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446章 刺客

第446章 刺客

夏子衿狐疑的看著他,走到他跟前,瞧著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搬了個小紮坐在上邊,將耳邊的發絲撂倒腦後,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那你是如何知道馨兒在那酒樓等本公主的?”

“此前有人來找我,說是要我接到消息就往酒樓趕,必然能在大堂看到馨兒姑娘,屆時以你的名義將她帶走,過不了多久,子衿你就一定會,尋過來。”魏晨悔恨的閉眸,“怪我自己一時起了貪戀,竟妄想染指你,落到如今這地步也是活該。”

夏子衿皺眉,“那人可還說了別的?”

“隻叫我與你見麵後一同喝酒,待你喝醉了,自然會讓我如願以償。”魏晨接著補充一句,這些都是原話,他盼了這麽久,突然知道能夠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如何能夠不欣喜。

沒想到他行踏就錯,竟害的他和夏子衿二人走的更遠,現在,隻怕等著事情問完了,他也該去地獄了。

夏子衿瞧著他麵容苦澀,雙唇顫了顫,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可見過那人的樣貌?”

魏晨深深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突然雙手掐住脖頸,雙眼暴突,夏子衿駭了一跳,慌忙站起,一腳踢翻身後的小紮子,撲到他跟前去,“魏晨,你怎麽了?”

真文在外邊聽見夏子衿驚慌失措的聲音,神情大變,迅速撞開屋門,就看到魏晨麵色青紫,氣絕而亡的場景。夏子衿扭頭看著他,水眸裏隱隱閃著淚光,抓著魏晨胳膊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將他的胳膊都掐的有些變形。

外頭守著的丫鬟立時拿了披風進來,披到夏子衿身上,帶著她出去,“公主莫看,當心汙了眼睛。”

夏子衿被她拉著出去,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眼,就望見真文將手指探到魏晨的鼻尖,迅速撇過頭,忍下淚意,“真文,將駙馬府四周警戒起來,此人敢在府中動手,此刻必然還沒有走遠,務必將凶手抓出來。”

真文神情凝重的點頭,殺氣騰騰的出去吩咐管家帶著護衛將王府圍起來。

夏子衿捂著胸口,渾身冰涼,由著丫鬟扶著到隔壁的廂房躺下歇息,接過她遞來的熱茶嘬了一口,這才覺得活過來。

瞧著丫鬟轉身出去,夏子衿閉著眼睛靠在軟榻上,腦子裏不時回想著魏晨臨死時的表情,夏盛卿來的時候,就望見她躺在軟榻上眉頭緊皺的樣子,不免心疼,忙上前給她按著太陽穴。

夏子衿詫異的睜眼,就對上他滿含寵溺的眸子,原本還覺著冰冷的心髒突然之間就暖和起來。她抬手抓住夏盛卿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盛卿,魏晨死了,線索怕是斷了。”

夏盛卿眸光暗了暗,先前魏晨被抓住都沒有出事,偏在他要招了時突然被人暗殺,他先前已經同真文見過麵,確認魏晨的脖頸上的確插了一根泛著藍光的銀針,上邊塗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夏子衿見他不說話,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他目光閃爍,神情難看,不由抿唇,“盛卿,你在想什麽?”

夏盛卿的思緒被她的嗓音扯回來,望著她眼底的神情,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道:“子衿,此事隻怕與母妃有關。”

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是月靜安做的,那先前暗殺魏晨的人必然是月靜安派來的,那人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潛入駙馬府殺人,日後若是月靜安想要直接殺了夏子衿,豈非事輕而易舉。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夏盛卿就覺著渾身一陣惡寒,身子抖了兩下,眸中閃過痛苦之色,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夏子衿。夏子衿沒料到他會先一步說出這樣的話,愣愣的看著他半晌,心頭莫名柔軟下來。

實際上,她早就開始懷疑月靜安。再聽到魏晨說他並沒有對自己下藥之後,就更加肯定。

按著魏晨的說法,那人分明是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魏晨既說沒有給她下藥,那麽這**定是以別的方式融到她血液裏,也就是說,在她去見魏晨之前就已經中毒,隻是還沒有發作而已。

那梨花醉說不得就是引她毒發的影子,可惜馬上就要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魏晨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可惜。夏子衿恨的咬牙切齒,就等著先前暗殺魏晨的人被抓出來,好從他嘴巴裏掏出一些話來。

夏盛卿扶著她坐起來,就見真文從外邊進來,“公主,人抓到了。”

夏子衿單手撐在軟榻上,迅速起身,跟著真文身後去了柴房,等看清楚那被抓到的人的樣貌,當當即愣在原地。

這人可不就是先前伺候她的丫鬟,雖然臉上的模樣長的不一樣,但這裝束,夏子衿轉頭看向真文,“先前的丫鬟呢?”

真文衝著身邊站著的侍衛點頭示意,他立刻去桌子上捧了個匣子過來打開,夏子衿低頭看去,就是一陣血腥味衝進她的鼻尖,她看清楚匣子裏裝的東西時,駭的立時後退一步,胸口裏一陣惡心。

白玉匣子裏正正當當的放著一張人皮麵具,這人皮麵具逼真的很,就好似是從活人臉上生生的剝下來一樣。而這張臉,恰好就是那丫鬟的樣子。

幾乎是一瞬間,夏子衿就清醒過來,曉得這麵具定然是真的人皮,當即就捂住嘴巴,差點兒吐出來。

被兩個侍衛抓著跪在地上的刺客冷笑一聲,閉著眼睛,一副任由處置的表情。夏盛卿得知人唄抓住,跟在夏子衿身後一起過來,望著那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此人並不是坤沙裏的人,夏盛卿手指摸著自個兒的唇瓣,莫名有些放鬆,接著就看到白玉匣子盛著的東西,麵色立時陰沉下來,忙上前扶住夏子衿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中來。

夏盛卿身上的體溫通過衣衫傳到她身上,夏子衿這才回過神來,感激的看他一眼,定了定心神,走到那刺客跟前,冷笑一聲,猝然拔下頭上插著的簪子就對著她臉上狠狠劃下去。

刺客沒料到她說動手就動手,連問話都給省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睜開眼睛,感受著臉頰上往下淌的血珠,麵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盯著夏子衿。

見她這樣硬氣,夏子衿倒是有些意外,將染了血的簪子扔到地上,發出“哐”的一聲脆響,簪子裂成兩半,夏子衿這才扭頭,目光緊緊的落到她身上。

刺客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似乎剛剛挨了夏子衿一下的人不是她一般。可惜沒有女子是不在乎自個兒的容貌的,因而夏子衿還是瞥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

夏子衿搬了凳子在她跟前坐下,神情冷冽,“說吧,誰叫你過來的?”

刺客看著她麵上的寒意,心頭愈加暢快,“我為何要告訴你,明珠公主,怪中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下次死的就是你了。”

夏盛卿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威脅夏子衿,當即上前捏住她的下顎,自腰間摸了粒紅色的藥丸塞到她嘴巴裏,又提了水壺來,不管不顧的往她嘴巴裏灌水,逼著她將藥丸咽下去。

刺客不住的咳嗽起來,眼神怨毒的望向夏盛卿,“你給我吃了什麽?”

“沒什麽。放心吧,不是什麽毒藥,隻是這藥會讓你每隔七日就**一次,若是不找男人**,必然腸穿肚爛而亡。”

夏盛卿猶如沒看到她恐懼的眼神,“如你這樣的人,怕是不懼與男人歡好的。”

刺客見他笑的歡快,嚇的牙齒都忍不住打顫,“你這魔鬼。”

夏子衿甩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魔鬼?似你這樣隨意將臉皮從活人身上扒下來,就算不得魔鬼?依本公主看,你心底對這懲罰,怕是歡喜的很。”

刺客啞口無言,嘴巴動了動,什麽話都吐不出來。夏子衿見她不說話,沉默了會子,才歎氣道:“本公主知道你也不過是奉命行事,隻要你肯說出這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本公主就給你解藥,省的你受這情欲之苦。”

刺客眼神變幻不斷,四十在掙紮猶豫,夏子衿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著茶,等著她回話。半晌後,刺客突然大笑起來,夏子衿疑惑的看著她,心底隱隱浮上些不安來。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主子的。”刺客停下笑,吼了一聲,猝然掙紮起來,夏子衿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提醒,就見她一下子抽出離她最近的侍衛的佩劍,徑直抹了脖子。

溫熱的鮮血一下子噴到夏子衿的臉上,夏子衿怔在原地,看著刺客摔到在地,死不瞑目,心口猶如打鼓一樣的顫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雙手哆嗦個不停。

夏盛卿眸光一沉,迅速奔到夏子衿身邊,一下子將她拉到懷裏,柔聲安慰,“子衿,莫怕,她是死有餘辜,你不必自責。”

溫潤的嗓音好似帶著魔力一樣,叫她慌亂的心髒慢慢平靜下來,順勢將腦袋埋進他懷裏,重重點頭,身上的寒意隨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