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162章 嚴刑逼供

第162章 嚴刑逼供

“娘娘可要提醒夏總管幾句?”心腹的宮女替月靜安揉上頭穴,近來月靜安頭疼的越發厲害了。

“提點他做什麽,他已經被夏子衿那丫頭迷得七葷八素,為娘的再多說也是無用,倒不如替他規劃好了再通知他。”

想到夏晟卿一心撲在了夏子衿的身上,月靜安便覺得頭疼不已,語氣中,更是有幾分煩躁。

夏子衿到底是明聖帝的女兒,加上她心思沉重城府頗深,實在是不適合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兒媳婦。

“娘娘不必憂心,等到日後時機成熟,夏總管總是要娶那位的,明珠公主如今再得臉,日後不也是要俯首作低的?娘娘若是怕她跳脫,盡管提點便是,莫不然容她這般日後進了門豈不是要登鼻子上臉了。”心腹宮女一邊替月靜安揉搓著肩膀一邊小聲說道。

馬車還在不斷地前行著,約莫著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慈恩山莊了。

月靜安撐頭伏在桌案上聽著馬車輪子行走的咕嚕聲,淺淺地歎了一口氣:“此事日後再說吧。”

因為路上的伏擊,明聖帝原本在啟程頗好的心情一下跌到了穀底,一路直到進了慈恩山莊,麵上都像是結了冰霜一般,連接待的使臣也嚇得戰戰兢兢起來。

慈恩山莊不愧是有名的避暑聖地,從進了山莊的大門便能夠感受到一陣清涼之意,外頭是火爐一般的三伏天,這慈恩山莊裏卻依舊還是春日一般明媚而略有涼爽。與上京城相比,慈恩山莊仿佛就是一個微縮的皇城,裏頭一應盡有。

夏子衿等公主被安排在靠近蘇汝湖一旁的殿宇樓閣,月靜安皇後等宮妃則與明聖帝住的近一些,至於皇子們被安排在最外側,這也是曆年來的規矩。

夏斌在領了明聖帝的命令之後,便將活捉的十幾個暴徒關押在避暑山莊的地下天牢裏頭審訊。這個地下天牢連接著地下河,常年是陰暗潮濕的,到了夜裏更有山風從不知名的地方吹進來,響起如同空穀嗚咽一般的聲響,若是獨自關押在此的確有些滲人。

地下天牢裏隔著十步便點了火把,劈劈啪啪的火燭燃燒聲音在寂靜的天牢裏格外地顯耳。

十幾個暴徒都被捆在兩人合抱粗的木樁上,身上紛紛是被倒刺鞭鞭打的傷痕,腥臭的血味在四周蔓延著,令人作嘔。

“怎麽,還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嗎?”

夏斌坐在楠木高椅之上,手中把玩著兩個鐵核桃。他的肩膀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可麵容哪裏像是受了重傷之人的模樣。

十幾個暴徒皆是垂著頭咬牙不語,為了讓他們逼供,夏斌已經讓獄卒們用倒刺鞭沾著生鹽水將他們生生抽打了一整個時辰,有幾人受不住暈死過好幾回,卻還是被一大桶涼水潑醒接著受刑。

“哼,我們是不會向皇室的芻狗屈服的!”為首的一個黑衣暴徒從嘴裏呸出一口帶血的濃痰,咧著滿嘴是血漬的牙齒笑的瘋狂,仿佛是再殘酷的刑罰也對他毫無作用,“要殺便殺,我們死了還會有別人,你們皇家的人永遠別想好過!”

夏斌冷哼一聲道:“嘴硬得厲害,來人,給本皇子用重刑,好好治一治他這個臭毛病!”

“是。屬下遵命!”

獄卒得令後,兩人從刑具房取夾板,一左一右控製住那領頭黑衣人的身體,將他的一雙腿放進夾板之中,插上硝棍。隨著隨著兩邊獄卒在硝棍上的使力,那暴徒的臉上明顯出現了扭曲之色,卻還在極力地忍耐著越發強烈的痛楚。

“給本皇子加大力度,看這小子怎麽狂!”

夏斌手中磋磨這兩個鐵核桃,臉上的橫肉笑得一顫一顫。

兩邊的獄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高喝著往兩邊使力,隻聽到暴徒的腿骨處傳來哢哢聲,隨後是一陣爆發出來的慘叫。

“啊......”那領頭的暴徒臉色泛白,滿頭皆是疼出來的冷汗,從額頭上一路往下,浸濕了大片的衣裳。

“怎麽樣,這夾棍的滋味好不好嚐呢?你若是肯乖乖地交代這一次襲擊皇室的前因後果,並且招供幕後主謀之人,那麽本皇子便叫他們停手。”

領頭的黑衣人幾欲昏厥過去,卻依舊是咬著牙不做聲,骨子裏的強硬卻是無所不摧的。

夏斌十分厭惡他的態度,加上肩膀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脾氣更是暴躁,他大手一揮,兩個獄卒就開始了更加大力的用刑,整個天牢裏皆是回想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叫聲。

那聲音從淒厲至絕到聲嘶力竭,最後再是氣若遊絲到快要發不出聲音了。

兩個獄卒用刑用得精疲力盡,那領頭的黑衣人也隻剩下一口氣。

夏斌饒有興趣地看著其他黑衣人眼睛閃現的恐懼之色,慢慢站起身來,在那些被牢牢綁在柱子上的暴徒們麵前走動著。

“你們要知道,天下之濱莫非王土,隻有皇上才是這個時間唯一至高無上的存在,其餘的皆是反叛作亂的野心賊子。皇上一向是仁厚待人的,隻要你們之中誰說出了幕後的主使者,不但不用死,還可以作為有功之人享受榮華,之前的所有種種皆可以一筆勾銷。你們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便沒有這個店,即便你們現在不說,本皇子一樣查得出來,隻不過到時候你們全都得死!”

夏斌磋磨著鐵核桃發出咯咯的聲音,又走到奄奄一息的領頭黑衣人身邊,抬腿往他臉上一踹,那人瞬間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夏斌粗壯的腿腳踩在他的臉上用力地磋磨,領頭的黑衣人一開始還有掙紮,但隨著夏斌腳力加大的踩踏,他的頭顱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受到撞擊,漸漸地就沒了氣息。

“嗬,這麽容易就死了,真是掃興,拖下去處理掉。”

將那黑衣暴徒虐待致死,夏斌隻道一聲無趣,將滿是他血跡的鞋底踩在他胸前一處還算幹淨的衣服上擦拭一二,又抬起頭來睥睨這其餘麵露懼意的暴徒,將一出殺雞儆猴演繹得淋漓盡致。

人的天性是自私與貪婪,暴徒們更是如此,誰能夠帶給自己榮華富貴與安穩人生,他們便效忠於誰。

對幕後之人最為忠心的領頭人已經死了,剩下的不過是些小嘍囉罷了,他們既沒有那樣堅定的忠心,也沒有領頭人那般不怕死,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著夏斌方才說的話,皆是有些心動起來,往事一筆勾銷,還能夠坐享榮華富貴,豈不是比現在的賣命來得劃算麽?

“本皇子的耐心有限,隻給你們這一個機會,活命的人隻能有一個,且看看誰人識時務。”夏斌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那是上位者對於主宰他人生死而帶有的優越之感。

此時對於夏斌而言,這些暴徒無疑是俎上之肉,仍由他揉搓碾壓罷了。

隻能活一個。

這個念頭在所有的暴徒腦海中回蕩著,潑天富貴還是裹屍荒野,如何抉擇?

答案顯而易見。

“我說!大皇子,我全都說!”

其中一個人安耐不住搶先出聲道。

有一種趨勢叫做蝴蝶效應,隨著一個人的鬆口,其餘的暴徒也紛紛嚷嚷著要開口,生怕自己成了落後的那一個。

夏斌滿意地看著原本嘴硬的暴徒們一個個搶著自爆底細,滿意地笑了起來。

“大皇子,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否則哪裏有這個膽子去伏擊皇室的車隊!”

“主人允諾我們事成之後人人加官進爵,享俸祿食官糧,人活一世不過為了討一口飯吃,如何怪得了咱們呢!”

“加官進爵食俸祿?嗬,看來這幕後之人是要改朝為王呢。”夏斌撫著自己的下巴勾了勾嘴角,看向搶話最厲害的一個暴徒道:“你們的主人又究竟是誰呢?”

“是宋仁博!原刑部尚書!”

隨著這個名字的說出,夏斌眼中的精芒閃動著,終是會心一笑。

宋仁博,他記得這個人。

五年前的時候上京城有一宗大案,乃是原刑部尚書宋仁博因被同僚檢舉買賣官爵收受賄賂高達上百萬兩銀子,遂明聖帝大怒之下將其判斬首之刑,更是株連九族,午門斬首那一天宋家人的血染紅了斬首台,洗了三天還是褪不去那股子惡臭。

“宋仁博不是死了麽,竟然還能時隔五年後密謀造反之事,當真是有本事。”夏斌說道,心中忽然豁然開了一條路子,漸漸蔓上了喜色來。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夏斌想這心中之事,越發笑得歡暢起來,寬肥的麵龐上皺起一道道肉褶子,著實是有些滑稽。

“該說的小人都說了,大皇子是否可以放過小人!”搶先說出宋仁博的名字的那個暴徒慌忙道,生怕被別人搶了先。

而其他的暴徒咒罵之聲不斷迭起,同時還充斥著對死亡的恐懼之色。

“當然可以,本皇子說話算話。”

夏斌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侍衛便上前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在那個暴徒瞪大的雙眼之下將其餘的人紛紛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