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門遁甲
第九章 奇門遁甲
一道黑影刹那間撲麵而來,行動如風,如鬼魅般悄無聲息,五指並攏如爪,狠狠的抓向徐紓的天靈蓋!
狠辣的手段,竟欲一擊置徐紓於死地!
這一暴起發難,相當之突然,幾乎在徐紓露麵的一刹那,對方就已出手,徐紓甚至沒有半點的心理準備,黑影轉瞬間就已至眼前,沒有半點聲音。
就如同一個幽靈刹那就飄了過來一般。
徐紓心頭大駭,腳步向後一滑,整個人飄然向後撤了三步,抽下背後的劍,橫向格擋。
黑影如影隨形!
幾乎在徐紓橫劍的一刹那,黑影就已“嘭”的一掌,狠狠的砸在了劍鞘上,徐紓麵色一變,恍若萬噸勁力覆壓而來,徐紓手腕間被震的一麻,雙足竟是陷下三寸!
這一掌的蠻力,何其之大!
徐紓心頭微沉。
這一掌間的力道,幾乎不是常人應有的,錯非徐紓修為深厚,整隻胳膊都要粉碎。
或者慢一拍,就是人首異地!
好狠辣的手段!
對方那出手間,竟是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完全就是要一擊一擊置徐紓於死地,徐紓僅一露麵,對方就下如此殺手,根本是視人命於無物。
如此凶殘乖戾之人,徐紓還是第一次見過。
徐紓一抬眸,就間微風拂動間,黑影頭上的麵罩被吹開了一小層,露出了一雙眼睛。
一雙無神的、灰色的眼睛。
眸中沒有殺意,沒有感情,更沒有恨與半點的波動,甚至視線的焦距,似乎都不在徐紓身上。
準確的說,他……更像一個死人!
徐紓心頭突然冒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感覺。
徐紓餘光一掃,隻見一排十六個人,以及中間那黑紋男子,依舊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看著。
仿佛就隻是個旁觀者一樣。
“哼。”縱然徐紓性情溫和,這一刻也不禁激起了三分凶悍,徐紓餘光一掃身後的小女孩,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必須速戰速決,給對方以震懾。
一旦對方小覷了自己,真的動手要擊殺自己,恐怕非但要逼徐紓動用“六境紫虛”之力,還會連累小女孩。
六境紫虛,不可輕動。
在如此危機四伏的荒野,一旦徐紓動用“六境紫虛”之力,隨後就是長達三天的虛弱期,這三天,將會無比的致命,所以非到萬不得已,徐紓絕不出手。
但眼下徐紓有些情非得已了,縱然徐紓知道他們不是善良之輩,卻也未曾想到他們冷血到了如此地步。
到了一見麵,就要取人性命的地步!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劍震懾他們,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念至及,徐紓不再顧忌一旁觀戰的十六名黑衣人,以及一口詭異的棺材,整個人飛速後撤三丈,隨之一劍拔出了無極,一劍狠狠的斬出!
隨著這一劍拔出,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響徹八荒,無盡白芒籠罩天地,幾乎耀的人睜不開眼。
徐紓一劍劈下!
這一劍,徐紓已然不留情麵,對麵見麵就下殺手,分明是窮凶極惡之輩,麵對這種人,徐紓斷不會有慈悲心腸,這一劍,已然存了七分殺意!
隨著這一劍拔出,男子終於駭然變色,但此刻他要勸阻,卻已來不及了!
徐紓一劍劈下,一隻胳膊刹那落地。
徐紓斬了他一隻手!
黑影落地,整個人一聲不吭,斷臂之痛,竟是沒有動容,這一劍斬落,徐紓心頭震驚,這一劍斬下時,徐紓竟有種斬斷了精鐵銅棍一般的感覺,堅硬無比。
徐紓定眼看去,那一隻斷臂落在地上,竟是徹底發黑,斷口處一片光滑,冒著黑氣。
一絲血都沒有流出。
如此一幕,看的徐紓心頭發麻,此刻不禁抬頭看去,隻見那黑影一動不動,除了那一男子,其他十六人竟找不到半點活人的生氣,再配上那一口棺材,徐紓背脊湧起一陣涼氣。
這莫不是……趕屍人吧?
趕屍人!
一個念頭剛剛冒出,行動無聲間,刹那整個趕屍隊似聽到某種號令一般,齊齊的將徐紓圍在中間,呈八門七角之勢,將徐紓死死封住,黑紋男子手握腰間的黑笛,一臉的凝重。
“閣下是何人?”他沙啞的開口道,嗓音竟和活死人墓裏爬出來的一般。
徐紓渾身不禁泛起一陣疙瘩。
男子泛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徐紓手中的無極,無極散發著白芒,憑他的目力,竟是絲毫不能看穿這柄劍的真容,以“銅屍”的堅硬,幾乎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在這一劍之下,依舊被如切豆腐一般,可見此劍究竟鋒利到了何等的地步!
徐紓手按著無極,餘光盯著四周一動不動的“銅屍”,心頭瞬間打起了萬分的戒備。
“六境紫虛”之力,蠢蠢欲動。
這些“銅屍”困住徐紓的列陣,相當的有門道,徐紓粗粗一看,竟是涉及到奇門遁甲之術。
八門七角之勢,無所破綻!
任徐紓從任意角度突破,均不可能衝出,人動陣變,此陣足可困死高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人,如不知道破綻在哪,幾乎不可能強行掙破。
而徐紓對奇門遁甲之術一竅不通,幾乎連此陣的奧妙都看不出,又談何破陣?
除非徐紓以“六境紫虛”之力,將所有人強行斬殺!
雖然如此,但那一口棺材中,隱隱透著令徐紓心驚肉跳的氣息,迫使徐紓不敢輕舉妄動,那一口棺材中,一定藏著什麽驚人的東西。
當下,徐紓心頭忌憚,不敢隨意招惹強敵,於是一拱手,衝著那男子道:“在下於此迷路,隻想問一問路而已。”
男子一怔。
大約他身為趕屍人,足有幾十年不敢有人向他搭話了,何況是問路,問路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裏可謂是相當的久遠,男子不禁失笑,但看徐紓,卻是一臉的認真。
男子收了收笑容,看了眼偌大的荒野,不禁沉聲道:“你真的迷路了?”
徐紓點頭。
“敢問離著最近的城市在哪裏?聖城又應該向哪走?”
聽著徐紓的問話,男子心頭一陣驚疑不定,這人身軀裏似乎有一種令他極為忌憚的恐怖氣息,這才使他不敢隨意繼續招惹,隻是想這樣級別的強者,出門竟然會不查清位置,出迷路這樣荒謬的事?
況且還問路到自己一個趕屍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