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128章 不見東西

第128章 不見東西

皇後心中知明,冷哼了一聲,抬抬手示意宮人將扣押夏子衿與夏子言的翊坤宮下人拉開,撫了撫額鬢道:“越妹妹當這貴妃也有些年頭了,本宮一直覺著你是個懂事的,也沒有特意交代什麽,如今看來,越妹妹恐怕是當貴妃當的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若不是因為越貴妃身後的勢力,皇後也不會容忍她至今,隻是如今越家雖落了一頭,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後若是要著手對付也不大合適,所以才放越貴妃與月靜安自相鬥法,她隔岸觀火罷了。

但出不出手是一回事,保證中宮國母的權威是另一回事。

越貴妃心下不屑,麵對皇後卻依舊要裝出謙卑禮儀,她略略福了福身子道:“嬪妾不敢,隻是見皇後娘娘操持後宮辛勞,欲為娘娘分憂罷了。”

“三位公主本宮自會說教,就不勞妹妹你分憂了。”

皇後說的三位,自然是包括夏子琦,夏子琦本以為有越貴妃保定相安無事,但換成了皇後,就未可知了……

“來人,將三位公主帶回宮,仔細著些。”

皇後落下一句,便轉身拖曳宮裙而前去。

“母妃……”夏子琦躲在越貴妃身後拽了拽她的袖子。

“還愣著做什麽?”皇後將夏子琦的低語聽得一清二楚,斥了一聲,朝著宮人試了眼色。

皇後一向脾氣好,宮人也難得見她如此冷冽,恭恭敬敬地應了命便帶著夏子衿三人緊跟上去。

越貴妃望著一行人遠去背影,咬牙摔袖,而月靜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福身淺笑一聲:“夜深露重,越姐姐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呢。”

“你別得意!”

“嬪妾有什麽可得意的,隻是想起皇上召了嬪妾今夜陪侍,嬪妾先行一步。”

說罷,月靜安掩帕一笑,也不管身後越貴妃尖銳的罵聲,兀自而去。

坤寧宮正殿之中,皇後坐在鳳椅之上,揉著額角神態疲憊,此時已經是戌時末,宮中的燈盞全數點起,宮人為皇後輕輕扇著風,底下夏子衿三人跪在中央,神色各異。

“母後……”

夏子琦跪的有些膝蓋發麻,偏偏皇後仿佛沒有讓她們起來的意思,她揉著膝蓋嘟囔了一句,而皇後抬頭瞥了她一眼,並不作理會。

“你們可知本宮為何要帶你們回來?”皇後坐直了身子,理著指尖的護甲淡淡出聲。

夏子言咬唇搖了搖頭,看向夏子衿。

夏子衿微微伏下身子恭敬道:“回母後,兒臣以為母後是為了讓兒臣們知曉分寸,安分守己,不做越規之事讓母後擔憂。”

夏子琦梗著脖子沒有說話,看神色卻明顯是對皇後久拖不讓她起身而不滿。

“嗯。”皇後還算滿意地瞧了一眼夏子衿,“你是個知禮數的,本宮知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且起來吧。”

她倒是沒有想到皇後這樣容易讓她脫出來,不過她自然問心無愧,也大大方方地磕了一個頭道一聲謝母後,便提裙起身退到一旁。

皇後揉額看著跪在下首的夏子琦與夏子言,鳳目微眯,心中對於二人糾葛也有幾分底。

“七公主,本宮與榮王妃已經商定,你和榮王世子的婚期定在六月初七,這一月你安心準備出嫁便是,切莫不可再生時段,明白否?”

夏子言原以為皇後要責備她,聽見她隻提婚事定期,有些訝異,隨後也是一陣喜悅,拜身道:“兒臣謹遵母後教誨,定安分守己靜待吉日!”

皇後嗯了一聲,又轉頭看夏子琦,她在聽見皇後宣布婚期敲定之時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雙手掐在掌心裏頭,心頭憋著氣又不好撒。

“四公主,你可有什麽不滿的?”皇後道,語氣帶上了嚴厲。

夏子琦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壓著不滿弱聲道:“兒臣不敢。”

“你不敢?”皇後哼了一聲,“本宮看你膽子比誰都大!”

“那日金鑾殿上你一番胡言已然讓他人看輕,堂堂大萊公主,竟如此恨嫁,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大萊皇室,恥笑本宮管教無方?”皇後扶著鳳椅嗬一聲拍響,“本以為日子久了你自己也能開竅,誰知道你這丫頭竟分毫不知道反思?今日在蓮池你與七公主磕絆想必亦是和此事脫不了幹係。”

夏子琦被說中心事,又礙於皇後麵前不敢多言,之低頭不語,緊攥著衣角的雙手卻是將心思泄露。

皇後厭惡越貴妃,連帶著對夏子琦也十分有意見,這一回她自己撞在槍口上,皇後自然要好好拿捏一番。

“四公主,你身為咱們大萊的皇家貴女,應當為天下閨秀做表率,若人人都如同你這班放肆,那本宮如何管理這央央後宮?如何叫他人按規矩按主製行事?”

夏子琦斂著眉,咬唇道:“兒臣並沒有做什麽違背規矩之事……”

“瞧瞧,到如今還是不思悔改。”皇後歎了一聲,“不是母後有意要罰你,隻是七公主與榮王世子聯姻事關重大,你若是個懂事的,便不該攪和進去,你既看不清時局,母後自然要幫你一把。”

說罷,皇後對身旁的宮人試了一個眼色,宮人會意,立刻上前將手中捧著的托盤呈到夏子琦麵前。

“這是觀音心經,本宮已經命人整了全的,你且帶回去抄寫,一來可以平心靜氣,二來也可以為你莽撞鑽尖的錯事彌補一二。”

隨著皇後的話語,夏子琦將托盤中的觀音心經拿起來翻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既長又晦澀難懂,她看了幾眼隻覺十分煩厭。

“七公主與榮王世子大婚之日,寶華殿需要焚觀音心經六百卷,大朗經七百卷,伽若南經五百卷,這六百卷的觀音心經便交給你去抄寫,切記要誠心城意,不可讓宮女或他人代筆,若是讓本宮知曉你陽奉陰違,或是刻意不加完成,定嚴懲不貸!”

夏子琦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皇後竟然讓她抄經給夏子言大婚用?

這無疑是一種羞辱,夏子琦又如何忍受,她咬著唇將經書放回宮女的托盤之中,拜下身子沉聲道:“母後,恕兒臣難以從命,兒臣學識粗鄙,抄不好這樣的經書,再者,六百卷經書兒臣如何能憑一人之力完成?母後是要存心刁難不成!”

她不平而怨懟的嗓音在殿中響起,而皇後又豈是真正心慈手軟的人,她笑了一聲,輕撥護甲:“本宮隻是要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讓你抄經書也是為你好,一個月的時日是足夠的,你若是乖巧,本宮日後自然會為你覓一門好親事,你若是冥頑不靈,本宮身為皇後也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

皇後的態度擺在那裏,夏子琦死死揪著自己的袖口,心中恨極,這是要逼迫她放棄榮遇給夏子言讓道?

“好了,本宮也乏了,都回去吧。四公主記得安心抄經,本宮會日日派人來取。”

她加重了日日兩個字,更是讓夏子琦憤恨,皇後想用抄經將她困在綺羅園,門也沒有!

回到綺羅園後,夏子琦又瘋鬧了一場,屋子裏一行宮人對她脾氣已然見怪不怪,卻依舊要吊著膽子服侍,深怕再觸怒了夏子琦徒惹災禍。

皇後賜下的觀音心經被夏子琦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十幾腳,表皮自然有些破損,她卻還不解氣,伏在桌上拍著胸口,又覺得委屈極了,明明是夏子言搶了她的婚事,皇後卻偏幫夏子言來作踐自己!

斐兒怯懦地將那觀音心經從地上撿了起來,輕輕放到桌案上,勸道:“公主……您便別和皇後較勁了,她是六宮之主,連貴妃娘娘也違抗不了皇後命令,公主如何能違抗呢。公主若是不想抄書,便由奴婢代勞也可,奴婢聽說宮外頭有能人善於模仿筆記,咱們尋一個好的,想來皇後也不會發現……”

“你知道什麽!”夏子琦吼了一聲,打斷斐兒的意見,素手垂在桌上激得茶水也晃了起來。

“本公主如何要忍下這口氣?皇後的意,夏子言的意,本公主通通不想順!說的好聽是為了本公主好,其實就是要用抄經書來困住本公主,讓本公主不去破壞她夏子言的婚事罷了!”

越說夏子琦便越是瘋魔,她雙瞳有些泛出猩紅來,捏得骨節哢哢做響。

“嗬,她想要順心如意地嫁去當世子妃,想讓本公主對她認輸,本公主偏偏不讓她如意。”

她渾圓的雙眼帶上了幾分惡毒之色,麵容也微微有些扭曲起來,古怪地笑了一身後衝斐兒招了招手。

“你且過來。”

斐兒應聲過去,貼近夏子琦耳邊聽她一番低語,神色有些為難起來,她聽完吩咐起身,蹙了蹙眉頭懦懦道:“公主……這樣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讓你去做你便去,本公主的話從不說第二次!”

斐兒哆嗦著點了點頭,哎了一聲便福身下去。

夏子琦伏在桌上邪惡地笑了起來,這口氣不出她絕不安心!

……

轉眼又過了七日,五月初的日子天氣格外舒爽,燕兒鳴鳴在簷上啄泥而築,清脆的鳴叫讓人心情也揚起來。

夏子衿打著一把編竹小扇,圓圓的扇盤織得很是密製,輕輕一搖便有涼風陣陣。

今日是夏子言試婚服之日,按照大萊祖製,公主試婚服之日其姐妹要陪伴在側,寓意新嫁娘受母家恩澤身後,是有福氣的象征。

夏子衿一路用圓扇擋著日光朝蘭芝園去,夏子言便是住在那頭。

屋子裏聚了許多人,公主們來了一個全,年紀較長的陪著夏子言說話,而如十公主十一公主這般年歲較小,便坐在小椅上撐著下巴望著紅木寬架上的婚服既是好奇又是向往。

八公主撫摸過豔紅精致的婚服,上頭的鴛鴦乃是十個繡娘用金線一針一線刺繡而得,耗費二十幾日,一處花紋也不許錯漏。那喙尖的鴛鴦嘴銜有明珠,羽翅上縫上串串玉米珠,再用金線鎖牢,以孔雀線繡大片的羽身,遇光則能瑩瑩而亮。

精致的繡工襯托在細膩的紅綢上更顯上乘,嫁衣的紅綢布乃是用天雪山上的冰蠶吐出的絲所織,在將其漿染紅釉染料,在沉澱池中過水七次晾曬七日,乃是一尺萬金的精品。

這般大手筆製造而出的婚服又豈是俗品,八公主指尖撫過那質感十足的婚服,也不由得心生出許多羨慕來。

“七姐姐,還是你好福氣,這樣美的嫁衣穿在身上,即便是重一些也值當,我記得二姐姐出嫁的時候那身婚服也很是好看,但比起七姐姐這一身還是差一些。”

五公主點點頭,同樣讚道:“最難得的還是榮王妃的一番心意呢,聽聞榮王妃特地差人將自己當年嫁妝裏的八顆紅曜石送進宮裏,給七姐姐鑲在婚服的腰封上呢。”

夏子言兩頰粉紅,被姐妹們這一句那一句地誇著,心中十分喜悅,最喜悅地是這樁婚事,她手中握著玉如意,隻等著時辰一到便可以讓宮中最有福氣的姑姑為她穿試嫁衣。

“能得各位姐妹添福,是子言的榮幸,子言在這裏謝過各位姐妹。”

八公主扶住她的手臂道:“如此客氣做什麽,咱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見到這般貴氣的嫁衣不是?”

眾人笑鬧起來,又說了許多吉利話,唯有夏子琦坐在遠處冷眼旁觀,不時又翻上幾個白眼,而夏子婷一向和她一黨,此刻挨著她坐,見她神色不悅,連忙討好。

“四姐姐,你瞧這些個沒有眼力勁的,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嗎,也值得她們這樣誇來誇去,要我說再好的衣服穿在夏子言身上也是白費,非得要襯四姐姐這樣的美人才得當。”

夏子琦撇了撇嘴,對她這番明顯至極的吹捧不太受用,反而有些意趣地盯著夏子言的臉,等待著什麽發生。

“四姐姐?”夏子婷有些尷尬地喚了一聲,見夏子琦依舊不願搭理她,也嘟囔了兩聲作罷。

此時聽得水鍾響了八聲,宮女捧著托盤進來,給夏子言飲一碗試嫁衣前用的無垠水,替她穿衣的姑姑已經候在一旁,公主們也紛紛推開了幾步,將中間一大片位置留給夏子言試衣。

“毓秀開采,仲食之嫁,皆爾覽悅,茲爾貴碩。”

穿衣姑姑念完一番召示言,便恭恭敬敬地對夏子言拜了拜身子,兩個宮人小心地將嫁衣從架子上取下,一左一右舉著,而夏子言站在正中,任由穿衣姑姑將她身上的外衣除去,隻餘下裏頭的中衣。

“起袖,入貫!”穿衣姑姑念道。

夏子言抬起雙手舉平,穿衣姑姑將那繡紋繁複的嫁衣一端撐平,扶著大袖緩緩套進夏子言身上。

穿衣過程十分繁瑣,要念一大堆的召示語,而披上嫁衣後的夏子言也顯得格外嬌美,那紅豔豔的衣裳襯得她肌膚勝雪,一張原本有些寡淡的小臉也因為含情含喜而顯得格外有氣色。

“七姐姐可真是美呢!”八公主讚道。

穿衣姑姑替夏子言著好的外衣與下裙,又虔誠地在宮女的托盤裏取了腰封輕輕抖開,作為最後一步替夏子言係在腰上。

可是這一抖,卻瞬間把穿衣姑姑給嚇壞了。

她猛地抓起腰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瞪大眼睛看,嘴唇也哆嗦了起來。

“怎麽了?”

夏子言正等著穿衣姑姑給自己係上最後的腰封,卻見她遲遲不動,有些疑惑。

“公……公主……”穿衣姑姑慌張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捧著腰封哆哆嗦嗦地呈了上去,吞了一聲口水,“腰封上的紅曜石不見了!”

眾人驚訝,紛紛看向那穿衣姑姑手上的腰封,方才不注意還好,這下一注意自然是看了一個真切,原本應該鑲嵌在腰封上的八顆紅曜石悉數不見了蹤影,腰封上留下了八個小窟窿,竟像是被生生扣走的!

夏子言奪過腰封睜大雙眼盯看,亦是十分驚愕,原本應該是喜慶吉利的試嫁衣,忽然因為這一變故變得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不……怎麽會這樣呢,方才還在的!”夏子言心中很是驚慌,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是上天在預警她不吉利嗎……

月靜安在一旁眯起眼睛,望著那八個失去紅曜石而形成的窟窿,冷哼了一聲道:“慌什麽,那紅曜石還會自己跑了不成?定是哪個手腳不幹淨的丫頭見那紅曜石值錢,偷偷給扣下來藏起來了。”

她招招手示意貼身宮女來身側,吩咐道:“傳本宮命令,將蘭芝園封鎖起來,所有碰過嫁衣的宮女一一搜身搜屋,本宮便不信它會不翼而飛。”

“是!”

那邊月靜安快速著手,這邊公主們見此事也是麵麵相覷,要知道新嫁娘試婚服這一天可是十分重要的,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麽岔子,便預示著這門婚事存在不吉利的地方。

夏子言同樣是擔心這一點,她咬著唇瓣低垂透露,雙手握著那殘缺的腰封,指甲已經快扣進掌心皮肉裏去了。

“公主,你說會是誰拿的呢?”小葵站在夏子衿身後,輕輕地替她扇風,卻也是疑惑,這平常宮女再貪財也不至於去扣嫁衣腰封上的寶石,一來有損陰德,二來即便瞞天過海這種珍稀之物流通出去也會很快被發現,得不償失。

“本公主也不知,先看看吧。”

夏子衿揉著頭穴,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祥之感。而小葵一邊思考一邊替夏子衿扇風,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身旁有人靠近,並且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身側走過。

月靜安吩咐封閉蘭芝園已經過去了兩刻鍾,她的貼身宮女提裙邁進屋子,在月靜安欲詢問時卻垂下眸搖了搖頭。

“回娘娘,奴婢已經派人將所有碰過公主嫁衣的宮女都檢查過了,無論是搜身還是搜屋子,都沒有發現髒物!”

夏子言心中更是緊張,不是人為,難道真的是天意使然嗎……

月靜安皺著眉頭,眾公主議論紛紛,而此時坐在一旁悠然飲茶的夏子琦卻笑了一聲,幽幽道:“蓮妃娘娘,您是不是漏了什麽呢?仿佛這個屋子裏的人還都沒有查呢。”

夏子琦一說,便有人不滿起來,八公主甩了甩帕子翻眼道:“四姐姐這是在說咱們姐妹中有人手腳不幹淨麽?那紅曜石雖然是珍寶,但咱們姐妹身為公主之位,什麽好東西沒見過,犯得著為了貪財而破壞七姐姐的嫁衣?”

其他公主自覺得受到了侮辱,也紛紛跟腔,指責夏子琦的無事生非。

“本公主還沒有說完,八妹妹別著急呢。”夏子琦抬唇笑道,“公主們位份高貴,若是自小養尊處優的,當然對奇珍異寶司空見慣了,但若是半路出家,也不見得就不會見錢眼開呢?”

說著夏子琦還故意地瞄了夏子衿一眼,意圖將眾人目光引去。

“四姐姐可是在說我麽?”

夏子衿滿不在乎地勾唇,上下掃了夏子琦的神色,隻覺著她有些難以名狀的古怪。

“我雖然比不得姐姐們自小錦衣玉食,卻也沒有差到哪兒去,區區紅曜石,焉能入目而盜?”

夏子言自然也相信夏子衿,光看她賞賜自己的貼身宮女都十分大方,便知道夏子衿並不缺錢財。

“到底是誰見錢眼開,本公主可沒有說呢,不過既然清者自清,蓮妃娘娘下令將屋子裏的人也搜查一遍,還大家一個真相豈不是很好嗎?”夏子琦挑了挑眉毛,“本公主願意第一個接受搜查,如何?”

月靜安盯著夏子琦有些自信過度的神色,產生了幾分狐疑,卻又覺著一直這樣僵持不是辦法,呼了一口氣擺手道:“各位公主,恕本宮得罪了。來人,替各位公主檢查!”

月靜安一聲令下,她的宮人們便開始逐個為公主們搜身,夏子琦果然第一個自告奮勇地接受搜身,還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貼身宮女斐兒也拉到跟前接受檢查,宮人並未在她身上發現什麽異常,道一聲得罪了,便轉向下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