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279章 陰狠的報複

第279章 陰狠的報複

“不是我懷疑母妃,是母妃的行為確實令人生疑!”夏盛卿看著躺在**休息的月靜安,眼睛尖銳的逼向對方,“這整個皇宮內,我不相信還有母妃滲透不了的地方,連明聖帝身邊您都能插上奸細,我不信子衿身邊沒有你的人!”

“那又如何?”月靜安挑眉,晴瞥了一眼夏盛卿。

“如何?自當是救下子衿啊!”麵對他淡漠的反問,夏盛卿覺得諷刺的可笑,他是因為月靜安所以才等不到晚上,大白天就趁著子衿裝病的機會偷入皇宮,可以說子衿進宮是為了月靜安,而月靜安卻知道水嫣然對子衿下手,而沒有阻止,任由她在大火中燒死。

這般荒唐的事實,讓他如何相信?

“我為什麽要救那丫頭?”月靜安嗤笑了起來,“我沒有親自動手就已經算是恩賜了,是水嫣然要對付他,她自己愚笨沒能逃出來難不成還要怪在我身上?”

“我身上背負著金萊王朝的滅國之恨,背負著月家一百二十口人的血海深仇,若是因為一個夏子衿暴露了身份,我又如何對的起月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王朝的百萬陰魂?”

“可她是兒子最心愛的女人啊!”夏盛卿紅著雙眼,朝著月靜安低吼起來,整個人歇斯底裏,頗有幾分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月靜安沉默的看著眼前癲狂的夏盛卿,心底說不出的嘲諷,心愛的女人?明聖帝的女兒?金萊王朝最後的皇子,居然說他愛上了仇人的女兒?荒唐,無知!

“混賬,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月靜安猛地打斷了夏盛卿的話,朝他厲聲吼道:“她是你心愛的女人?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你是要匡扶金萊王朝的男人,以後後宮佳麗三千,什麽女人得不到,就一個夏子衿就讓你迷了心神?”

“為了讓你即位,母妃和你姨母委身明聖帝,日日身心受到折磨,我每月鞭刺你身,提醒你不要忘記你的國仇家恨,你的滿腔抱負就遺落在一個女人身上?”

“若真是如此,便是這個夏子衿今日不死,來日我也容不下她!”月靜安低聲吼道,眼中充斥著毫不留情的冷血,那裏麵浮現的刀光劍影和狠厲殺戮,告訴了夏盛卿,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嗬……”夏盛卿看著坐在龍**的女人,突然覺得好陌生,以前他知道她的恨,所以不管月靜安對他多麽殘忍,他都覺得是明聖帝的錯,明聖帝傷她太深,所以她的心底也隻剩下仇恨,等到他登上皇位了,月靜安便會恢複到記憶裏溫柔抱著他蕩秋千的母親模樣。

可是這一刻他知道他錯了,她的心中隻有江山,隻有死去的父皇,隻有仇恨,沒有他!

也許,他夏盛卿也隻是她報仇的一顆棋子。

她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幸不幸福,如果沒有了夏子衿,這江山要來何用?

夏盛卿淡漠的轉身,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他努力了那麽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諷刺。

“母妃,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夏盛卿朝著月靜安淡漠的搖了搖頭,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變得死氣沉沉,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蹣跚,時不時撞到在牆壁上,看的影衛也跟著擔憂起來,拱手朝龍**的月靜安低聲呼叫道:“娘娘,主子這樣了,您何不向他服個軟?”

“反正明珠公主都已經死了,何必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惹得主子和娘娘離了心?”

“離心?”月靜安本來被夏盛卿弄的怒火重重的心被影衛這樣一勸說,勃然大怒起來,“他是我兒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麽多年,我又做父又做母,這是他應該對我的態度?”

“夏子衿,那個丫頭真是個邪魅禍物!幸好死了,否則你們主子還不知道會被她蠱惑成什麽模樣,說不定早就忘了他的深仇大恨,認賊作父了!”

影衛聽著月靜安這樣戳心的話,也不敢再答,隻能低著頭恭敬地行了一個跪拜禮,轉身如一道黑煙消失在宮殿中。

繁華的宮殿,夏盛卿失魂落魄的走在抄手回廊上,烈日當空,他仍覺得心底空洞洞的,風一吹過吹透了心裏,涼颼颼的寒氣讓人窒息的可怕!

路過的小太監小宮女見到夏盛卿隔得遠遠的便退到一邊恭敬行禮,望著他的背影時寫滿了崇拜,誰都知道這一次夏總管又立下大功,賞賜定然少不了的,做下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值了!

“子衿……對不起!是我沒有護好你!早知道,就不讓你回來了……”夏盛卿失魂落魄的低喃著,那雙眼睛裏寫滿了傷痛。

“水嫣然……”想到還關在天牢裏的水嫣然,夏盛卿一刻也呆不下去,身影如風一般走向天牢。

水嫣然給明聖帝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明聖帝雖然心裏恨的死,但是麵上卻不會說出來的,所以水嫣然隻會以謀逆罪悄悄處死,可是她火燒子衿,他怎麽能讓水嫣然死的那麽輕巧呢?

夏盛卿臉上掛著惡魔般的微笑,腦中已經形成了完美的計策。

天牢裏,生無可戀的水嫣然看著夏盛卿又一次光臨,嘴角不免帶起幾分冷嘲,“哎呦,夏總管,這時候不在主子旁邊磕頭彎腰的伺候著,還有時間來我這兒?”

“能磕頭彎腰腆著臉伺候人,總歸還活著,娘娘可就沒這麽好的命了!”

“成王敗寇,我沒什麽好說的!”

“這是自然!”夏盛卿雙手背在身後,在窄窄的天牢裏慢慢踱步,“反正娘娘這一生,也就是個笑話,活著也沒意思了……”

“明聖帝隻貪慕你的容顏,容顏易老,所以你的恩重也就幾年,夏斌隻拿你當做向上爬的棋子,所以現在飛鳥盡走狗烹,夏子琦倒是依賴著你,可是卻被你寵的胸大無腦,死在了親生父親手上……嘖嘖……”

“你什麽意思?子琦不是死在你和夏子衿的手上?是你和夏子衿換了藥,所以子琦才死的!”

“哈哈,這種蠢話你就騙騙自己吧!”夏盛卿大笑了起來,隔著牢房的圍欄,看著水嫣然眼神逼近,“若不是夏斌引誘,寺廟的那些肮髒事怎麽那麽碰巧被夏子琦給看到?若不是夏子琦被引誘懷上了孽子,憑借當時你在宮內的地位,將她救出來,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可惜,夏斌怎麽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一個證明他霍亂後宮的存在,不早早死去,遲早是個禍害。所以夏斌便用一壺毒酒,殺了他的女兒,他的孫子……好好的芳華少女一屍兩命,可憐她母妃臨死還在為殺她的仇人奪位!”

“越妃娘娘,你說你的這一生可笑嗎?”

……

水嫣然的身子猛地癱軟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盛卿,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破綻,可惜,那雙黑眸深沉如海沒有一絲波,似乎在證明著,他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哈哈……”水嫣然歇斯底裏的大笑起來,沒錯,夏盛卿說的沒錯,他水嫣然的一生,就是一個天大的小笑話。

她愛夏斌,夏斌卻隻把她當做棋子,她愛夏子琦,卻生生將夏子琦送上了絕路。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麽……”水嫣然瘋狂的哭叫起來,因為太過悲痛,劇烈的咳漱起來,一口淤血鬱淤在喉嚨,一口噴了出來……

她竟被氣的活活吐血!

看著癲狂的水嫣然,夏盛卿終於快慰的冷笑起來,真正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來臨前的絕望。

陷於幽深的黑穀之中,不見天日的絕望,寸寸啃食內心,不得善終。

“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是讓你下了地獄好做個明白鬼!別遇到了子衿,打擾了她的安寧……”

水嫣然怔怔的望著夏盛卿,眼神中深漫了悲痛。

真羨慕夏子衿啊,人都死了,還有人擔心他在另外一邊過的好不好?

“也許,是我想多了,子衿那麽善良的人肯定會上天堂的,而你……隻配下地獄!”

夏盛卿狠狠地望了一眼水嫣然轉身離去,身上一串鑰匙落在地上。

水嫣然望著地上的那串鑰匙,眼睛一亮,閃過一絲狠毒。

夏斌,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害死了夏子琦,他害的她好慘啊!

水嫣然伸手夠著鑰匙,好不容易終於將鑰匙拿在了手裏,打開牢門往夏斌那兒跑去。

天牢中男女分別關在南北兩處,本來守衛森嚴的監獄卻出乎意料的鬆散,水嫣然一路狂奔竟然暢通無阻。

天牢盡頭,水嫣然終於看見了被關押在水牢的夏斌。

不同於她的關押,夏斌顯然是用了刑,一身華麗的長袍早已經被鞭子鞭打的破爛,透著血痕……

望著盡頭飛奔而來的水嫣然,夏斌眼睛亮了起來,她怎麽出來了?難不成,她偷到了天牢的鑰匙?

現在的夏斌也不想什麽登基為皇的美夢的,隻想水嫣然拿著鑰匙,能救他出去不要日日受著鞭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