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146章 斬草除根

第146章 斬草除根

“是明珠公主找到的麽?”榮遇聽著這樣夏子衿的這番闡述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想,隻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明明他才是夏子言的未婚夫,可是除了在皇宮裏頭茫茫大海撈針一般一個宮一個宮地搜,沒有任何辦法。

可就算徹底奔波,一夜下來也毫無收獲。

反倒是讓夏子矜為他提供消息。

不能保護“未婚妻”,還得在珍愛的女人麵前暴露出自己的無能,一時間心底百味雜陳。

“是昨夜同晟卿一起發現的,世子不必介懷,七姐姐是本公主的姐妹,本公主也當盡力去尋找她。”夏子衿看出了榮遇的心事,出言安慰道。

榮遇隻是垂著雙眼點點頭,向夏子矜抱拳道謝一番,便要帶兵朝著她所說的那條荒蕪宮道去追。

“世子便是要就這樣去麽?”夏子矜叫住了榮遇。

榮遇不解,疑惑望著她。

“七姐姐是昨夜失蹤的,即便世子腿腳再快又如何能憑著一條道路便確切地追尋呢。”

見榮遇眼神又暗淡下去,夏子衿眨了眨眼睛道:“此時確是有一物能大大派上用場了。”

宮外的破敗小屋,夏子言平躺在一堆枯草之上,從屋頂參差不齊的瓦縫之間落下來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眼皮動了動想要抬手去遮擋刺眼的光亮,隻是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著實是難受,隻得偏開頭去。

看守的幾個男子早已經睡得如同死豬一般,夏子言緩緩睜開眼睛後發現幾人皆是酣睡,咬著唇瓣起了逃跑的心思。

她輕輕地從稻草堆裏起身,放緩自己的動作讓聲音盡可能地小一些,每動一下皆是要緊緊盯看幾個人看他們是否有醒來的跡象。

“呼......!再來一杯!”

刀疤男子忽然大聲叫了一聲,嚇得夏子言停在原地緊張的捏汗,好在他吧唧了幾下嘴巴又翻了個身打呼嚕起來。

夏子言拍著胸口餘悸未消,輕輕地深吸一口氣便貓著步子輕手輕腳地向門邊走去。好在他們隻是捆住了夏子言的雙手並沒有綁住她的腳。

夏子言眼看就要走到門邊,見門上落著一把玄鐵大鎖,心頭又是一涼,緊緊咬著唇瓣一顆心垂落下去,左右張望了幾下卻又發現四仰八叉睡著的高個男子手中握著鑰匙睡得十分香,垂落下去的心頃刻又提起來,砰砰地快要跳出來似的。

她心想,沒有什麽比身在豺狼窩裏頭提心吊膽地試圖逃跑的時候更心慌了,但是自由就在眼前,倘若她試也不試,豈不是活活等死麽。

想到這裏夏子言又有了勇氣,她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高個男子的旁邊,極慢地蹲下身子,由於她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她隻能借用扭頭來看自己手上動作的方向。

她慢慢找準位置,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握住鑰匙一端,一點一點地慢速往外抽,眼看著就差一丁點就要抽出來了,夏子言內心欣喜萬分,同時又緊張到了極點,動作放穩不敢因為心急而驚動熟睡的高個男子。

就在這個時候,小屋的門忽然被拍響,啪啪的拍門聲將在睡夢中的幾個看守全都吵醒,夏子言還停留在偷鑰匙的動作上來不及撤手,醒來的高個男子卻是已經發現了她,見自己手中的鑰匙就差一丁點兒就脫手了,高個男子憤怒不已,揚手就給了夏子言一個巴掌。

“臭女人,敢偷鑰匙逃跑是不是!”

夏子言自小養尊處優,哪裏吃過巴掌,被高個男子一打整個人便失去重心倒在地上,臉頰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心底卻是一種難逃勝天的淒涼之感。

“哭,你還敢哭?”高個男子蹲到她麵前狠狠掐著她的下巴,眼看著夏子言眼角帶淚梨花帶雨的模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他隻知道若是夏子言真的逃走了,他們幾個非但拿不到錢,還會被雇主記恨。

刀疤男子冷眼看著,從高個男子手裏拿了鑰匙去開鎖,嘩啦啦的重鎖鏈條落下,刀疤男子開了門。

門外之人似乎是等的不耐煩的樣子,抬腿就踢了刀疤男子一腳。

“開個門也這樣慢,你們是想造反嗎!”

那是屬於女子的嬌嗬聲。

聽見這十分熟悉的聲音,夏子言赫然抬頭,隻見門外人披著暗色的鬥篷走進屋來,在光亮之下她緩緩褪下帽子,那小巧而張揚的臉蛋帶著一抹得勝者的笑容。

“怎麽,不認識本公主了?”

夏子琦走進她,圓圓的眼睛仿佛還噙著幾分天真與嬌蠻。

“呀,七妹妹你怎麽哭了呢,這才一日不見,莫不是想念四姐了?”

夏子言癱軟身體,從頭頂到腳尖皆是籠罩著涼意。

她身子忍不住打抖起來,抬頭望著夏子琦的居高臨下與玩味,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為什麽......”

夏子言絕望,她想過是否是什麽宮人引狼入室為她招來殺身之禍,甚至想是否是榮遇後院裏的某個姬妾不想讓她進王府做世子妃,才對她痛下殺手。

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夏子琦。

就算她們有衝突,就算夏子琦不止一次地算計她,她也不會去想自己血緣上的姐姐要置自己於死地。

“為什麽?”

夏子琦重複了一遍,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嗎?你不知道你搶了本公主的東西?你不知道你不知好歹地要告發本公主有多麽歹毒?嗬,夏子言,別總是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本公主可不是榮王世子,不會對你有什麽憐惜。”

說著,夏子琦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見她狼狽的模樣便覺得心中快意。

“是你逼本公主的,本來你乖乖的也就沒有什麽事兒,可是偏偏要抓著鴛尾湖的事情不撒手,難不成本公主還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你在典禮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揭發麽?簡直是白日做夢,你既喜歡做夢,本公主就讓你做個夠!”

夏子言哽咽著,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控製不住地低聲哭著,很後悔沒有聽從月靜安的話安心待嫁不插手鴛尾湖的事情。

幾個看守沒有什麽興趣看兩個女人相爭的戲碼,為首的刀疤男子點頭哈腰地對夏子琦拜了拜道:“那個......四公主,您看這人我們是給您抓來了,要怎麽處置都隨您的心情,不過嘛這個......這個辛苦費是不是應該先給咱們啊......?”

夏子琦正看著夏子言垂淚漣漣的模樣快意不已,聽見刀疤男子油膩的聲音有些反感,站起身子來坐在隨從替她擦幹淨的椅子上,雙手捏著帕子在鼻子下頭掖了掖。

“之前說好的,十萬兩黃金。”

她朝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從立刻便從懷裏掏出了一疊金票。

幾人雙眼放光,貪婪的目光一下子便盯著厚厚的金票移不開眼了,刀疤男子嘿嘿地笑著,伸手就要去拿那金票,誰知拿著金票的隨從一個抬手躲開了,轉瞬間又塞回了懷裏去。

“......四公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感受到被戲弄的羞辱,他有些惱怒。

“急什麽,事情還沒有辦完呢,就想著拿錢了麽?”夏子琦瞥了他一眼,又拿著手指指了指夏子言。

“動手吧,她的命才值十萬兩黃金,本公主還急著回宮呢,宮裏找她找得緊,若是耽擱太久叫人找到這裏便不好了。”

夏子言向後挪動著身子縮到牆角,即使知道自己已經難逃升天,卻依舊忍不住害怕,麵上的淚水已經糊作一團。

“阿德,快動手吧。”刀疤男子朝著離夏子言最近的黑膚男子努努嘴,有些迫不及待。

黑膚男子本來還想在夏子言死之前嚐一嚐味道,現在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早知道他昨天便上手了,都是刀疤男子畏手畏腳地不讓他們動,白白錯失了一個銷魂蝕骨的好機會。

夏子琦適時地捕捉到了黑膚男子眼中的一抹可惜,她心中冷笑,這夏子言與夏子矜都是一樣下賤的丫頭,死到臨頭了也不忘勾引男人。

“嗬,先把她的臉蛋給本公主劃花了再殺!”夏子琦惡狠狠道。

黑膚男子惋惜歸惋惜,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猶豫,他從袖子裏掏出匕首,拔開刀鞘便照著夏子言走過去。

夏子言望著那閃爍鋒芒的刀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腦海中閃過了榮遇的臉來,閃過了那日和他極盡纏綿的片刻溫存,想到她隻要再等幾日,就能和他雙宿雙飛,心裏生出無限的不舍起來。

“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難道你沒聽到她剛剛說父皇已經下令搜尋我了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你們還以為能逃過父皇的搜查不成?”

夏子言眼中露出一絲堅定,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子琦,嘲諷的說道:“她是什麽人?連我這個親妹妹都敢下手,你以為你們能逃出她的魔掌?”

“待到你們殺了我,她隻需要下令讓侍衛殺掉你們,斬草除根便是,到時候父皇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便是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也沒有好下場。”

“與虎謀皮,還妄圖全身而退,可笑可笑!”

夏子琦沒有想到夏子言居然能猜透她的想法,瞬間變了臉色,那幾個賊人看到夏子琦這番變化,哪裏不明白夏子言說的是真的,四公主竟然想卸磨殺驢,讓他們做替死鬼,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