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441章 克製

第441章 克製

魏晨發了狠似的將她拽到自己懷裏,夏子衿吃痛的皺眉,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嘴巴張了張準備說話,腦子裏又是一陣眩暈,渾身更好似火燒似的一般,雙頰通紅。

夏子衿舔了舔唇瓣,手指不受控製的往腰間抓去,聞著魏晨身上的味道,心裏不自覺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睜大眼睛細看,卻是迷迷糊糊。

魏晨瞧著她這模樣,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露出三分邪笑來,就要湊上前去。夏子衿努力甩了甩腦袋,突然清明了一絲,就看到他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的臉龐,大驚失色,猛然推了他一把。

魏晨沒料到她會突然清醒,一下子就被推了個趔趄,夏子衿趁機從他懷裏掙出去,手指在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抑製著渾身的燥熱,跌跌撞撞的對著門的方向跑過去。

然而還不等她跑到門口,胳膊就被人拽住,夏子衿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回手就是一個耳光,響亮的巴掌聲瞬間響起,魏晨被打的腦子一懵,手掌下意識的鬆開,捂住臉。

夏子衿趁機跑到門口,卻是拉不開門。魏晨回過神來,吐了口唾沫,走上前,一下子拽過她。夏子衿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神智,怒喝:“魏晨,你想要做什麽!”

事到如今,她也察覺到不對勁起來,魏晨的臉逐漸模糊起來,她狠狠的抓著掌心,渾身都在顫抖,那股子燥熱感逼迫著她下意識的就想往身邊的男子身上靠。

因為中了藥,因而夏子衿自以為的怒喝,落到魏晨耳朵裏倒像是嫵媚的低吟了。當下,魏晨下體就騰起一團燥熱,笑眯眯的將她摟到懷中,打橫抱起,就往床榻上走。

夏子衿的意識逐漸消失,隻覺得抱著她的似乎是夏盛卿,無意識的呢喃起來,“盛卿……”

她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腰帶上,隨意的扯開,衣領就隨之敞開,露出內裏嫩紅色繡迎春花的肚兜來,魏晨瞧著她麵若桃花,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幼時的臉龐,心下顫了顫,忍不住有些心軟,但是緊跟著,她就聽見她叫著夏盛卿的名字,抱著她的手掌猝然收緊,心底騰起妒火來。

他走到床榻前,抬手就將她扔了上去,自己隨之壓了上去,就在他準備將夏子衿的外套脫掉時,外頭突然傳來夥計的慘叫聲,緊跟著就聽見“砰”的一聲,魏晨瞬間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臉上就挨了一腳,整個人隨之昏了過去。

夏盛卿攥緊拳頭,看著床榻上正拽著自己衣裳的夏子衿,慌忙上前,手掌扣住她的手腕,麵色突變,唇瓣動了動,忙扶起她,誰知夏子衿的胳膊隨之纏繞到他的脖頸上,整個身子更是不受控製似的往他懷裏鑽。

夏子衿呢喃一聲,意識全無,夏盛卿看著她這樣子,心神微動,手指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腰間,忽然清醒過來,迅速將她的衣裳套好,扭頭看向從隔壁救醒馨兒跟過來的榮遇,眸光晦暗不清。

榮遇剛準備說話,就看到夏子衿明顯不正常的狀態,神情立時緊張起來,眼底閃過殺意,視線隨之落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魏晨,拔出腰間的長劍就準備一劍殺了他。

“榮世子,慢著,此人,子衿是認識的。”夏盛卿進來時就看到了魏晨的容貌,盛怒之下出手,也特意控製了力道,隻將他打暈過去。

榮遇見他到這時候還顧忌這一點,氣急敗壞的開口,“這種人,留著他做什麽?子衿這樣,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他仗著認識子衿就敢胡作非為,依本世子看,就該直接殺了他!免得子衿醒來後心軟,饒了他的狗命!”

夏盛卿眼底殺意湧動,何嚐不知道榮遇說的是真的。但今日夏子衿明明是去見的月靜安,怎麽會突然落到這個境地?

一陣涼風順著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夏盛卿隻覺得透體冰涼,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若是殺了魏晨,就是死無對證,大可將這事情推到他一個人身上,但是這之後當真沒有月靜安的手筆嗎?

夏盛卿被自己的猜想嚇的四肢百骸都湧上一陣陣的寒意,他顫了兩下,眼底掙紮之色不斷,點了夏子衿的穴道,看著她昏睡過去,站起身走到魏晨身邊,垂在袖子裏的手掌握緊又鬆開,最終還是咬牙阻攔下榮遇的動作,“留著他的性命,這幕後,說不定還有他人指使。”

說這話的時候,夏盛卿覺得自個兒的心髒都是顫了兩下,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榮遇。榮遇並沒有錯過他麵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禁不住奇怪,想了想,到底是將長劍插回劍鞘,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馨兒剛從昏睡中醒來就被拽到這裏,看著發生的事情,傻在門口,直到榮遇與她擦肩而過,馨兒才清醒過來,瘋了似的跑到夏子衿跟前,淚水漣漣,“公主,公主……”

夏盛卿心煩意亂,瞥了她一眼,彎腰將夏子衿抱起來,抬腳往外走,真文則是冷笑著將地上死狗似的魏晨拖走,一行人順著樓梯下去,抬腳上了馬車,一路往駙馬府走去。

沈櫟剛準備出府去見黃塵煙,就看到夏盛卿神情嚴肅的抱著夏子衿回府,身後的榮遇殺氣騰騰,嚇了一跳,剛準備上前,就見真文拖著個男子下來,當即怔住。

等著夏子衿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中,沈櫟才回過神來,一拍腦袋就要跟上去,剛走了兩步,又止住腳步,拔腿就往精武候府跑去。

夏盛卿麵色陰沉的抱著夏子衿回房,馨兒忙叫小廚房燒熱水。榮遇站在門口,心急如焚,有心想要進去,又沒有理由,徘徊半晌,還是硬生生的壓著心底的衝動,走到庭院裏的四角涼亭等著。馨兒吩咐丫鬟婆子打好水後,同樣被關在門外。

夏子衿麵色紅的好似剛從熱水裏撈出來的螃蟹似的,夏盛卿嘴唇動了動,將她身上的衣裳除去,又脫掉自己的外套,抱著她跨進浴桶,眸光變幻不斷,將她背對自己,運功給她逼出體內的情毒。

屋子裏熱氣騰騰,外邊雪越下越大,榮遇卻是半點兒寒冷都感覺不到,半晌都不見裏邊傳來動靜,他忍了又忍,到底是忍不住,豁然起身,就要去推開房門,就看到夏盛卿麵色蒼白,神情虛弱的打開屋門。

榮遇舉起的手掌順勢放下,“子衿怎麽樣了?”

“已經沒事了,勞煩榮世子在這兒守著了。這兒有本王就足夠了,榮世子快回去歇著吧。”夏盛卿額頭上冒著虛汗,聽到他詢問夏子衿,客氣而疏遠的讓他回去休息。

榮遇咬了咬牙,眸光變幻,到底是沒有選擇硬闖進去,轉身告辭。馨兒知道夏子衿沒事之後,忙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氣,就準備進去,卻被夏盛卿的眼神瞪住,呐呐的站在原地。

夏盛卿隨之關上房門,看著床榻上容色恢複正常,睫羽不斷顫動的夏子衿,歎了口氣,“子衿,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夏子衿心口一顫,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夏盛卿,嘴巴動了動,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喉嚨裏幹澀的很。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奇怪,她有心懷疑月靜安,但她是在進了一品閣見到魏晨之後才發作的。

夏盛卿揉著腦袋,“子衿,魏晨我給你帶回來,若是你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他便是,不必……不必顧忌於我。”

夏子衿見他垂著頭,神情十分受傷的樣子,沉默半晌,伸手抓過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盛卿,謝謝你。”

夏盛卿唇畔溢出一絲苦澀來,都不敢抬頭去看夏子衿的眼睛。夏子衿重新躺回床榻上,眸光晶亮的看著他,“盛卿,我有些乏了,你且一起休息,至於魏晨,明日再審他就是。”

那邊榮遇在夏盛卿這兒吃了閉門羹之後,心頭氣憤難耐,抬腳就往關押魏晨的柴房走去,看著他依舊昏迷不醒,拽下大拇指上帶著的扳指,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魏晨在昏迷中突然挨了一下,吃痛的皺眉,無意識的睜開眼睛,就覺得一股殺氣,瞬間清醒過來,就看到一襲白襖的男子正站在他麵前,猶如看死人一樣的盯著他。

先前察覺到的殺氣立刻變成寒氣侵入到他的骨子,要將他整個人凍成冰棍。魏晨嘴巴動了兩下,想要求饒,就迎來一拳,鼻子頓時被打出血來。

榮遇此次過來,原本是想審問他,但是一想到他竟然敢對夏子衿做那般齷蹉的事情,雙眼就是一片血紅,控製不住心頭的怒氣,發泄似的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

魏晨哀嚎不斷,卻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真文在一旁瞧著,禁不住皺眉,眼見著魏晨被打的已經發不出聲音來,連忙上前,抓住榮遇的胳膊,“世子,再打他就要死了。”

榮遇正發泄的舒暢,突然被人抓住手腕,立時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