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784章 殺人滅口

第784章 殺人滅口

溫遠被喝罵,眼神茫然的看了溫度一眼,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神情驚恐,他的額頭竟然真的有個小包,他昨晚一直衝著閻王磕頭留下的。

當下,他再也不敢說謊,直接避開溫度提醒的目光,一個勁兒的磕頭,“王爺饒命啊!此事實乃小人一時糊塗,小人當初看中那林婉婉的美貌,就想納她為妾,誰想到她不願意,我一時起了歹念,這才讓人綁了她來,沒想到她誓死不從,我一時生氣,就占了她的便宜後,虐殺了她。”

“你這個逆子,你在胡說些什麽?”竟是將自己做過的事情老老實實說了出來,頓時著急了,一掌拍到他身上,好叫他清醒過來,別再胡說八道。

可惜溫遠壓根就不領情,他這會兒魔怔了,眼前又浮現出昨夜裏看到的場景,生怕自己不招認就會被閻王放進油鍋裏炸。看著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夏子衿挑了挑眉,看來昨天夜裏,將他嚇的不輕。

皇帝臉色陰沉,萬萬沒想到他真敢做這樣的事情,當即就厲喝一聲,“溫度,此事你如何解釋?”

“皇上,犬子糊塗,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微臣實在是半點都不知情,若是知道,定然不會輕饒了他。”溫度雖然想要救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但是權衡利弊,到底是覺得自己的性命重要,此刻趁著皇帝喝問,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溫遠詫異的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溫度站起身,暴跳如雷的走過來,抬腳就對著他心窩喘去,這一下可是用了死力,溫遠直接被踹飛出去,嘔出一口血來。

殷紅的血液灼燒著溫遠的瞳孔,原就迷糊的意識這下子更加模糊了,心中反而對溫度升起一絲恨意來。溫度見他還要張嘴說話,擔心他會給自己供出來,咬著牙,罵罵咧咧的上前想要再添一句。

“真文,攔下他。”這樣就想打死溫遠,未免太過便宜了一些。夏子衿冷哼一聲,及時出言讓真文過去擋住溫度那一腳。

溫度的神情難看下來,剛要發怒,夏盛卿帶著譏誚的聲音就傳了下來,“溫大人,你著什麽急,這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瞧令公子的樣子,應當是還有話要說,你這般著急,難不成是想要殺人滅口?”

“王爺,下官絕無這樣的想法啊!”溫度連忙跪倒在地上,心中暗恨自己的想法被夏盛卿猜測,但麵上卻是另一種說法,他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溫遠一眼,以示警告。

可惜溫遠被他踹的頭昏眼花,壓根就看不清楚他的警告,反倒是夏盛卿剛剛那句“殺人滅口”落到他耳朵裏。他低著頭,突然哈哈大笑,跟著劇烈咳嗽起來,似是瘋癲了一樣,“王爺,我還有話說,我雖然犯下大錯,但此事皆是由我父為我遮掩,我……”

他嘴巴裏不住的往外湧出血跡,盡力說完想要說的話後就撐不住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溫度,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皇帝勃然大怒,“來人,將他拿下。”

溫度連忙告饒,“皇上冤枉阿!犬子這是糊塗了,說話不清楚,臣絕不曾包庇他。”

“皇上別急,本宮這兒還有一份昨夜溫遠親自寫下的供詞,您且看看。”死到臨頭還要狡辯,夏子衿眸子裏全是冷意,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來遞到皇帝麵前。

皇帝詫異的伸手接過,剛看一眼就怒不可竭,氣的直接將供詞扔在溫度跟前,“你自己看看,難不成昨晚上你的兒子也是胡說八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麽狡辯的。”

溫度瞪大眼睛,抖著手看著上麵的字跡,眼前一陣陣發黑,第一次後悔沒在事發時殺了這個逆子,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沒法辯解了,頹然的低下頭,神情像是一下子來了十多歲。

禦林軍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二人下去,夏盛卿眼中光澤湧動,視線落到林王身上,隻見他麵無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暗自嗤笑一聲,難怪能夠隱藏這麽久,還真是夠狠夠無情,好歹也是自己用了這麽久的狗,說扔就扔了。

不過並非沒有好處,瞧瞧站在林王四周的幾個官員,現在可不是麵有戚然,可見他們是擔心自己日後落到和溫度一樣的下場的。

而秦桑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他還以為自己這次進了大牢就出不來了,沒想到柳暗花明,昨日還氣勢洶洶的人今日就給他女兒洗刷了冤屈,還判了溫遠兩父子死刑。

林玨滿含熱淚,同秦桑對視一眼,都是衝著皇帝和夏子衿磕頭,“草民謝皇上,謝長公主。”

夏子衿微微一笑,就聽皇帝讓他們平身。夏盛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微有些不自然,說到底,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多管閑事,各取所需,他二人這樣感激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他二人雖是報了仇卻沒有露出笑臉,心中多少明白幾分,這就算報了仇,斯人已逝,人也是回不來的,這秦桑和林玨一直靠仇恨活著,現在心願已了,精氣神沒了,隻怕這樣的身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夏子衿暗自歎了口氣,收回自己的心思,突然暗自笑了一聲,她倒是悲天憫人起來。這樣對他二人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這秦桑丟了心愛之人,又痛失愛子,活著本就艱幸了,人各有命,今生受的苦難,來世總會一一還過來。

就比如她,若非老天有眼,她又怎麽能重活一次?

夏子衿抿唇輕笑一聲,同夏盛卿對視一眼,起身離開。小皇帝回去後就發了高燒,似是被這樣的事情嚇到了,夏子衿得知此事後,舀著湯圓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就若無其事的將湯圓喂到嘴巴裏,嚼了兩下咽下去。

若非是想要為自己謀得一方安穩的地方,她何至於爭搶那個位置。皇權至上不錯,但同樣的,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又豈是那麽簡單可以做的。

皇帝年幼,隻念得手頭上的權力,不過是小孩心性,真麵對起來,可不是他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夏子衿將碗擱在桌上,取出帕子細細擦嘴,剛準備說話,就見照顧夏昀和夏長樂的奶娘過來,滿臉著急,她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往下沉了沉,“可是小世子和郡主出了事情?”

奶娘滿臉的焦急,“長公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兒半夜開始,小世子就哭個不停,奴婢怎麽哄都沒有用,還請長公主去看一看。”

“你怎麽不早些過來?”夏子衿心急如焚,張嘴斥責,就見奶娘一下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由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知曉自己說話重了些,放緩聲音,“你起來吧,本宮不會怪你。”

她是知道的,夏昀這小子自來不安分,向來喜歡哭鬧,時常一哭就是半個時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誰哄都沒用,好在他是哭一會歇一會兒,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時間久了,夏子衿就不管他了。

奶娘會如此,恐怕也是以為和往常一樣。夏子衿隨著奶娘一道去了夏昀的屋子,還沒走近,就聽見一陣哭聲,嗓子都是啞了,夏子衿眼圈就紅了,心疼的不行,連忙上前去摟住他順著他的胸口哄起來。

可夏昀還是哭,夏子衿扭頭問奶娘,“他可是餓了?”

“回長公主,奴婢試過了,小世子不肯喝奶水。”奶娘同樣一臉的擔憂,到底是她一直帶著的孩子,她總是心疼的。

夏子衿皺眉,手指突然摸到抱著夏昀的包袱,下意識的捏了兩下,神情難看起來,將夏昀身上的包袱解下來,脫得赤條條的放在床榻上,馨兒連忙取來被子蓋在他身上。

先前還哭鬧不止的夏昀突然停了下來,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夏子衿臉色難看的無以複加,拳頭緊握,吩咐馨兒拿來剪刀,當著眾人的麵就剪開包袱。

白色的棉絮一下子飛出來,奶娘不由咳嗽起來,夏子衿手掌伸進去摸了一下,就冷笑起來,“奶娘,你來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奶娘停止咳嗽,上前仔細辨認片刻,登時張大眼睛,“這是柳絮?這被子裏怎麽會是柳絮?”

“是啊!本宮也很好奇。”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夏子衿會有多憤怒,難怪夏昀會哭鬧個不停,新生兒皮膚細嫩,這點子柳絮對人似是沒什麽影響,但對他來說卻是癢得不得了。

又因為是藏在棉被裏,奶娘發現不了,時間久了,棉絮從被子裏滲出來,說不得就被夏昀吸到嗓子裏,到時候,還不得活活憋死。

“給本宮查!”夏子衿一掌拍在桌麵上,“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大膽的丫鬟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查出來,本宮定要他生不如死!”

夏子衿聲音森冷,好似地獄裏攀爬上來的鬼魂銳利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