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人生(青銅人頭)

第六十四章 胸毛論

夫妻二人又說了半天話,便打開電視看起來。

宛若經過這麽一個大喜大悲的過程已經精神委靡,她換了個姿勢,將腦袋放在周易大腿上,身體在沙發上拉直:“周易,借你的大腿用一下。”

“好的。”周易點了點頭。

看了一氣電視,還不到半個小時,宛若已經將眼睛閉上了。周易喊了兩聲,沒聽到回答,低頭一看,原來她已經睡著了。便小心地將她的腦袋挪開,輕輕抱起自己的女人走回臥室。

宛若最近胖了些,大概是心寬體胖的緣故,體重增加了將近十斤。周易以前常常這麽抱著老婆回臥室,最近因為忙回家也晚,許久都沒這樣。今天這麽一抱,手膀子居然有點發酸。

看來,體力這東西也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新床實在太軟,被子散發著一股檀香味,周易縮在裏麵心神一陣懈怠,眼睛頓時惺忪起來,不知不覺地也睡了過去。

但換了個新地方睡覺還真有點不塌實。周易這個人就寢比較擇鋪,不是自己天天睡的床一時居然做了無數色彩繽紛的夢。他夢見自己正處於一個無垠的沙漠之中,頭頂烈日高照,熱得渾身發疼。

“啊!”他小聲叫起來,突然從夢境中醒過來,發覺自己渾身都是汗水。

周易喃喃地說:“看來這人年紀大了,瞌睡也少起來,太讓人不爽了!宛若,你睡著了嗎?”

身邊沒人回答。

周易伸手一摸,卻摸了個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宛若不見了。

他心中一個激靈,忙從**翻身起來,跳下床穿上拖鞋就跑出臥室,“宛若,宛若,你在哪裏?”

“我在樓下呢!”宛若的聲音從樓下客廳傳來。

聽到宛若的聲音。周易鬆了一口氣。不知怎麽的,他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擔心有那麽一天宛若會突然從自己身邊消失。他已經習慣了和她生活在一起,他已經不敢想象離開妻子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摸樣。

客廳裏沒開燈,宛若穿著睡衣坐在窗前愣愣地看著外麵。

外麵的夜雨已經停了,水氣氤氳,起了冷霧。視線之中一片朦朧,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萬籟俱寂,隻有中央空調輕微的換氣聲。

周易下樓走到老婆身後,“怎麽了?”

宛若伸出右手,從背後勾住周易的頸項,將他地頭拉低,默默地吻了一下,然後才說:“我睡不著。”

周易說:“我也是,大概是年紀大了,瞌睡也少。

俗話說得好,前三十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你我都是過三十的人了。更要注意保養才是。”

“不是這樣的。”宛若說:“我突然有中在夢中的感覺。半年前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而現在又是什麽生活。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讓我沒有思想準備。”

周易笑笑:“傻瓜。難道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宛若:“這種變化缺少過度,我有種在夢中的感覺。我就在想,這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的呢?對了,是從那次,你說不想去上班起。”

周易想起來了,小聲笑著:“那回我還真地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呢!我也沒想到,我的生活會起這麽大的變化。”這話是周易的由衷之言。他有時候會這麽想,以前那種痛快的日子就是是怎麽結束的呢,一覺之後一切全變了。內心之中還是無比向往那中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不過,現在真讓他回去。他還不樂意呢。說到底,認識有惰性的,他已經習慣目前這種人生狀態,而不覺得有改變的必要。

宛若又親了丈夫一口,小聲說:“我問你一句,你要老實回答我,不許說謊。”

周易點點頭,“好的,你問吧。兩口子之間沒有什麽不好問地。”

宛若說:“你是不是曾經想過要和我離婚,因為我不能生孩子地事情?”

周易:“你腦子你在想些什麽?”

宛若看著周易:“你要老實回答我,你說過的。”

周易反問妻子,“我幹嘛要離婚?你是身體不好,有不是完全不能生。隻要將病治好,不一樣。再說了,男人嘛,老婆是自己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宛若“哈!”地一聲笑起來:“你不會是在外麵有女人吧?”

周易撇嘴,“又有哪個女人能和你相比?再說了,女人,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宛若開周易地玩笑:“你可以開燈的。”

周易張大嘴巴:“你說到哪裏去了?”

二人都大笑。

周易一把抱起妻子:“我們回房間去吧,說不定還可以生個孩子呢?”

宛若猛力掙紮:“不要,醫生說了,還要調養一個月才行。”

周易:“什麽才行?”

宛若紅著臉:“討厭啦,你不是一直都想嗎?”

周易哈哈一聲:“還有一個月,我那東西都要餿了,不管啦。”大概是因為妻子掙紮得厲害,周易不耐煩,反手一扛將宛若扛在肩上,“老子今天也背一背我的媳婦。”

宛若被丈夫這麽一抱一扛,身子軟了下來,道:“你這是豬八戒扛媳婦。”

“豬八戒就豬八戒吧,正要能和嫦娥姐姐XXOO,就算變黑風老妖也行。”

“黑風老妖是比豬八戒醜,不過,人家有胸毛,挺陽剛的。你有嗎?”宛若怕周易將自己摔著,緊緊用手圈住丈夫的脖子。

周易鼻子裏哼哼兩聲:“那是荷爾蒙激素分泌過多。”

“你有嗎?”

“我雖然沒胸毛,但我胸部以下還不至於寸草不生。”

“下流。”宛若唾了一口,身體熱起來了。

周易快步走進臥室,將老婆扔到**:“我馬上下流給你看。”

宛若“哎呀!”一聲,忙閃開去:“不行,醫生說還不行。”

周易故意做出一副**蕩的表情:“我可管不了這麽多了,我受不了啦!我要燃燒了,我發熱了!”

“啊!”宛若叫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周易的嘴角:“口水,你流口水了。”

周易不由伸出手背往嘴角一擦,居然擦到冰涼的東西。心中大駭,怎麽能如此不穩重呢,怎麽能出這樣的醜呢?哪裏有對著自己老婆流口水的道理。這不成了色中餓鬼。

回頭想想,和宛若生活地這些日子,雖然對她的身體已經非常熟悉了。在那些曖昧的充滿**的夜晚,他也曾經和妻子脫了個精光,赤身地抱在一起,共枕而眠。雖然欲火衝天。但每到關鍵時刻,自己總是告戒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妻子的身體再經不起來這麽一次。

因此,他們在一起,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宛若甚至還提出過要用嘴幫周易的忙。但周易還是冷靜的拒絕了。

來日方長。他認為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了,看來要和宛若一輩子呆在一起。她身體好了才是自己一生地幸福。

“嗬嗬,是流了點口水。”周易有點尷尬。

宛若說:“你對我流口水其實我挺高興的。不過,你可不許對別的女人這樣。”

周易:“至於嗎,看到女人我就流口水,你當我是什麽人?”周易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對了,宛若,你那婦科病是怎麽得的?”

宛若眼睛有點紅,哀怨地看了周易一眼,說:“這都怪你。”

周易奇怪地問:“怎麽怪我了?”

宛若說:“你以前工作累,一到那個時候就著急,連澡都不洗……”

周易大驚:“這這這……對不起,是我的錯……”他有點惱火,另外一個自己還真是個混蛋呀!

宛若抱住丈夫的腰,說:“其實,不怪你,你們男人都這樣的,一到那個時候就急。不過,你現在可改好了。每天都洗澡,幹淨得像是變了一個人。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另外一個人冒充我的丈夫。”

周易嚴肅地看著妻子,鄭重地說:“對,其實你說對了。我是另外一個人,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愛上了你。於是,我冒充你丈夫,爬上了你的床。都是因為愛呀!既然有這麽個破綻,那麽,從明天起我就不洗澡了。就這麽黑著,特別是胸口,我是絕對不洗的,沒準還能弄出胸毛來。不過,冒充你丈夫後,我卻發現做不了那事情,失敗,真是失敗。”

宛若嘻嘻一笑:“你失望了。”

“大大的失望。”周易奸笑,“反正已經被你看穿,所以,小娘子,今天我們就生米煮成那個熟飯吧?”說完話又朝宛若身上撲去。

宛若:“不要,你身上有點臭。還有,你沒胸毛,我不喜歡。”

周易哀歎:“又來了,胸毛呀胸毛,你怎麽不像我大象鼻子那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