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794章 情深義重

第794章 情深義重

“這個,你恐怕要問她了。這次若非魏瑩幫忙,你可沒法子完整出來。”夏盛卿讓開身子,一直躲在門外偷看的魏瑩這才紅著眼睛走出來,不管不顧的撲倒榮遇懷裏,緊緊抱著他,生怕他真的出事。

她在收到夏盛卿傳來的消息時,腦袋都空白了,一路上都擔心受怕,就怕自己來的遲了,沒辦法救下他,她更恨自己沒辦法勸阻父皇不要對榮遇出手,現在見榮遇終於平平安安的出來,一顆提著的心總算重新落回胸膛,大大的喘了口氣。

榮遇瞬間瞪大眼睛,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刻,在長公主府看到魏瑩。實在是梁國皇帝私底下的動作先前鬧的人盡皆知,若非那些人咬死了不肯多說,證據早就拿著送去梁國了。

雖然不至於鬧的兩國開戰,可該談判的東西還是不會少的。這種**的時候,魏瑩出現在這兒,簡直是胡鬧!榮遇額頭青筋直跳,咧了咧嘴,想要推開她,可瞧著她哭的這般傷心,心下一軟,下意識的就抱住她,輕聲勸慰起來,“本世子沒事,你別哭了。”

幹巴巴的一句話,讓的魏瑩詫異的抬起頭,隨後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痕,擠出笑容來點頭。看她這般討好榮遇的模樣,夏子衿不由歎了口氣,魏瑩對榮遇,當真算得上用情至深了。

要不然,她怎麽會不顧自己公主之軀,千裏迢迢,不顧危險的趕來大萊,若是說的嚴重點,這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榮遇了。

這一點,榮遇心裏頭同樣是明白了,對上夏子衿奇異的目光,臉頰情不自禁的紅了一下,目光晦暗不清,一直以來,他都堅信自己是喜歡夏子衿的,可眼前這人,這人……

他的視線下移,落到魏瑩哭的通紅的眼眸上,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樣一心一意為著他,又大膽鮮活的女子,他又怎麽會沒有動心過,隻是礙於兩個人的身份,他才刻意疏遠她。

偏偏不論他如何冷淡,魏瑩都像是察覺不到一樣貼上來,這次還不顧一切的奔過來,救他性命,他要是再裝作看不見,將人往外推,倒真是他不講良心了。

魏瑩見他神情變幻,隻當他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眼睛裏的光亮瞬間黯淡下來,轉身就要走,反被榮遇拉住,“你這次過來怕是受了不少罪,一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本世子陪你逛逛,回頭你去歇會兒,等休息好了,本世子親自護送你回去。”

“好。”才一見麵,他就提出讓自己回去,可見當真是不願意見到自己,魏瑩眼裏的淚差點了落下來,低著頭吐出這句話來,隻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

“等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本世子再去找你。”瞧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榮遇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多想了,不得不添上一句話。

魏瑩瞬間抬起頭,張著嘴巴,詫異的看著他,很明顯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話,跟著眼眶就泛紅,重重的點頭,喜悅的笑起來。

夏子衿在背後看著,轉而望向夏盛卿,靠在他懷裏,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指,眸子逐漸轉冷,先前是她優柔寡斷,卻忘記了,林王和夏啟軒並不是個心軟的。

魏瑩沒有在這兒留太久,第二天一大早就由榮遇護送著離開,為了不叫魏瑩被人發現還做了許多準備,好在最後有驚無險的離開京城。

當天,夏子衿就帶人衝進夏啟軒府中,直接讓人將他抓住,甩出他與水月教勾結陷害榮遇的證據來。夏啟軒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暴露,當下就愣住了,被禦林軍壓到金鑾殿上。

“夏啟軒,你可知罪?”夏盛卿端坐在椅子上,冷嗬。

夏啟軒額頭冷汗涔涔,不忿的盯著他,“這都是汙蔑,本王為何要讓那些水月教的人汙蔑榮世子,他們可不會乖乖聽本王的話。”

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夏盛卿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來,倒是榮王,氣的臉上青筋蠕動,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腳,先前就是有人傳信給他夫婦,讓他夫婦去求夏子衿拿出先帝遺詔,他們的兒子才有救。

因此,他們才會登門,逼著夏子衿交出遺詔,那信他還留著,榮遇洗刷冤情出來後,他就將信交給夏盛卿,這信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夏啟軒府上一名叫河洛的幕僚的手筆。

幸虧夏子衿沒有聽從他夫婦二人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來,想到這兒,榮王心裏頭就嘔的慌。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夏子衿厲喝一聲,拍了拍手掌,“來人,將人帶上來。”

夏啟軒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自家夫人和府上的幕僚都被抓過來,登時目眥欲裂,“你想要做什麽?”

“本宮想做什麽?本宮看你是想要做什麽?”夏子衿冷笑,隻見禦林軍抬著一個個箱子進來,打開後,大殿都似是被這些珠寶照亮了。

“還要本宮一一給你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嗎?”夏子衿從袖子裏抽出先前榮王遞給她的信,扔在夏啟軒麵前,“還有這封信,上麵的字跡,你總不會不認識吧。”

夏啟軒抖著手拆開,再望向被帶過來的幕僚,頓覺頭暈目眩,閉了閉眼,差點摔過去。

“夏啟軒,你威逼利誘水月教教眾誣陷榮世子,若非本王派人前去梁國,請梁國郡主相助,隻怕還沒法子還榮世子清白。”夏盛卿一字一句的吐出自己查出來的證據。

底下的朝臣頓時嘩然,滿眼不解,不明白水月教怎麽還和梁國扯上關係。畢竟這事是夏盛卿私底下查出來的,還沒有公布出來,為的,就是怕國局動蕩。但現在,還不如說出來,震懾底下這些個心懷詭異的人。

“諸位有所不知,此事本王已經調查清楚,水月教的教主一早就投靠了梁國,因而才難以剿滅,隻可惜本王沒抓住現行,梁國皇帝總有法子推托,加上現在大萊正處在修生養息的階段,不宜大動幹戈,這才沒有繼續追查下去,沒想到……”

夏盛卿嘴巴裏的話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夏啟軒,眸光冰冷。

夏啟軒麵如土色,唇色蒼白,身子抖如篩糠,害怕的不行,他沒想到夏盛卿會調查的這麽清楚,且先前夏盛卿不說這事倒也算了,最多他落個陷害榮世子的罪名。

但牽扯上這個,他就是張嘴都說不清楚,更別說,他真的私底下同梁國皇帝聯係。他不信夏盛卿猜不出來,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

夏啟軒眼底一片灰暗,已經聽不清楚接下來夏盛卿說的話。

“夏啟軒,你逼迫長公主交出遺詔,是何居心,是想要奪位嗎?”夏盛卿厲喝一聲,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夏啟軒百口莫辯,歎息一聲,就閉上嘴巴,跪在他旁邊的夫人眼含熱淚,見他連為自己辯解都沒有一句就認了罪,頓時跌坐在地上。

隻可惜,夏啟軒暗中謀算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同樣是心虛,不敢辯解。

“來人將他們拉下去,打入天牢。”夏盛卿含冰碎雪的聲音響起,目中一片冷漠。

下邊站著的朝臣皆是戰戰兢兢,視線偷偷瞥向夏子衿,隻見她慢吞吞的喝著茶水,待夏啟軒被禦林軍拉到門口才突然出聲,“慢著。”

這聲音讓的剛剛死了心的夏啟軒再度升起希望來,也許,夏子衿看到二人同宗同源的份上會饒了他這次。就見夏子衿手掌搭在馨兒手背上,由她扶著,順著台階向下走,緩緩走到夏啟軒跟前蹲下。

就在夏啟軒疑惑她到底想要做什麽的時候,夏子衿粲然一笑,帶著水波的鳳眸裏猝然湧上一層寒霜,她蹲下身子,緩緩的道:“皇侄兒可還記得本宮原先身邊那個丫鬟?”

“你……”夏啟軒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明白她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但是瞬間,他就明白過來,“你都知道了?”

“小葵死的時候想必是極難過痛苦的。不過快了,你就要下去給她賠罪了。”夏子衿微微一笑,站起身,冰涼的視線似是無意的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劃過。

隻一眼,就叫夏啟軒肝膽俱裂,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夏子衿的褲腳,夏子衿猝然後退,避開他的視線,滿眼厭惡。

夏啟軒唇瓣咬出血來,衝著她磕頭,“求長公主饒了她。”

“饒了她?”夏子衿的聲音陡然尖厲起來,“你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指望本宮饒了她嗎?留她腹中胎兒出世來學著他父王造反嗎?”

不錯,夏啟軒的王妃懷孕了,她剛剛那番話,就是故意刺激夏啟軒,小葵當初的無助淒苦,她要夏啟軒一一承受。

“夫君,您別求她!”女人倒是有幾分剛烈,扶著夏啟軒哭,繼而抹掉眼淚,看向夏子衿,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妖女,你分明是惑亂朝綱,你不得好死。”

“這點,就不勞你操心了。”夏子衿神情淡淡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