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358章 賭博

第358章 賭博

榮遇偷偷擦掉手心裏滲出的冷汗,打定主意,以後絕不同夏子衿私下見麵,要不然被夏盛卿知道,他腦袋上的脖子說不準就保不住了。可是明麵上嘛?即使她已經嫁人了,他願意保護她,任何人都是管不住的!

夏子衿麵上立刻露出笑容,宛若冬日裏冉冉升起的驕陽,在榮遇眼底炸開,給他沉在寒冰中多年的心髒送去一絲柔光,緊跟著,他的心髒就劇烈跳動起來。

這廂,夏子衿同榮遇見麵,夏天勤安撫了柳念廈之後,帶著滿腔的怒氣回府,歪在椅子上喝酒,一想到自己被這牛皮糖纏上,心底就一片鬱結。他想了半天,忽然起身,進宮去見月靜安。

月靜安剛剛淨手完畢,就見婢子進來,說太子來訪。她愣了一下,腦子裏劃過近日來發生在夏天勤身上的事情,唇角浮現出冷笑來。看來夏天勤這是自己搞不定柳念廈,特意求到她這裏來了。

隻可惜,這人是他找的,原本該借著柳念廈將夏子衿掰到,沒想到,反倒成了夏子衿的墊腳石。

現在明聖帝可是極為感激他這個女舍身救父的情誼,月靜安一想到這兒就覺得頭疼,恨不得能挖開夏盛卿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再想些什麽。

若是他真下狠手毒死了明聖帝倒也罷了,偏偏還要救活他。明聖帝自打醒來之後就在各個嬪妃的宮中安插了人手,怕是一下子懷疑上了所有人。

若非她急中生智,將所有可能指向自己的證據都抹掉,用了一招調虎離山的計策,說不準,明聖帝已經懷疑到她身上來了。

月靜安氣的抓緊椅子扶手,心肝兒都疼起來。

這般說起來,此次的計策之所以會失敗還要怪到她身上,說到底,是她算漏了夏盛卿對夏子衿的執著程度,當即開口叫人將夏天勤請進來。

夏天勤剛進去,就對著月靜安行了一禮,麵帶苦澀的道:“娘娘還要幫一幫本太子才是,柳念廈那個賤人,竟然妄想本太子娶她,實在是惡心至極!”

見他連往日裏的溫和儒雅都不裝了,月靜安暗自歎了口氣,“既然如此,太子就應了她的要求娶了她就是。”

“什麽?”夏天勤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過河拆橋的話,臉上的神情一瞬間扭曲起來。

月靜安見他這樣沉不住氣,冷笑一聲,“皇上現在正愁著沒法子解決這個礙眼的東西,太子若是肯幫著皇上除掉這個禍害,自然會得皇上青睞。這樣好的買賣,太子為什麽救看不清楚呢?”

夏天勤聽的雲裏霧裏,“這是什麽意思?”

“太子,皇上現在比你更不希望柳念廈活著提醒他差點兒殺了親生女兒的事實,但柳念廈對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不能直接處置他,可若是太子願意將她納入府,左右不過是個妾,弄死便弄死了。太子又何必為此事操心?”月靜安揉著眉心,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隻是,在納她進府前,太子還要先同皇上說一聲,也好叫皇上記得你的功勞。”月靜安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接著開口。

夏天勤經過月靜安的提醒,頓覺醍醐灌頂,連忙起身告辭,大步往禦書房走去。

皇後突然瞎了眼睛,明聖帝心軟,下了命令叫人死守著她,張院首等人自然是隨時待命,就等著進宮給皇後診治。而先前指證皇後的宮婢也被禦林軍統領收押起來,等著皇後眼睛好了,再提出來審問。

因為搜查刺客的事情中途斷了,明聖帝的心情跟著差下來,接連幾日都沒有笑臉,見小夏子低眉順眼的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明聖帝禁不住腦門“突突”直跳,坐直身子看著他,“說吧,外邊來了什麽人?”

“太子殿下求見皇上,說是有要事同皇上您商量。”小夏子想著這些日子明聖帝對夏天勤的冷落,禁不住偷瞄著他,生怕明聖帝會因為自己稟告的內容發怒。

得知夏天勤求見,明聖帝原本還有些期盼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他之前雖然昏迷了,可夏天勤為了保命拒絕給他換血的舉動,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明聖帝對他,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感了,當即就揮了揮手,“朕心情不好,你叫他回去,不見。”

小夏子連忙點頭,迅速出去回稟夏天勤,“太子殿下,不是咱家不幫你說話,皇上現在心情正差,您不如換個時刻再過來?”

瞧著他浮於表麵的難色,夏天勤垂在身側的手掌不自覺收緊,隨後從袖子裏取出書簡遞到小夏子跟前,“既然如此,勞煩夏公公將這個交給父皇,本太子就先告辭了。”

小夏子掂了掂書簡,有些奇怪的看了夏天勤一眼,他印象中,太子殿下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他倒是白白露出一副苦瓜臉了,小夏子揉了揉自個兒的臉龐,轉身走進去。

明聖帝原以為夏天勤會執意要求見他是要為前些日子不肯換血的事情來請罪,卻沒想到小夏子說他已經回去了,一時間愣在那兒,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神情一陣扭曲,準備好準備發泄出來的怒火憋在胸口,叫他整個人都不舒暢起來,又抬起頭,巴巴的望著小夏子,“太子沒說什麽?”

小夏子見明聖帝眼底帶著期盼,不由自主的擰起眉頭,若是他剛剛沒看錯,明聖帝應當是厭惡夏天勤的,這會兒怎麽還露出這副表情。小夏子疑惑歸疑惑,還是迅速將手裏抓著的竹簡呈上去。

明聖帝頓時覺得有了發火的借口,接過書簡,瞥了他一眼,“混賬東西,也不知道早些呈上來。”

小夏子莫名其妙挨了一句罵,麵上依舊笑嘻嘻的急忙,急忙退到一邊站著,在心底揣測那竹簡裏寫的是什麽。

明聖帝剛打開看了一眼,就麵色大變,一下子站起來,咬著牙根,強迫自己一句句看下去,小夏子瞧著他“啪”的一聲合上書簡,駭了一跳,剛準備上前安撫他,明聖帝豁然扭過頭來,幽深清冷的目光死死的落到小夏子身上。

見他一副要處置自己的樣子,小夏子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額頭上隨之滲出冷汗來,自打明聖帝解毒後,性子就越發陰晴不定,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近日來,他雖是在明聖帝麵前得臉,可並不代表,明聖帝就不會處置他。

隻是不知道夏天勤的書簡裏寫的都是什麽內容,竟然能叫明聖帝這樣驚怒,就在小夏子忐忑不安,胡思亂想之際,明聖帝忽然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到竹簡上,“去,宣太子進宮見朕。”

小夏子愕然,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追出去。夏天勤對自己遞上去的東西也拿捏不準,就在他剛剛走出宮門,踩著腳蹬準備上車時,就聽著小夏子氣喘的嗓音,“太子殿下稍等。”

夏天勤立刻喜出望外的回過頭,“夏公公,可是父皇願意見我了?”

小夏子喘著大氣點頭,等他緩過來,望見的就是夏天勤急匆匆向禦書房走去的背影。小夏子迅速跟上去,站在殿外候著。

明聖帝背對著房門,手掌背在身後,聽到動靜才轉過身,抄起手裏的竹簡就對著夏天勤砸過去,“你這個畜生!”

“兒臣知罪!”夏天勤想到青赫淵人的話,立刻識趣的跪下來,“兒臣自知不該同明月公主糾纏,隻是那日她借著皇妹的名頭約兒臣出來,兒臣不曾防備,一時不察,這才著了她的道。”

夏天勤雙手按在地麵,低垂著頭,一眼望去,像是一條狗似的。但是夏天勤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不住的向明聖帝磕頭,“父皇,兒臣自知罪該萬死,隻是就這樣放過柳念廈,兒臣實在是不甘心。”

明聖帝冷笑一聲,“夏天勤,你可別忘了,柳念廈可是朕親封的明月公主。”

就算是做個假象,明聖帝都不能讓人明麵上傷她,若不然,他在世人眼中的威信就猶如冬日裏化開的雪水一條,一觸即破。見夏天勤神情平靜,明聖帝滿腔的怒氣不由自主的就壓下來,“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夏天勤伏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道,“兒臣受此等奇恥大辱便罷了,隻是她竟然敢蒙騙父皇,實在是罪無可恕。更何況,兒臣懷疑她並非是柳妃的親生子,特意派下屬去查了查,卻是查到她自幼是在西北長大。如此一來,她先前的話就是故意蒙騙父皇,兒臣實在是不願意您被她蒙在鼓裏,這才冒死前來向父皇稟告。”

“若是父皇要治兒臣的罪,兒臣也毫無怨言。”夏天勤挺直胸脯,直視著明聖帝,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慌,露出一副真切的樣子來。

明聖帝看著跪在下首表忠心的夏天勤,眼底劃過試探,忽然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來人,將太子壓下去,聽候發落。”

……

夏天勤萬萬沒想到他冒險將柳念廈不顧廉恥勾引他的事情告知明聖帝,更甚之,還拿她的來曆說事,原本以為明聖帝會讚許他,可現在,聽著明聖帝的意思,竟是要將他問罪。

一時間,夏天勤忍不住慌亂,豁然抬首,恰好撞進明聖帝略顯混濁的眼眸裏,到了嘴邊的話立刻被他咽回去,迅速低頭,姿態比之前更加恭敬,“兒臣遵旨。”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突然順著半開的窗戶席卷進來,支著窗戶的架子“啪”的一聲斷掉,跟著窗戶就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殿內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小夏子急忙從外室走進來,指揮宮婢將厚重的簾子掛上,親自走到窗前,看了眼迅速陰沉下來的天氣,關上窗戶,吩咐小太監端炭盆來。

夏天勤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伸手在腦袋上抹了一把,就望見一手的汗水。明聖帝僅在狂風灌進來時皺了皺眉,視線一直落在夏天勤身上,見他並沒有露出不忿的神情,不由翹起唇角,收起心中的懷疑,“等等。”

上前來拖著夏天勤往外走的兩個侍衛立刻停下腳步,回過身望著明聖帝,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明聖帝以手作拳,抵在唇間咳嗽兩聲,掩下麵上的尷尬,“你們先退下,朕還有話要對太子說。”

小夏子恰好將炭點燃,屋子裏逐漸暖和起來,聽到明聖帝這句話,立即領著一眾宮女太監退到外室候著。

銅盆裏染著的是上好的銀鼠無煙炭,剛剛還冰冷的手腳隨著室內溫度的回升,跟著暖和起來,夏天勤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來,低垂著頭,咬著牙,等候明聖帝發落。

瞧著他這一副生死皆在自己手裏的樣子,明聖帝一直堵在胸口的鬱氣才消散些,重新做回高背大椅上,端起桌上沏好的熱茶潤了潤嗓子,化開喉嚨裏的痰,單手支著腦袋,靠在椅背上,“你既然有證據,想必說的是真的,如此說來,這柳念夏實在是個不知羞恥的,竟敢對你下藥,甚至叫你娶他,當真以為天家媳婦這般好做不成?”

見成功的轉變了明聖帝的想法,明確告訴他柳念廈當初是故意冒充夏子衿,再加上事情敗露不惜利用自己的貞操來達成目的這樣的行為,隻怕明聖帝早已經將她認做卑鄙小人,夏天勤嘴角當即露出一模自得的笑,轉瞬即逝,低垂著頭,麵帶懊惱,“父皇,這些事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您先前為了獎勵她的救命之恩封了公主,若是此刻突然責罰她,隻怕會叫世人以為父皇您是故意找借口誣陷她……”

“放肆!”明聖帝唯我獨尊慣了,最討厭的便是旁人對他指手畫腳,當即怒喝一聲。夏天勤駭了一跳,嘴巴裏的話頓時咽回去,明聖帝瞧著他麵色如土,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讚同他說的話。

的確,若非是顧忌百姓的看法,他早就尋個法子弄死柳念廈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明聖帝咬緊牙根,一想到柳念廈做的事情,就覺得像吞了隻蒼蠅一樣惡心,“你可知,你若是將她納進府,對你會有什麽影響?”

堂堂太子竟然看上自個兒的義妹,甚至為了求娶她,親自跑到皇上跟前求情,叫皇上解了她公主的身份,就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將她納入府。

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夏天勤這個太子也算是當到頭了。朝堂上那些硬脾氣的禦史定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明聖帝目光緊緊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其他的情緒。

然而從頭到尾,夏天勤都不曾有絲毫退縮,“若是兒臣無法為父皇分憂,這個太子,不當也罷!”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天勤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後背瞬間爬上冷汗,生怕明聖帝將他這句話當了真,到時候他就真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為了博得明聖帝好感,丟了太子之位,就當真是不劃算了。

好在半晌後,明聖帝就收回落到他身上的目光,略帶惋惜的歎了一聲,“既然如此,此事就委屈你了,隻是其中隱情,絕不可讓旁人知曉,等她過了門,便隨你處置了。”

夏天勤明聖帝麵露愧色,心神大震,“兒臣遵旨。”

柳念廈得了消息,知曉明聖帝同意將她許配給夏天勤,激動的手指一顫,尖銳的針頭就紮到手指上,她倒抽一口冷氣,連忙將錦帕放下,嘬著指尖的鮮血。

站在旁邊伺候她的丫鬟眼底不動聲色的劃過鄙夷,推了門出去守著,不過片刻,柳念廈就換了一身衣裳,細細描了眉,畫了遠山黛,雙頰緋紅,瞧上去豔麗非常。

丫鬟轉頭,看著她這副裝扮,頓時愣住,柳念廈對於她的眼神自是十分滿意,得意的轉身,對著府門口走去,因而她並沒有看見對方回過神後眼底掠過的嘲諷。

馨兒從小廚房回來路上,遠遠的就望見柳念廈的身影,剛準備上前行禮,就看到她身後跟著的丫鬟,連忙蹲下身子,藏在花叢中。跟在柳念廈身後的丫鬟敏銳的察覺到動靜,路過時,似笑非笑的對著馨兒藏身的地方瞧了一眼,馨兒頓時通體寒涼,直到她二人走遠,馨兒才站起身,拍了拍胸脯,拔腿向夏子衿的院子跑去。

“公主,奴婢剛剛瞧見……”馨兒話還沒有說完,就望見夏子衿對麵坐著的黃塵煙,立時收了嗓子裏的音節,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郡主。”

夏子衿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用力點了一下,“平日你見著本公主都是咋咋呼呼,今日瞧見塵煙,倒是乖巧起來,難不成你是覺著本公主鎮不住你不成?”

馨兒連忙告罪,吐了吐舌頭,夏子衿搖頭輕笑,複想起她剛剛慌慌張張的樣子,斂了神色詢問,“前邊出了什麽事情,叫你這樣匆忙,倒是女子的矜持都不顧了。”

“奴婢瞧見明月公主往府門口走去了。”馨兒立刻將剛剛看到的場景說出來,“奴婢一開始差點兒認錯了,若不是青木跟在她後邊,奴婢就要將她認成公主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雖說她與柳念廈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二人性子不同,加上柳念廈這些日子日日擔心明聖帝會發作她,消瘦了不少,按理說,馨兒應當不至於認錯,難不成柳念廈竟是不同以往了嗎?

馨兒頓了頓,添了一句,“奴婢瞧著明月公主打扮的可好看了,像是要去見什麽人似的。”

夏子衿立刻扭過頭,同黃塵煙對視一眼,黃塵煙立刻抿唇笑起來,“看起來這落地的野雞是想法子自救去了。”

夏盛卿遠遠走過來,就聽見她們的談笑聲,不由自主的插進來,“你們在說些什麽?”

“盛卿,你來的正好,剛剛馨兒瞧見柳念廈出去了,你快叫人去跟著。”夏子衿唇角囑起一抹冷笑,不出意外的話,柳念廈絕對是去找夏天勤去了。

夏盛卿當即點頭表示了解,轉身離開,吩咐暗衛跟上去了。

這般說起來,竟是夏天勤答應納她進府了嗎?瞧著夏盛卿離開的背影,夏子衿眼底劃過些許狐疑,不等她細想,管家就匆匆忙忙跑過來,說是宮裏邊的夏公公來了,夏子衿立時站起來,身子顫了顫。

一旁的黃塵煙連忙拉住她的手掌,手指在她掌心按了按。夏子衿這才回過神來,對於害的自己身體虧損差點兒死在牢中的柳念廈,夏子衿是半點兒也不同情的。

但是倘若背後主謀想將柳念廈推出來當替死鬼,還迎來明聖帝的好感,她就不甘心了。柳念廈固然該死,可背後指使她的人才更加該死!說到底,柳念廈不過是一顆棋子。

夏子衿一路胡思亂想,沒注意間就走到前院,還是黃塵煙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反應過來,忙跪在地上,聽著小夏子宣讀聖旨,隨後雙手高舉,代替柳念廈接過聖旨,唇畔浮現出冷笑,沒想到夏天勤還有這樣的本事,竟然能哄的柳念廈自願放棄公主的身份,就為了給他做小妾。

這聖旨自然是夏天勤進宮求來的,明聖帝怕是巴不得有人能替他解決了柳念廈,自然會同意。

不得不說,柳念廈走了一步臭棋,硬生生的將自己逼到絕境,若是她肯好好當自己的明月公主,一直在府裏待著,讓明聖帝忘了她這號人,等熬到明聖帝去世,她依舊是個公主,隻不過要過幾年清苦日子,但偏偏她被明聖帝要處置她的那些言論弄的心慌意亂,不惜勾搭夏天勤,求取她的庇護,卻不知道看清自己求救的對象到底是人還是鬼。

不過這些夏子衿自然是不會提醒她的,她且看著,柳念廈能鬧出什麽來。至於夏天勤,若是以為這樣就能夠將這次的事情高枕無憂的解決,恐怕就想錯了。夏子衿想著先前夏盛卿說的話,唇角勾起一絲詭譎的笑意來,遞了個眼色給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