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功德無量

第514章

第514章

章信鴻受到蘇玲瓏的影響,又是一直被冷厲的司馬夫子盯著完成功課,此時走下了龍椅,站在他身側看著答題的趙洹看著他寫文章,章信鴻仍然運筆有力,反而是他身側的人,手上一抖,在紙上落下一個墨圖,先是一愣,繼而眼眶當場就紅了。

想也知道,多年心血,到了殿試,居然用墨團糊了答卷,心中怎會不難受?

趙洹回過頭看著那人須發皆白,瞧著也怪可憐的,就直接吩咐道:“再拿一張過來。”

旁邊的小太監自然是準備上了備用的答卷。

為表示公平,趙洹還在其他人身邊都繞了一圈,反應像是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舉人那麽大的,還當真隻有他一個。

其他人也有手抖的,但是聽到了聖上的那話,在的手抖之前,就把毛筆往旁邊移一下,免得滴落到了試卷上。

殿試結束之後,大部分的都是額頭上有汗水,有的看到了章信鴻的表現,等到出了大殿,還同他說話,言語裏都是佩服。

他們可不知道章信鴻是在司馬峙那裏練出來了,尤其是彈琴的時候,被人用那種表情看著,章信鴻撫琴的時候一顆心都是揪著的,覺得自己的琴聲汙了夫子的耳朵。

在大殿外的偏廳候著,還沒出結果,就有位小太監到了偏廳裏,左右環顧,年輕小的不止章信鴻一個,不過年齡小生得又好的,就隻有他了。

“可是衝縣章信鴻,章舉人?”

“我是。見過這位公公。”

小太監一笑,他生的清秀,露出了臉上的兩點酒窩,“章舉人多禮了,還請章舉人移步,我家娘娘有事相邀。”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這進宮了,還有娘娘邀請相見,是衝縣的章信鴻?

見到了章信鴻點頭之後,在場的人都想著,等會得相互問問章信鴻是個什麽來曆。

自從娘親和司馬夫子的窗戶紙捅破了,甚至老太爺還把娘親的身份文牒帶了過來,章信鴻就看著事情發展的飛快,兩人要定親了。

司馬夫子的姐姐既然是宸妃,宸妃娘娘隻有司馬夫子這一位親人,章信鴻點頭應下,跟著那位公公去了禦花園。

等到章信鴻一離開,當即就有人忍不住了,“那位衝縣的章信鴻,諸位可有人知道來曆?”

他們猜測,是不是等會就內定了這位是狀元郎,如此年輕,尚未及冠啊!

“是鴻鵠書院出身,我曾見過,學問也不錯。”

悄咪咪議論了一番,有人還去問大殿裏的公公,剛剛過來的那位小公公是哪位娘娘身邊的。

那位小公公的年歲小,可宮裏頭宮人誰也不敢小覷了,“宸妃娘娘身邊的洪公公。”

居然是宸妃娘娘,如同是巨石投入到了湖中,激起了千層浪。

第288章 我家孩子是對照組16

年過三十, 時光像是眷戀這位美人, 緋色衣裙,她肌膚白皙襯得如同雪堆出來似的,瑩白動人。

眉心一點牡丹花鈿,明豔動人, 懷中抱著白色的貓兒, 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貓兒, 又有一種悠閑而有恣意的美。

章信鴻不過是匆匆一瞥, 就低下頭,反而是司馬瑢讓他抬起頭,她想著在見見那位蘇玲瓏之前, 先見見她的兒子。

看過章信鴻之後, 覺得他生的俊朗, 不過她又想象不出那小寡婦的容貌, 從章信鴻這裏來看,應當是不錯的?

做了宸妃之位,司馬瑢直接開口問道:“你母親再嫁, 你心中是怎麽想的。”

“司馬夫子先前便拂照我頗多。”章信鴻斟酌著詞句,含蓄地表達出母親對自己的恩德,司馬夫子對著自己的教導, 這事他作為晚輩沒有意見。

眼前的這位讀書人說話也是拐著彎,不過讓宸妃娘娘高興的是,這位也沒那麽迂腐,攔住自己的娘親再嫁。

她一笑起來, 手上就撫著那隻咕嚕咕嚕的雪團就更快活了。

“你這般才是孝心可嘉,”司馬瑢嬌嗔一聲,“你娘親撫育你付出頗多,若是你還想為什麽虛名,讓你娘幹守一輩子,那才是虛偽。我最是瞧不上這種沽名釣譽的。”

章信鴻笑了笑,眉目柔和,態度和剛剛一樣,“我知娘親為我憂慮頗多。”

“那你們章家呢?”司馬瑢又問道。

“從未阻攔過我娘親。”章信鴻回答得畢恭畢敬,“鄔家也是如此。我父親臨終前的意願,也是希望我能成才,娘親此生安穩。”

宸妃不過是正好看到人來參加殿試,看看是不是迂腐的性子,免得平生給自己弟弟的親事生波瀾,從弟弟的口中確認過一次,此時再次聽到了,唇瓣揚起,笑得豔麗無雙。

司馬峙與司馬瑢有六七分的相似,他認識的司馬夫子冷言冷語,眉眼似刀鋒,現在的宸妃娘娘笑得豔麗,讓人明白了,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是聖眷在身。

章信鴻更是恍恍惚惚覺得,明明娘親和宸妃兩人容貌並無相似,笑起來的時候,竟是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宸妃注意到了章信鴻的走神,“你在想什麽?”

章信鴻道一聲失禮之後,便提到了自己想到了娘親。

宸妃笑了笑,心想著早晚有機會見到蘇玲瓏,她應當生得不錯,所以才會有些讓章信鴻通過自己想到了她。

宸妃抱著貓兒離開,讓公公把人給送回到了偏廳裏。

等到她參加了那一場不算盛大的親事,見到了弟弟掀起了蓋頭,見到了盛裝的蘇玲瓏,她同樣是微微怔住,那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麽當初的章信鴻會忽然怔住。

甚至對司馬瑢來說,如果她不是宮妃,而是普通的世家婦,她應當會與蘇玲瓏處的不錯。

總覺得她們身上有些隱藏的東西很像。

那種勾起的唇角,笑得甜絲絲,眼裏都是盛著笑意的感覺,像是有一麵水晶鏡,裏麵是她,外麵是自己。

有一種微妙的相似,不是容貌上的,而是骨子裏行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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