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696章 鎮壓

第696章 鎮壓

好在蕭符並不是這種人,他能夠在大萊潛伏那麽久,在夏天勤兵敗後被俘虜到大梁,然後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混到如今這個地位,可見他不是魯莽的人。

果然,蕭符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惱怒交加的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離開,房門徹底關上之後,夏盛卿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念及還在大萊的夏子衿,眼底流露出些許擔憂來。

這麽長的時間,夏子衿一定已經發現他不見了,不知道心中會擔憂成什麽樣。而蕭符在走出屋子後,就沉下臉,袖子裏的拳頭緊緊握著,神情難看異常。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沒料到夏盛卿竟然並非真是太監,這麽說來,夏子衿定然是看出那具屍體並非本尊了。

看來有必要讓人仔細打探一下公主府的情況,蕭符打定主意後就加快腳步,走到書房,就見一男子出現在他麵前,他仰頭看去,一言不發的走到桌前,鋪開信紙,親自寫了一封信,讓他交給遠在大萊的探子。

實際上,如同他所料,夏子衿一早就知道這屍體是假的,並且第一時間就叫魅娘製作了人皮麵具,讓人假扮夏盛卿,但這些需要時間。而那些原本就看夏盛卿不快的朝臣在聽到那些傳言後,幾天都不見他的人影,終於在朝堂上提出要前去探望夏盛卿。

探望是假,打聽虛實才是真,而這其中叫囂的最厲害的,自然是以林王為首的勢力。

精武侯獨自一人麵對文武百官的問責,腦袋上的汗珠都要滴下來,就在此刻,金鑾殿外突然響起榮遇放肆的笑聲,“你們這些人,以往不是百般看九千歲不順眼,現在到現在前去探望,依本世子看,你們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被他戳破自己的打算,一眾大臣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其中一位胡子發白的老臣更是克製不住就跳出來準備與他理論,可惜榮遇說完這話後,就微微欠身向自己身上看去,語氣中布滿嘲諷,“夏盛卿,你這家夥還真是個禍害,這些大臣還真是時刻惦記你的性命。”

聽到他的稱呼,先前準備說話的老臣一愣,視線落到他身後,就見一道身著絳紫色朝服的男子踩著平穩的步伐,緩緩而入。不等他反應過來,對方戲謔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沒想到你們這樣關心本王的身子,本王實在是感動不已,因而這身子骨都好的快了些。”

這名老臣呼吸一窒,搭在腿上的手掌不甘心的握緊。精武侯一早就收到夏盛卿沒事的消息,並接到夏子衿的傳令,請求他這幾日先穩住朝臣。現在看到夏盛卿,他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但,不知為何,看著這個離他越來越近的男子,精武侯心裏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種荒誕的想法,他總感覺眼前這人似乎是並不是本人,還是旁人假裝的。

精武侯疑惑的看他一眼,視線又望向榮遇,這榮遇對夏子衿的情意,他是知道的,若這個人是假的,榮遇絕不會這樣輔助他。當下,精武侯隻能放下心中的陌生感,準備下朝之後找個機會仔細詢問夏盛卿。

一眾期待謠言成真的大臣見到他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都是禁不住歎息一聲,有些甚至克製不住,表麵上就露出失望的表情來。榮遇將他們的神態盡收眼底,心頭冷笑連連。

至於此刻坐在皇帝下首第一個座位上的夏盛卿自然就是夏天勤假扮的,魅娘製作好麵具後,又花了時間調整,確保他戴上後不會被人發現。夏子衿又親自告訴了他夏盛卿的一些小習慣,他練習了好幾日,才模仿了個八成,是以,才出現在這些朝臣麵前。

按照夏子衿的話,這段時間的朝廷政務都由他自行判斷處理,想到她這不負責任的話,夏天勤禁不住搖頭,眸子裏帶著自己都發覺不了的笑意,夏子衿還真是夠信任她,也不怕他就這麽迷失權利。

可惜他並不知道,當初夏子衿邀請他喝下的那杯茶中已經下了佐料,若是他真的起了別的心思,那這就會成為他的催命符,若是沒有,自然是最好。對於夏天勤這樣一個曾經極度覬覦皇位的人,夏子衿怎麽可能會這麽放心的讓他坐在最高位,沒點手段防備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這一切,沒必要讓夏天勤知道,因而對於夏子衿的信任,夏天勤十分感激。

既然夏盛卿已經出現在人前,那先前這些朝臣討論的事情就沒有了意義,其中最為失望的自然是林王和夏啟軒二人,縱然是心中失望,他們二人也不能表現出來,同時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幸好沒有在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時就迫不及待對夏子衿動手。

要不然,現在等待他們的定然是夏盛卿的雷霆之怒。雖說他二人並不懼怕夏盛卿,但……林王一想到自己派去那麽多暗衛都沒有辦法查清楚夏盛卿的實力,心中就是一沉。

至於夏啟軒,他雖然之前就拉攏裏巫族,但是失去林王的幫助,他想要與夏盛卿爭鬥,無疑是差了一些,尤其是,就算之前的傳言屬實,夏盛卿真的死了,誰知道他手底下的那些勢力會不會效忠於夏子衿。

就算他趁機出手,鬥倒了夏子衿,還有個林王在背後虎視眈眈,他又不是蠢貨,自然不會給林王撿便宜的機會,因而才一直按兵不動。現在看到夏盛卿完好無損的出現,他悄然鬆了口氣,跟著又覺得悵然若失。

一時間,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麽心思。

而處在後宮的月靜安同樣是得知了夏盛卿出現的消息,敲著木魚的動作一頓,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佛陀,眼眶裏就盛滿淚水。她擱下佛珠,取出帕子揩去眼角的淚痕,轉頭望向一旁伺候的宮女,“你去請九千歲過來一趟,就說本宮要見他,問一問之前的事情。”

她身為後宮太妃,詢問一些事情無可厚非,畢竟她不是皇帝的妃子,不存在不可與外男接觸的規矩。她想要見夏盛卿,隻要當今皇上同意就可以了。當今皇上一早就被夏盛卿控製住了,她完全不用請示。

然而不等宮婢趕去金鑾殿就已經下朝了,夏天勤擔心露出破綻,一下朝就先文武百官一步離開,就連精武侯想要單獨找他說話都沒有找到機會。

聽聞夏盛卿已經出宮,月靜安眼底不禁流露出一抹疑惑來,但想到前幾日夏子衿就來信告訴他夏盛卿的確是遭了埋伏,但並沒有死,隻是受了傷,倒是放心許多,對夏盛卿今日這麽快離開,理解了幾分。

隻怕夏盛卿的傷勢還沒有恢複,這些朝臣一個個的,早就看他不順眼,恐怕他是怕自己傷勢未愈的消息被心有不軌的人發現,這才迫不及待的離開,以免被人瞧出端倪。

為他找到借口之後,月靜安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不由呼出一口氣,浮亂的心思再度平靜下來,隻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夏天勤扮做夏盛卿出現後,原本在京城裏愈演愈烈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蕭符留在京城的探子很快就將消息傳了回去。蕭符看著信件上的內容,俊朗的臉龐黑如鍋底,憤恨的將信件揉成一團,扔進腳底下的簍子裏,起身前去“看望”夏盛卿。

自打他抓了夏盛卿之後,隻要心情不順都會想法子過來羞辱他,可惜夏盛卿油鹽不進,壓根不怕他的威脅,反倒次次將他氣的半死,這麽一來,蕭符反倒來了興趣,迫不及待的想看夏盛卿向他求饒的樣子。

這次的事情,說不得是個好機會,蕭符舔了舔唇角,漆黑的瞳孔裏蹦出陰狠的光芒來,推開屋門,目光落到夏盛卿身上。

夏盛卿抬起頭來看著他,唇角就露出譏諷的笑容來,“蕭公子這是怎麽了?臉色這樣難看?本王可沒有心思去哄一個娃娃。”

麵對他的嘲諷,蕭符緩緩勾起唇角,繼而嗤笑一聲,“夏盛卿,你以為你說這些話就能夠讓我動怒?我原本還有些羨慕你,能夠獲得夏子衿的愛慕,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她用來向上攀登的棋子罷了。”

“嘖嘖嘖……”蕭符一邊說,一邊搖頭,語氣中滿是惋惜,“虧你對她癡情一片,卻不知她對你壓根就沒有真心。”

“你什麽意思?”龍有逆鱗,夏盛卿的逆鱗就是夏子衿,此刻聽他提及夏子衿,他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殺意來,鋪天蓋地的寒意瞬間湧現蕭符,讓的蕭符好似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隻覺得徹骨的冷,他額頭上禁不住滲出冷汗來,身子無意識的挺直。

這模樣,好似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而是主宰他生死的王。蕭符清醒過來時,一張臉漲的通紅,看著夏盛卿,恨恨的咬牙,“告訴你又何妨,我派人前去假扮成你,陪在夏子衿身邊,現在此人正代替你處理大萊朝政,可惜你自以為的妻子並沒有發現此事,可見夏子衿壓根就沒有將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