是個很好的女孩，沒有你想得那麽不堪，她自從認定了你，就沒有想過和程霜結婚，如果你能喜歡上她，你們兩個人都會幸福的。”
李家豪的氣還是沒有消，“瑤歌，你憑什麽這麽認為我？你同情她，怎麽就不同情我？我是真的……喜歡你。”
蘇瑤歌有些無地自容，“對不起，是我太遲鈍了，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最後還是傷害了你，但我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
李家豪沒有回答，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蘇瑤歌想了想，硬著頭皮道:“事情發展成這樣，錯都在我，你要是恨我怨我，你盡管恨，我真的，”她歎了口氣，“不求你原諒，隻是很可惜，我無法答應你，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李家豪抬頭看著蘇瑤歌。
蘇瑤歌繼續道:“我不知道在你眼裏，程林是個什麽樣的的人，但你也永遠不會比我清楚，程林是一個給我帶來溫暖的人，盡管以前我和他充滿波折，但這無疑是一種磨合，現在，我很幸福。”
考慮了這麽久，終究還是這一個結局啊，李家豪苦澀地閉上了眼睛，認命道:“蘇瑤歌，謝謝你能跟我說這麽多，但是我也無法怪你，這也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不會舍得怪罪吧……以後，我也不會對你產生別的心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