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665章 自殺

第665章 自殺

夏啟軒一早就收買了獄中的獄卒,讓他多多照顧巫族長老,一有動靜就回稟他,此刻這人明顯是發現了什麽,才會與人爭執,夏啟軒自然不會如牢頭的願草草了了此事。

先前被踹飛在地的獄卒惶惶不安,但他收了銀子,父母又都掌握在林潤玉的手裏,此刻縱然自己自己難逃一死,也是不敢吐露背後的主謀。

他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夏啟軒眯起眼眸,陰沉的看著他,“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王爺饒命啊!”獄卒嚇的屎尿橫出,“小的,小的是一時糊塗。”

“我呸!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你相對巫族長老下手,被我發現,你就想殺人滅口,王爺,你要為小的做主啊!”狀告他的獄卒當即啐了口唾沫,很有眼色的接口,話裏話外都要將他至於死地,半點往日同僚的情分都沒有。

牢頭大驚失色,巫族長老雖是關在這裏,可皇上沒有下令要他的性命,若是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獄中,他這個看守的牢頭首當其衝就要被問罪!

當下,牢頭就斂了為他求情的念頭,義憤填膺的看著他,麵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疾首的道:“你怎麽……怎麽敢做這樣的糊塗事?混賬東西!”

“王爺都沒發話,何時輪到你開口了?”站在夏啟軒身後的侍衛一皺眉,張嘴嗬斥。

牢頭立刻點頭哈腰的退到一旁,誠惶誠恐,就怕夏啟軒將此事上報,到時候他肯定少不了責罰。如果仔細追究起來,此事多少是他監管不當惹出來的。

這麽一想,他就苦了臉,站在一旁提心吊膽,腦子裏飛速轉著,想著有什麽法子可以將自己摘幹淨。

夏啟軒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收回眼神,低頭望著跪在地上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的獄卒,冷笑一聲,“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來人!將他帶走,給本王仔細審清楚了,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指使他。”

獄卒渾身一顫,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家裏的老母親和妻兒,咬了咬牙,想到背後那人的手段,遍體生寒,他搭在地麵上的手指一下子摳進地縫,指甲因為用力過猛外翻,血液順著指甲流出,然而他卻好似完全察覺不到疼痛一樣,猛然抬起頭來,“王爺,此事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小人願以死贖罪!還望王爺息怒!”

話落,不等侍衛前來抓他,他就猝然站起來,用力對著一旁的欄杆撞過去。夏啟軒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快!攔住他!”

“砰”的一聲,獄卒就撞了上去,腦漿崩裂,夏啟軒抬起的手僵在原地,侍衛阻止不及,禁不住皺眉,站在一旁的牢頭沒想到會突然發生變故,驚的張大嘴巴。

夏啟軒麵色霎時沉下來,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拳頭握的“咯吱”作響。牢頭回過神,偷偷瞄了他一眼,嚇的心肝兒都忍不住顫抖,身子不自覺的縮了縮,生怕在這時候引起他的注意。

刺殺巫族長老的人不是林潤玉就是夏子衿,但這都是他的猜測,他還想著從剛剛那獄卒嘴裏問出確切的人,但沒想到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死了。

夏啟軒的算盤落空,自然是火冒三丈。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目光冰冷的瞥了一眼縮成一團猶如鵪鶉的牢頭,“你換一批人來這兒看著,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本王看你這腦袋就換個地方待吧。”

話語間是**裸的威脅,牢頭吞了吞口水,連忙點頭保證。夏啟軒吩咐侍衛暫且留下,等巫族長老醒了再回去稟報他,總不能自己出力討好救了他,他還不知情。事情交代清楚後,他才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離開。

牢頭逃過一劫,暗罵那獄卒大膽,抹掉額頭上的汗珠,沒好氣的喊人進來處置他的屍首,順便在侍衛凜冽的目光下給巫族長老換了個幹淨點的牢房。

巫族長老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換了,他怔了一下,還以為自己不知不覺就出了牢房,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依舊被關在牢獄中。他一睜眼,一直密切注意他的侍衛就抱著劍清醒過來,走到他跟前抱拳行李禮,“長老。”

“你是……”巫族長老完全不記得自己與他認識,疑惑的看著他。

“屬下是軒王爺的侍衛,長老剛剛被王爺救下,尚未清醒,王爺叫屬下在這兒守著,等長老您醒了再離開,既然您沒事了,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侍衛簡潔的說了一下夏啟軒交代的事情,就一抱拳,起身離開。

等這兒完全沒人,巫族長老才抓起地上的石子在牆壁上劃了兩下。一直藏在暗處隱匿身形的影四這才出現在他跟前,巫族長老揉著發漲的腦袋道:“今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影四猶豫片刻,就將今天有人給他下毒,收買獄卒要他性命的事情說了。聽的自己差點兒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巫族長老頓時冷汗直流,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看著他這貪生怕死的樣子,影四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如今那人自己撞死在這,一時半會兒,這背後主謀不會再輕易下手,你不必擔心。”

巫族長老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左右對方不是要他的性命,,他自然是說的輕鬆,巫族長老在心底一陣非議,可惜影四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自然是不知道他這些心思的。

今日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夏盛卿手裏,影四挑了個時間趕回來見他,瞧著單膝跪地回來複命的影四,夏盛卿手掌一震,就用內力震碎手上的信件,繼而溫和的看向他,“此事你做的不錯,至於跑了的那人,你不用管,且讓他跑了,他還有些用處。”

影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點頭。夏盛卿揮了揮手,他就聽話的退下。

夏盛卿這才揉著腦袋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眼下的眼袋越發明顯。

夏子衿在屋子裏坐了好一會兒不見他過來,給他的衣裳做到一半,想起來問他喜歡什麽花樣,索性站起身,讓馨兒托著做了半截的長袖衣衫往書房走去。

見到她過來,夏盛卿麵上立刻流露出喜意,快速衝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到軟榻上,走到窗戶前,四處看了眼,“啪嗒”一聲禁閉門窗。

“這天色都黑了,外頭涼的很,你若是有事,讓馨兒過來叫我便是,這樣親自跑一趟,若是凍壞了身子,為夫可饒不了你。”夏盛卿點了點她的鼻頭,佯裝嚴厲的開口。

夏子衿立刻乖巧的點頭,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撒嬌,“夫君,我知道了,隻是我這不是心急給你添身衣裳,日後肚子裏這小家夥出來,我可就要被他鬧的沒時間了。”

前世裏她是有個孩子的,可惜到了三歲就突發高燒夭折了。以往還不覺得什麽,但現在想來,林潤玉身邊那些美人姬妾都不是什麽善茬,虧她當初還想著姐妹相稱,別讓林潤玉為難,殊不知,這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她軟弱可欺,她的兒子,怕正是死在她的愚蠢上。

她心口一痛,臉色不由自主的蒼白了幾分,夏盛卿連忙握住她的手掌,稍稍用力,夏子衿才從剛剛的神遊太虛中回過神來,衝著正擔憂自己的夏盛卿安撫性的笑了一笑。

夏盛卿提著的心才重新落下來,她每次這樣子,他都是一陣陣慌亂,生怕她變成蝴蝶飛走了,生怕這一切美好都是他在做夢,夢醒了,他還是那個蟄伏在明聖帝身邊伺機報仇光複前朝的假太監。

好在掌心傳回來的溫度,以及夏子衿堅定的眼神都明確告訴他,這些不是夢。

夏子衿想起來來的目的,從盤子裏取出一早看好的幾種花樣遞到夏盛卿跟前,“你喜歡哪一種?”

夏盛卿愣了一下,這才看到托盤裏放著的做了一截的衣服袖子,挑眉,“你這是要親自動手給為夫做衣裳?”

“夫君不喜歡?”夏子衿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

夏盛卿攬住她的肩膀,挑了一個梅花枝頭的圖案,“就這個吧。”

夏子衿細細對比了其他兩個花樣,啞然失笑,這三個備選的圖紙,也就這個花樣看上去最簡單,夏盛卿分明是怕她太過勞累。

“那就這個。馨兒,將這花樣收好了,你先下去吧。”夏子衿從他手裏抽回圖紙,遞到馨兒手裏。

馨兒忙笑吟吟的應了一聲,將圖紙放到盤子裏,端著出去,站在長廊下守著。

夏盛卿雙臂環著夏子衿,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原還帶著疲憊的眉眼不由自主的舒展了些。夏子衿靠在他懷裏,看著桌案上堆著的奏折,在心底幽幽的歎了口氣,突然從他懷裏坐起來。

“怎麽了?”夏盛卿正溫香軟玉在懷,突然被美人推開,頓時不滿意了。

夏子衿指了下桌子上成堆的奏折,“桌子上堆了這麽多,你一個人要看到什麽時候,我幫你一起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