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第二十七章 被捕

第二十七章 被捕

我聚集起來的空間能量,在穆沉香強大的壓力中,頓時一下子就消散了,之前打針劑所盈餘出的能量,第一次變得不受控製,溢出了空間核,在我的身體裏亂竄,

每到一次,那地方的經脈就仿佛被扭曲了似的,別提多痛苦了,我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控製自己的表情了,不由得齜牙咧嘴起來,隻死死咬著牙,才沒有呻吟出聲,

旁邊的巫流肩頭中了一槍,右半邊幾乎難以動彈,臉上全是虛汗,我倆靠在一起,周圍是一幫拿著槍的變異士兵,那種情形,別提多狼狽了,

一邊兒的小狼仿佛是看懂了目前的局勢,見我和巫流一副虛弱痛苦的模樣,頓時擋在了我們身前,毛發聳立,齜牙咧嘴,衝著對麵的一幫人嚎叫起來,

穆沉香冷笑一聲,說道:“一隻畜牲也敢在我跟前叫板,”說話間,他打了個手勢,便見其中一個拿著晶石槍的士兵,將槍口一下子對準了小狼,

巫流頓時大喝:“你敢,”緊接著,一條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從土裏竄了出去,在瞬間纏住了那支槍,並將槍往地上一拉,槍支頓時打空,一槍打在了地上,

霎時間,便如同投入了一個小型的手榴彈一樣,那片區域頓時泥土飛濺,將開槍的那個士兵噴了個滿頭滿臉,連帶著巫流從土裏伸出去的藤蔓,也瞬間斷成兩截,

穆沉香頓時大怒,猛地一揮手,便見小狼整個兒突然被一個白色的空間給罩了起來,這個空間控製的很巧妙,很小狼差不多大,我們可以從外麵清楚的看見小狼的模樣,

而在被裝入這個空間的一瞬間,小狼不知遭遇了什麽,開始掙紮起來,並且將舌頭給吐了出來,顯得很痛苦的模樣,

要知道,狼和狗不一樣,狼除非在散熱的時候,否則一般不輕易吐舌頭,

我大驚,喝道:“你對它做了什麽,你放它出來,”

穆沉香嗤笑一聲,道:“沒幹什麽,隻是這個小空間裏,沒有空氣而已,”

沒有……空氣,

巫流瞬間就眼紅了,道:“你放它出來,我們、我們不跑了,”穆沉香陰森森的看著巫流,說道:“你剛才不是很猖狂嗎,嗯,”說話間,他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隨手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扔給了巫流,道:“你那些藏在地下的東西,看得人惡心,你把它們切斷了,我就放了它,它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沒有想到,空間能力居然還能這麽用,等級間的差異,簡直太可怕了,小狼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裏,因為沒有氧氣,正吐著舌頭艱難的呼吸著,眼睛也越瞪越大,隨時都可能窒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幾乎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便見巫流周身的地下,猛地伸出了十來條藤蔓,緊接著,他沉著臉,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猛地斬了過去,

我不知道這些藤蔓被斬斷後,巫流會不會有痛感一類的,但我知道,這些藤蔓被砍斷後,是需要能量去恢複的,要重新長出來,至少得半個多月,

這場景,看的我別提多揪心了,而在巫流砍完藤蔓的瞬間,小狼便從那個空間中被放了出來,快速的喘息著,四肢發抖,喉嚨裏發出一種呼哧呼哧的聲音,

穆沉香淡淡道;“我說話算數,”緊接著,他將目光一瞬間鎖定在了我身上,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道;“我以為你是個隱形空間,沒想到,居然和我一樣,不過你太弱了,”

巫流砍完藤蔓後,整個人難以站立,虛弱的靠坐在一棵大樹旁,我身上亂竄的能量已經消散了一些,身體沒那麽難受了,一邊安撫著小狼,一邊道:“你想怎麽樣,”這下子,要想離開北京是不可能的了,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並沒有對我們起殺心,

說真的,他這種態度,讓我的內心感覺有些微妙,

在兩個月前,穆沉香將我給扔下,他當時明知道我是古蓉的至交,甚至還說出什麽不在乎古蓉對他的看法之類的;

可現在,他不殺我們,隻想著把我們給逮回去,作為威脅古蓉的把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內心其實已經開始在意起古蓉的看法了,否則按照兩個月前的狀況,我們兩人一狼,絕對會被他當場弄死,

這會兒,我們大約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不過就這麽被抓回北京,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穆沉香懶洋洋的坐在新犬背上,冷冷的打量著我和巫流二人,緩緩道;“若不是看在阿蓉的麵子上,我真想把你們這兩張礙眼的皮,一張一張給剝下來,”他眼神陰鬱,說話的腔調,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這時,巫流卻突然笑了一下,道:“可惜,我們的皮你剝不了,兩個月了,古姐的脾氣想必你是知道,她一向恩怨分明,可不是什麽心軟的人,你今日敢動我們,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得到她,”

穆沉香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了什麽,冷哼一聲,道:“帶走,”

緊接著,我和巫流被綁了起來,巫流肩頭的傷口,被隨隊的一個治療師給治好了,我二人被捆在一起,綁在一隻新獸的背上,新獸速度很快,顛簸異常,別提多難受了,

我咬著牙小聲道:“都怪你小子,沒事兒回來殺什麽狗啊,”

巫流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麽知道穆沉香那麽變態陰險,咱們這次回去,古姐的情況就更不妙了,”我想了想,道:“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穆沉香和兩個月前的穆沉香有些不一樣,”

巫流又翻了個白眼,說:“你這麽蠢都能看出來,我還看不出來,這姓穆的,恐怕是動了真格了,之前他把古姐弄到手,就跟弄一個喜歡的玩具差不多,現在嘛……”我倆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但緊接著,巫流又笑了,道:“最狠的刀子,得最愛的人去捅,”

我道:“我不懷疑古姐可以捅刀子,但是穆沉香這個人,不管是個人實力,還是在北京的勢力,都太可怕了,這刀子不好捅,捅完他,咱們可能也完了,”

巫流道:“你懂個屁,”他似乎有什麽想說的,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道:“以後再跟你說,”說完,便閉目養神了,整個人跟死了似的,任由顛簸,

我看得出來,雖然他的槍傷被治療師給治好了,但之前割斷藤蔓所帶來的損傷卻並沒有被修複,所以這會兒巫流的臉色很不好看,我便也不再去打擾他了,

一路回到北京城,我倆還真是成了被圍觀的對象,簡直狼狽不堪,好在姓穆的也不喜歡被人當猴看,一路便去了能源處,我和巫流以及小狼,直接被關進了一個類似牢房一樣的地方,

巫流打了個哈欠,道:“一會兒古姐應該會來看我們,”

我看他舒舒服服倒在地上睡覺的模樣,頓時來氣了,道:“都這會兒了,你還睡得著,”

巫流道:“不然怎麽辦,折磨自己,對現在的情況毫無幫助,一會兒古姐來了,我們如果表現的太慘,反而讓她擔心,養精蓄銳,才是咱們現在應該做的,”

他這話確實有道理,在某些問題上,巫流其實也想的很清楚,他這個年紀,這麽早熟的,可實在是不多見,

算了算,我道:“你今年該十五了吧,”

巫流道:“已經十五了,年初就十六了,”

我道:“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快過年了,末世的第一個新年啊,沒有一點兒年味兒,”

巫流道:“末世的人,過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人人都忙著積攢活命的資本,而且大部分都是家破人亡,誰有功夫過年啊,”說完又打了個哈欠,示意我不要煩他,轉身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