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264章 耳鬢廝磨

第264章 耳鬢廝磨

“嫣然,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夏斌撫了撫她的臉頰,語氣似有千種溫柔。

若是一般風流倜儻的俏郎君以這種語氣這種姿態,必定是令人神思向往的,可奈何夏斌一身肥膘,如此溫柔之餘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油膩得很,怕也是隻有水嫣然不覺作嘔了。

“我想要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不想等也不願意再等了。眼下是最好的時機,隻要父皇一死,太子不在京中,我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接替皇位,到時候你我共同做這天下之主,我是皇帝,你是皇後。”

他與水嫣然耳鬢廝磨,輕咬耳珠燙聲問道:“嫣然,你想不想當皇後,嗯?”

水嫣然身子一抖,眼色有些迷離起來。皇後......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位置,她雖曾貴為太傅之女,但是即便是那時越家如日中天,明聖帝也不曾將她考慮做後位人選。

她本隻求這一生能夠陪伴夏斌,與他私下做一對快活夫妻便心滿意足,當真沒有想過還能有與自己心愛的人攜手與人前的一天。

“我......”水嫣然正欲作答,卻見夏斌緊扣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帶著三分誠懇與三分深情不壽。

“嫣然,幫我好嗎,你如今的身份還是父皇的妃子,隻要你略施手段父皇絕不會懷疑你的,我們的將來,我們的帝後之位,都攥在你手上了。”

屋子裏靜的出奇,水嫣然猶豫的眼神在夏斌蠱惑的言語之下逐漸變得堅定和決絕起來。她攀附著夏斌的脖子,已經現出老態皮囊緊貼著夏斌,不再水潤光澤的肌膚上浮蓋著一層厚厚的脂粉,在燈影照耀下尤顯滑稽。

“斌兒,你永遠不會負我的對不對?”

她小心翼翼地問著,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這一回,她在無路可退,若是既定了要幫夏斌毒殺明聖帝,那麽她便注定了隻有兩種結局,要麽事成位極後帝,要麽事敗萬劫不複,她篤定了自己的命,也篤定了夏斌的命,堅信著夏斌在她耳邊輕呢的此生不渝。

夏斌的眼中閃過了意思厭惡,卻隻一瞬又恢複到往日的溫情,捧著水嫣然的臉頰咬耳低吟:“絕不負你。”

夜色越漸深沉,翊坤宮的落賬在暗色燈燭下曳動旖旎,暈開一室的緋色。

漆黑。

濕漉。

夏晟卿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他隻覺得自己仿佛遁入了一個無盡黑暗的狹縫世界之中,四周除了一片回音,再無其他。

“公主......?”

他走在一片沼氣深重的地方,眼前是白蒙蒙的視線,讓他分不清四周為何物。

忽而他聽見了一個女子淒厲的哭喊聲,透過蒙蒙重的霧氣傳進他的耳中。

“求你......夏重,不要殺我夫君!”

“他什麽都給你,江山你要就拿去吧,留他一條性命,求你......”

“哼,你就這樣愛他?靜瀾,你真叫我失望。”

隨後是一聲男子的憤音,字字深鑿,直砸人心底。

“那麽他非死不可。”

“不......不要!”

夏晟卿看不清霧障那一頭究竟是誰在說話,他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頭疼欲裂,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隨後是消音一般的耳鳴。

“晟卿,晟卿!你快醒一醒!”

馬車之上,夏子衿不停地輕拍著夏晟卿的兩頰,望著額頭冷汗密布的他似是十分痛苦地皺著眉,口中不知在呢喃些什麽。

她手中握著沾濕的方巾替他拭去冷汗,麵上盡是焦急之色。

忽而,正在行駛的馬車一個顛簸,晃得夏子衿整個人向一旁傾倒過去,她慌忙穩住身子,又去看顧夏晟卿,卻見夏晟卿被這一陣晃蕩給震得醒了過來,一雙狹長的眼帶著幾分未清醒的茫然。

“你醒了!”夏子衿驚喜地上前附身以手探了探夏晟卿的額,方才還有些燒熱的溫度往下降了微末。

她連忙打起車簾子喚了軍醫進來,待軍醫為夏晟卿把脈後道了一句已無大礙後,才呼地鬆了一口氣。

“這是......哪裏?”

夏晟卿漸漸回過了神誌,撐著馬車上的軟塌就要起身,而他才剛一動上身,後背便猶如是撕裂一般地疼痛起來,叫他直抽氣。

“你別亂動,傷口才方好些,切莫再裂開了。”

夏子衿關切地扶著他躺下,尋了個軟枕墊在他的腦後。

“這是我的鑾駕,咱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她莞爾一笑。

自呼爾赫戰死,匈奴大軍潰不成軍,很快便被大萊士兵剿殺殆盡,除開幾個高階俘虜被夏天勤下令扣在營中隨大軍一同回京,其餘人皆是死在了那場衝刷盡一切罪惡的大雨下。

三千征程路,多少將士骨。

夏天勤束日便命大萊眾將整理軍回京,屆時夏晟卿還昏迷不醒,夏子衿隻好將他安置在自己的鑾駕上,日夜不休地看顧著他。

如今離出白雲關城門,已經走了三日了。

“也該回去了。”夏晟卿唇色蒼白,淡淡地點了點頭,也許是受方才夢魘的影響,他的腦袋總覺有些昏漲漲。

“你瞧,出了邊疆以後,天上的星辰這樣亮呢。”

夏子衿一手牽著夏晟卿,一手打起了車簾,一雙似慧潔霞海的眸子映照著夜色中最瑩亮的星辰,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

夏晟卿順著她的身影望過去,見窗外的天際幕布上確如皎然輝輝,閃爍其炙。隻是相比於漫天星辰,夏子衿燦若桃花的麵容更讓他注目,不由得便伸出手撫了上去。

夏子衿回頭,正好撞上夏晟卿撫向臉頰的手,他的指尖輕掃過她的唇瓣,觸碰到一片柔軟,而她則如同過了陣酥麻的電流一般,霎時間羞紅了桃顏。

“子矜......”他輕喚出聲,眼神已是帶上了迷離,又含著似海的深情,直叫人望不盡邊際。

他身上好聞的檀香氣息深繞在夏子衿的鼻尖,忽而她俯下身,在他蒼白而幹裂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她的唇一如既往地香軟,比之嬌花軟玉更為馥雅,令他一觸便不想放開。

“唔......”就在她抽身的時候,夏晟卿忽然身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以唇相欺,濕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在他的臉龐上,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子矜,我想極了你......”

唇齒相交隻見,他的低喃聲似這世間最纏綿的情話,繚繞在夏子衿的耳畔,鑽進她的心田,又令她心神飄然。

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腦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地擁繞著她的身子,讓兩人挨靠在一起。

夏子衿漸漸被他吻得發軟,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他的胸膛靠近,雙手自下而上攀繞上他的脖頸,水蔥似的指尖劃過肌膚,激起夏晟卿的顫栗。

她未曾發覺夏晟卿動情的時候,身後的傷口微微裂開了一些。隻是夏晟卿強忍著傷口拉扯的疼痛,卻不願意放開她嬌軟的身軀。

兩人在馬車之上,極盡纏綿著,以最滾燙炙熱的方式,互訴著彼此心中的愛意。

“子矜......子矜......”

夏晟卿不停地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深邃的眼瞳之中已布上了一層深濃的情欲。

他的大手炙熱而滾燙,從夏子衿的後背遊離至腰間,像是猶豫了許久似的,試探性地往上移動了幾分。

夏子衿這一世的身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幼,經夏晟卿這樣撩撥,自然是又羞又驚,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唇齒之間也不由得溢出了幾聲難以啟齒的嬌喚。

這一生嬌喚更是讓夏晟卿深陷至愛欲之中,他喉結滾動了一陣,忽而雙手扣緊夏子衿的腰部,猛地一提將她整個人橫抱在自己的膝前。

“晟卿……”

夏子衿驚呼了一聲,未曾想到夏晟卿背受重傷竟還有如此大的力氣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然而她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盡數吞咽在夏晟卿的密集深吻之中。

隊列的馬車行走的很是緩慢,窗外的夜色也照耀得極為柔洽,許是映襯著此情此景,忽而刮進了幾絲清涼的風,將雙頰滾燙的兩人吹得清醒了一些,夏子衿再睜眼的時候,夏晟卿已然雙眼迷離地在她身上遊走雙手,細密的吻從她被吻得高腫的唇轉移至她的耳珠,像是懲罰性地輕輕咬了一口,呼吸炙熱。

“子矜......”夏晟卿此時與平日裏判若兩人,他像是撕開禁欲的外衣,眼中有她陌生的愛欲。

“我們......我們還沒成親呢。”

夏子衿的臉紅得欲滴,細若蚊吟地輕推了推夏晟卿的胸膛,然而她這不痛不癢的推挪與嬌軟的嗓音卻更讓夏晟卿呼吸一窒,呼吸更熱。

她雖然不是什麽死守規矩的人,到底最後還是要嫁與他的,隻是在這馬車之上......夏子衿心頭泛起一整臊勁,搖了搖頭甚覺不妥。

況且,夏晟卿他不是太監麽......

這對食的時候應怎麽做她還未曾了解半分,眼下確然是不大妥當的。

“晟卿......現在不可以......”她微微抗拒,可夏晟卿卻像是神色失迷了一般,未曾聽見他的喚言。

她伸手抵在他的雙肩上,確是一不小心將他的領口往下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