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修仙記事

第66章 美救英雄

第六十六章 美救英雄

隨著那道清冷的聲音,一位素衣白裙的金丹修士出現在兩人麵前。

花弄影神色複雜的開口道:“忘情姑姑,你也要與我為敵嗎?”

花忘情輕歎一聲,“還有那麽多未了的事,你就這麽離開嗎?”

“整個花家有幾個人不想除掉我?花蓮葉變成這幅模樣,她活得越久我就越暢快。母親的仇已報,我從此再不會踏進萬香島一步。”

花忘情神色清冷的道:“錯了,你母親的仇還有你妹妹的仇,你都還沒有報。”

花弄影麵色不改,“墨箋好好的,有什麽仇要報。”

“我知道她不是墨箋。當年你母親中毒已久,墨箋在胎裏就染上了劇毒,根本活不過兩年。”

聞言,花弄影的身子僵硬起來。幾十年來一直壓在她心頭的巨石終於挪開,憤怒與輕鬆一起交纏心頭。

原來墨箋的死不是因為她的任性出走,也不是因為她沒有照顧好。而是因為墨箋她早早的就中了劇毒。

“你母親的死也不是花蓮葉一人所為。我話盡於此,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花忘情說完便轉身離去。

花弄影立刻驅動著團花扇飛走,直到再也看不到萬香島才停了下來。拿出一張地圖放到了蘇錦歌手中。

“妹子,這是夜光海域的地圖。雖不是很全,但總聊勝於無。”

“花姐姐要回去?”

花弄影點頭道:“長留花家凶險萬分,我自己尚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不敢再留妹子。此一別,惟願來日能再相見。”

蘇錦歌咬了咬唇,將在蓬萊仙島黑風離落的符籙拿了幾張出來。兩張錄入回春術,兩張錄入生津訣。遞到花弄影手中,“上麵兩張療傷,下麵兩張恢複靈力,花姐姐莫要放混了。”

說完,蘇錦歌戴好了避水珠串,躍下了團花扇,“蘇姐姐,咱們後會有期。”

蘇錦歌一落水就向著深海潛行,用神識掃視了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取下鎖顏,換了身法衣在海中走了一段路,才冒出頭來坐上了小舟。拿出地圖和星盤,比照了一下就向著距此最近的衣杵島行去。

蘇青雪的手劄上記敘了些衣杵島的人文風情,這個島嶼因為形似衣杵而得名。與萬香島一樣,衣杵島上也是以修仙世家為尊。島上大世家的嫡係子弟,哪怕是個練氣期也可以橫著走。

按照小舟的航速,由此到衣杵島約有十幾天的時間。蘇錦歌想起之前許諾給小青驢,出了秘道就放它出來。鬆開靈獸袋的禁製,小青驢猛地竄了出來。

小青驢見眼前一片茫茫的大水,落腳又是搖晃不穩,不由驚慌起來。小舟的空間不大,放下蘇錦歌和小青驢已經有些擁擠,它再如此一撲騰,蘇錦歌立刻站起身向船尾躲避。

如果知道後果,蘇錦歌一定不會選擇站起身向後閃,而是寧願向海水裏躲。

她剛一起身,小青驢的後蹄就到了眼前,雖然她人是躲開了,可是手中的星盤卻被踢落,緊接著小青驢的蹄子落下,隻聽“嚓”一聲輕響。蘇錦歌當時就是一陣心涼。

片刻之後,小青驢平靜了下來,察覺到自己闖了禍,難得的不發一言。垂頭縮在船頭,一動不敢動。

蘇錦歌看著那碎成幾瓣的星盤,無比的心塞。抬頭看了看小青驢,毫不猶豫的將它塞回了靈獸袋。

再次變得寬敞的小舟上,蘇錦歌拿著地圖懊悔不已,真是腦子進了水,好好的放它出來幹嘛。

星盤被毀壞,有地圖也是無用。蘇錦歌輕歎一聲,鬆開了對小舟的駕馭,任它隨波而行。

在夜光海上漂流了倆個月,隻偶爾見到個不足一丈大的島礁。

現在出現在蘇錦歌的眼前是一道薄霧樣的屏障。她猶豫了一會,慢慢的驅動小舟,試圖駛過那道屏障。

沒有絲毫的阻力,小舟輕易的就穿過了那層薄霧。

薄霧的另一邊仍然是一片汪洋。隻是這邊沒有絲毫的靈氣,海水呈現濁黃,不似那邊的碧藍。

蘇錦歌好奇心起,決定橫穿這片絕靈域,看看絕靈域的另一邊是什麽樣子。在橫穿之前,她先退回了夜光海,將補靈丹和食物都拿了出來,將小舟裝得滿滿的。從風離落那裏黑來的符籙還餘下七張空白的,蘇錦歌拿了兩張出來,錄入了生津訣。小心的裝好。想了想又把葫蘆法器和慕容衝所贈的短劍拿了出來。葫蘆掛在脖頸上,短劍別在腰間。

覺得準備充足,沒有遺漏了,這才重新進入了絕靈域。

一進到絕靈域中,蘇錦歌隻覺得脖子一沉,整個人險些趴倒。

絕靈域中沒有靈氣,小舟煉製時大小就如此,所以沒有什麽變化,那把短劍也沒有變化。唯有葫蘆嗖然變大了,原本隻有蘇錦歌一個巴掌大小,如今卻足有一個冬瓜大。蘇錦歌隻得把它背在了身後。

每當日出日落時,蘇錦歌就劃動小舟向著西方前行。正午和夜間就習練拜月國的功法。如此過了三年,終於眼前又出現了一層薄霧狀的屏障。那形態與三年前所見的一般無二。若不是蘇錦歌一直按著日落的方向行船,她一定會懷疑眼前的屏障後會是夜光海。

穿過屏障,蘇錦歌原本以為的充溢的靈氣並沒有到來。這裏雖有靈氣,卻匱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屏障的這一端海水仍是濁黃的,不同的是水流十分的急。

逆著水流,隻飛行了半日時間就看到了岸口。

這是個江流入海的岸口,岸口一側此時一片喧鬧,約有二三百人正戰作一團。

離得再近些才發現,對戰的雙方一邊有二三百人之多,另一邊卻隻有一個人。這人身著一襲青衫,腰間懸著一隻碩大的酒葫蘆,手持一柄玄鐵巨劍,在數百人的圍擊之中絲毫不見膽怯之色。招數大開大合,氣勢仿佛揮戈疆場。如入無人之境般向著江水入海處前行。

江水入海口的正中,豎著一個巨大的木樁,樁子上綁著一個黑衣男子。在江水的衝擊中,木樁搖搖欲墜。顯而易見,那青衫人是要救這黑衣男子。

岸沿處雜亂的擺著許多木桌椅和酒水、花生,讓人不由生出聯想,這些人是以黑衣男子為誘餌,等候在此引著那青衫人上鉤。

雖然蘇錦歌萬分佩服那青衫人,但是這種混戰還是避的遠遠的才好。她劃動小舟正要離去,三柄柳葉飛刀呈三角形向著她擊來,一同到來的還有漫天的牛毛細針。

蘇錦歌驚出一身冷汗,此刻無論是使出五氣引貼上符籙,驅動千絲綃護身,還是跳入海中躲避都已來不及。所幸飛刀和細針還未來到她近前就被劍氣攪碎,紛紛落入海中。

青衫人連揮兩劍,又擊落了幾個準備偷襲蘇錦歌的修士。怒聲道:“不過一個過路人,關她何事。”

那群人中有人喊道:“你們是一夥的。”

青衫人道:“笑話!我自孑然一身何曾帶了幫手。”

有人回道:“分明帶著一樣的葫蘆,還要狡辯嗎?”

說話間又有許多道攻擊落到蘇錦歌這邊,蘇錦歌再好性子也是怒了。不過看了兩眼熱鬧而已,又不是她想看的。

蘇錦歌抽出一張符籙,使出五氣引激發。靈力源源不斷的上漲,蘇錦歌立刻飛身離開小舟。足尖一落地,七星伴月斬就掃倒了一片人。

眾人無不吃驚。這個小姑娘一身鵝黃嫩綠相間的儒裙,梳著垂掛髻,一臉的明朗嬌憨。整個人猶若三月春日裏的柳芽一般,怎麽看也不像是出手如此凶猛的人。

那青衫人躍到蘇錦歌身旁,擋下了四周的攻擊,揚聲道:“小姑娘,不關你事,快走吧。”

蘇錦歌撇撇嘴,“我倒是想走,他們可都不讓。”

仿佛在響應她的話一般,攻向她的刀劍更加的多。蘇錦歌靈力有限,不敢跟他們耗著,揚手拋出葫蘆。葫蘆衝天飛起化作小山大小,毫無規律可循的在人群中一通亂砸。地麵不停的震蕩,沙土漫天飛揚起來。

頓時有人驚呼起來:“妖法!”

眾人陣腳一亂,青衫人更加輕鬆,揮劍掃倒麵前的人,直接來到那根搖搖欲墜的木樁旁,將木樁上的男子救下。

變故,毫無預警的發生。

黑衣男子忽然出手偷襲,青衫人發覺時隻來得及護住致命部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後背。帶著倒刺的匕首拔出,猙獰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洶湧而出。岸上的眾人立刻丟下蘇錦歌一齊向著青衫人擊去。

蘇錦歌扔了兩個回春訣給青衫人,同時猛揮著七星伴月斬,道道紫光打出去,如同剝洋蔥一般將圍在外層的修士們擊落。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青衫人一直沒有出殺招,隻是打傷這些人讓他們無力還手,可蘇錦歌卻是招招下了死手。

眼看著青衫人的傷竟離奇的自愈,後方那個女妖怪出手又狠辣,一副將他們全部絞殺的樣子。這些人便各顯神通紛紛的逃離此處。

不得不說這些逃走的人都真相了,蘇錦歌的確是打著將他們統統滅殺的主意。她初到此地,既然已經結怨就免不了留下後患,唯一絕除後患的法子就是不留活口。況且先下殺手的是他們,有過一次教訓,她再留情就真的是一腦袋漿糊了。

這些人四散而逃,蘇錦歌都沒有機會逐一滅殺。於是她糾結了,還要不要繼續在這裏遊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