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200章 與人有染

第200章 與人有染

身為太醫自有其氣節,怎能容忍自己的醫術遭人質疑,隻見太醫氣得抖了抖胡子,對皇後揖手肅然道:“皇後娘娘明察,微臣為太醫二十餘年,這宮中上下誰人不知微臣為人勤懇,從不虛打妄語!”

“秦貴人此言乃是對微臣的侮辱,若是皇後娘娘不信,大可以請別的大人前來驗一驗,看微臣究竟是否是胡謅!”

皇後自然是信太醫的話多一些,況且她對於秦貴人是否真正下了毒並不在意,隻要她送的羹湯了頭有毒,便可以當作是她下的!

畢竟這宮裏頭,少一個寵妃與她而言隻有利無弊。

“秦貴人,你還不從實招來!這樣多人看著,太醫與你無冤無仇,難不成還會有意構陷於你不成?”皇後嗬斥一聲,揮了揮手示意禁軍上前將秦貴人給綁了。

那秦貴人又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隻是她再是無知,也明白與下毒明聖帝一事扯上關係究竟會背上多麽大的罪責,饒是她深信自己乃是被人誣陷,此時雙腿也不住有些打顫起來。

“夏總管......你幫本宮說說話,本宮的湯裏頭沒有毒,對不對?”她雙眼含上一層霧,後頭是深深的驚恐,她不要做這宮裏頭的犧牲品,她有太子護著,夏晟卿是太子的人,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喲,秦貴人這求的是哪門子的情,夏總管如何能幫你說上話,莫非秦貴人與其關係匪淺呢?”

水嫣然此時自是有些陰陽怪氣的,明聖帝中毒之際夏晟卿也在身旁,眾人聽她這般說不免又心中悱惻,自古這君王寵妃在後宮之中沒有半點人脈是萬萬行不通的,而夏晟卿作為明聖帝跟前的紅人,若是說秦貴人與夏晟卿有些交情勾結也是在所難免,這也是宮裏頭見怪不怪的事了。

“越妃娘娘嚴重,秦貴人隻是以為奴才方才也伺候在側,便要奴才幫著證一證罷了。”

夏晟卿淡淡道,將目光遊移到秦貴人的麵上,輕薄的唇啟然,“隻是秦貴人怕是求錯了人,奴才不過是皇上跟前侍奉的,也並不知娘娘的羹湯裏究竟有沒有東西......”

他的言語讓秦貴人有些驚愕,分明,分明是他告訴自己今夜送羹湯來固寵,為何如今出了岔子他竟是分毫不搭把手?

而夏晟卿依舊漠然,隻是低眉斂首在一側,將秦貴人的全部表情都拒於眼簾之外。

兩人的神態皆是被水嫣然看進眼中,她內心冷冷一笑,心道這夏晟卿果然也是個狠心薄情的,既與秦貴人有了苟且,如今扯上這等子下毒弑君的罪名又是急忙撇的幹淨。

隻是......她的網撒下還沒有全收呢,夏晟卿想要全身而退沒有那麽容易!

“好了住口!如今證據確鑿,秦貴人你還有什麽可說的,皇上對你如此愛重,可你竟然絲毫不感恩戴德,枉費本宮對你的一番信任!”

皇後自然也不會給秦貴人什麽辯白的機會,豎著柳眉朝著禁軍使了一個顏色,秦貴人便被他們一左一右架著隔壁給拖了下去。

她的求饒聲與哭訴聲一路未停,而水嫣然更是掩了掩耳朵愈嫌擾耳。

“皇後娘娘,依著嬪妾看,那秦貴人正是受皇上恩寵,斷然也是不會無緣無故就要毒害皇上的,此中定是有什麽讓她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隱情。莫不是這秦貴人與什麽人合謀,以為毒害皇上能得了什麽不該得的東西去,也未嚐不是沒有可能的。”水嫣然幽幽道,雙眼似有似無地在夏晟卿身上飄了一會,那隱情二字又咬的重了。

秦貴人韶華正盛,而明聖帝已經遲暮,說句不好聽的,這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情事本就是不牢靠的,哪一個芳華春露的女子不愛俊俏兒郎,至於這個秦貴人是不是因著這個緣由才起的弑君之心,誰也說不好。

皇後是聽懂了水嫣然的意思,雖說她一向是不喜水嫣然的,可若是能將秦貴人除個幹淨,她倒也不介意聽上一聽。

“哦?越妃既這樣說,可是知道些什麽內情?”

水嫣然動了動眉角,哎了一聲,像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東西一般,又是歎又是搖頭,倒是將人吊足了胃口。

“這……嬪妾不敢妄言呢!”

她如此推脫不語,又做出分明有什麽天大事的樣子,而皇後掩唇咳嗽了兩聲,瞧了瞧這殿中眾人皆是翹首待耳的模樣,淡聲道:“你但說無妨。”

“是……不過是實在算不得什麽內情,隻是嬪妾的宮人聽她在朝暉宮當差的小姐妹說,那秦貴人在宮裏頭時常夜半三更幽會個青年模樣的男子,兩人時時是在朝暉宮中行苟且之事,當真有些不知羞呢。”

水嫣然的聲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眾人之中有驚愕有鄙夷也有懷疑,畢竟從這後宮的女人口中說出的話多少都是真假摻半的。

而皇後則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嫣然,相比於其他人更是多了幾分探究意味。

“原本嬪妾也是不信的,可宮人與嬪妾稟告的時候說得有模有樣,嬪妾想著若是秦貴人當真做出那等子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也定是要嚴懲不貸的,這才揣著心中的秘密想著今夜來與皇上婉言說上一番。可誰知道還是晚了一步......秦貴人她當真是好狠的心呐!”

隻見水嫣然一麵唉聲歎氣一麵又舉著絲帕揩拭眼角滲出的幾滴淚,望著還在昏迷之中的明聖帝嗚呼道:“皇後娘娘可一定要徹查此事啊,若是讓這個秦貴人的齷蹉事情這般藏下去,恐怕今後這後宮裏頭便更是要醃漬事一團了。”

這番的大義凜然之詞不免令人心中各異,皇後深目還未言語,卻聽得夏晟卿開口了。

“越妃娘娘的宮人究竟是否言盡其實?這後宮裏頭可是不允許外男入內的,上有禁軍把手,下有驃騎隊巡夜。若說是有人夜半三更潛入朝暉宮與秦貴人私相授受,委實是難度大了些。”

水嫣然轉過眸子盯看他,從他微聚的雙眼之中看出了幾分心虛來,她心頭冷笑,死到臨頭還如此巧言令色,一會兒自然有他好看。

“夏總管說的也是,這外男嘛是難度大了些,可若是如夏總管你一般的內侍......在這後宮之中可是能夠隨意走動的呢。”

她加重了隨意走動四個字,隻瞥見夏晟卿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微變,更是心中揣得明白,複而福身向皇後。

“嬪妾以為隻要派人在朝暉宮裏搜上一搜,秦貴人若是私通苟且,斷然會留下蛛絲馬跡,皆是隻要搜出證據來,那便是萬萬抵賴不得的了。”

皇後微微點了點頭,抬手便吩咐了禁軍統領安排人前去朝暉宮探查搜宮,畢竟此事不但涉及宮闈秘事,更是牽連著明聖帝的顏麵,是絕對馬虎不得的。

水嫣然麵掛淡淡笑意,長舒一氣,朝暉宮裏她一早就安排好了,隻要那事先藏進去的證據被找出來,那麽夏晟卿便是百口莫辯的。

這一回,她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墨生園裏此時仍舊是靜謐一片,禁軍帶去搜宮的隊伍颯颯連步踏過園子前頭,火把通亮,又不時有著催促步伐的嗬聲。

隔著長道與屋門,夏子衿用過晚膳後深感疲累便早早就歇下了,此時她一頓困覺已經轉醒,睜開困頓雙眼,隻聽得外頭隱隱約約傳來了嘈雜聲,通亮的火把將漆黑的宮道照得明如晝。

“小葵,外頭這是怎麽了?”

夏子衿喚了一聲,掀開錦被便套上繡鞋從架子上取了外衣披在身上。

小葵正在外室,聽見她傳喚便進了裏頭,一麵為她理了理褶皺的衣袍一麵道:“奴婢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是禁軍從咱們園子前頭過去,仿佛是往東殿方向去的……”

夏子衿還未深想,卻隻聽屋外頭細碎的腳步聲漸近,小桓子扶著頭上的冠帽急匆匆地便進了屋子。

“公主!”

他見夏子衿已然醒了,喘了兩口氣緩一緩方才跑得急的憋悶,連忙就道:“公主,出大事了,秦貴人給皇上的羹湯裏下了毒,這會兒子已經被皇後娘娘關進天牢裏了!”

“什麽?!”

夏子衿愣了一愣,小葵也嚇了一嚇。

“那秦貴人頗得皇上寵愛,如何會無緣無故地給父皇下毒呢?”夏子衿甚是不解,況且那秦貴人分明就是太子的人,送進宮裏頭也是為了給他做內應的,沒有道理會在這個時候做蠢事。

小桓子頓了頓壓低聲音道:“公主有所不知,越妃在乾清宮裏說,那秦貴人與一男子有染,常在朝暉宮裏頭行之苟且,皇後已經派了人去搜她的寢殿,這一回秦貴人恐是逃不掉的了。”

難怪方才宮道上那樣多的禁軍匆匆過去,原來是趕去朝暉宮的。

夏子衿皺眉深思,若說秦貴人私通,她倒是不大相信,秦貴人雖然不大上的來台麵,想必也沒有那麽不知輕重。

“你說是水嫣然說秦貴人與人有染……”

夏子衿喃喃道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