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一切成空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一切成空
雷峰山單單從表麵來看，同其他山峰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就算仔細觀察，恐怕也無法看出他的種種玄妙之處。若不是親身經曆，李賀絕對沒有辦法看的出來雷峰山有什麽玄妙的地方，它就像是一個座普通的山峰一樣佇立在那裏，讓人看不出來個所以然，就算從身旁走過也是直接忽視的那種。
目光望著腳下的雷峰山，微微皺眉，縱然知道它的不凡，它的玄妙。內心還是會升起一種他就是這麽普通的錯覺，當時發生的記憶也已經微微模糊，讓他無法思考出來有何不同。
“這裏是哪裏？！”慕容雪目露疑惑，望著李賀，他不明白為什麽李賀會帶他來這種地方。這裏似乎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地方，隻不過是一座最普通的山而已。更讓他不解的是，他分明從李賀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複雜，看到了不解。
“一個無法理解的山，聽人說這裏比較適合我突破，能夠為我突破增添一成的概率。”李賀緩緩開口，做出解釋。
“呃，增添一成的概率，適合突破？”慕容雪更加不解，美眸之中滿是疑惑，目光望著李賀開口道：“我們突破武尊怎麽可能失敗，隻是時間的長久罷了，這是必然的事情，怎麽會？……”
麵對慕容雪的疑惑，李賀並沒有作出解釋。目光看著慕容雪，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羨慕。他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是那種特殊的體製，一種無法修煉的體製。能夠走到今天已經是逆天而行，相當不易，如同想要突破武尊。用白玉龍龜的話來說完全就是在挑戰天道，挑戰上蒼。雖然不知道慕容雪元骨的品階如何，不過相比絕對不會低。
七品一道砍，一個能否得到天地認可，能否鯉魚躍龍門的憑證。七品元骨就相當於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雖然在武尊之後的修行主要還是看個人機緣，個人的悟性。但如果不具有七品元骨連門都進不去，又何談往後的修行？！這裏所說的七品元骨是指天生的，就算李賀將自己的元骨品質提升到七品，對於突破武尊的境界也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李賀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破，並沒有等待自己將元骨的品質提升到七品在進行突破。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那層突破武尊的膜，在他看來拿到膜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勾勒橫跨在他的麵前。看似自己距離武尊的境界隻有一步之遙，便便就是這一步難以跨出，始終都是讓人有一種如同海市蜃樓的恍惚感覺。
“奇怪，真的很奇怪，你這是怎麽回事？！”慕容雪內心湧出了強烈的好奇，美眸流轉，目光閃亮的盯著李賀。原本他以為李賀已經是武尊級別的境界，今天得知李賀竟然還沒有達到武尊的修為就已經讓他的內心震中莫名。現在竟然有聽李賀說出來這種奇怪的話，心中更加疑惑，更加振動，更加不解。
“沒什麽好奇怪的，我隻是五品元骨而已。”李賀自嘲，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苦澀。一時之間他相當了種種，為什麽自己是荒體，為什麽自己的元骨品質這麽低，為什麽有的人天生天品元骨！有人的天生注定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而又的人注定要葡語在金子塔的底層，忙忙碌碌操勞一生。內心不由升騰起一絲悲涼，天命有損，天命有虧，天道不公啊！
“五，五品元骨？！不會吧，怎麽可能？！”縱然是一直保持淡定，平靜的慕容雪，此時是徹底的震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李賀，眼神閃爍。李賀的實力他自然是清楚，自然了解。五品元骨，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很想繼續這樣申明。但李賀站立在她的麵前，已經說明了這種不可能已經成為了可能。
“嗯。”李賀輕輕點頭，再次肯定。目光盯著腳下的雷峰山，眼神之中抹上一層深深的憂慮。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安，一絲惶恐。雖然他不甘，雖然他心中有萬丈豪情，有對自己的堅信。但是這終究還是讓他有所躊躇，有所猶豫。畢竟，生的希望是在是太低了。不到兩成的突破概率，百餘龍龜也沒有仔細的說荒體在突破的時候就進會遇到什麽。
曾經，在武界，有無上強者大力培養荒體。傾盡數教之力，最終還是沒有將荒體推送到武尊的境界。那些荒體更是沒有修煉到此等的境界，便是已經發生了不詳，最終身死道消。更不要說突破武尊的境界了，因此對於李賀而言。在他突破武尊的時候，究竟會發生一些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這，這怎麽可能？！五品元骨？！”慕容雪美眸轉動，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如果是五品元骨，在這個年齡修煉到這種境界，擁有這樣的修為，那該是有多逆天的機緣才能夠做到。雖然他不願意相信，雖然他不想相信。但是李賀就這樣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的麵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而事實上，他並不知道的是李賀在最初的時候甚至根本沒有辦法修行。當然，有關自己是荒體的這個秘密，李賀自然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說出去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如果被某些人知道，自己可能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李賀再次肯定的點頭，眼神之中露出一絲不耐。他的心情很糟糕，手中緩緩攥緊了九轉天冥丹，能否順利突破就連他自己都有點懷疑。兩成的概率啊，這還真的有點是做死的節奏。
“不，不能突破。五品會遭劫！”慕容雪突然開口，道出一條秘辛。
“遭劫？！遭什麽劫？”李賀不解，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點什麽，很有可能這就是自己突破的關鍵所在。劫，劫難，難道這就是非七品元骨所在無法突破的根本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兒時在家族典籍之中隱約看到一些記載。許多沒有達到七品元骨的人，連修煉到九階武師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真正的記載，不過從當時我看到的典籍上說。似乎是因為某種原因，在突破的時候天地不認可，不會出現那個盤，難以在元骨上銘刻天道符文！也有一種說法是，五品元骨無法承受銘刻符文的過程，在還沒銘刻好的時候元骨已經崩潰！”慕容雪緩緩開口，道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目光盯著李賀，眼神複雜，如果李賀不說，她實在沒有想到李賀竟然不是七品以上的元骨。這個消息著實令他感到震驚，心中震中。雖然如此，但是她的內心還是感覺李賀不應該突破，絕對沒有突破的可能。
“天命，是沒有人能夠打破天命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夠讓自己擁有兩成的概率。但是，這件事情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回到莫域就算無法成為一方霸主，也能夠過的逍遙自在，又何必了那不可能的事情而廢掉自己的性命？！”慕容雪輕輕開口，帶著一絲慎重，開始勸解。
“是嗎？逍遙自在嗎？！”李賀的瞳孔之中閃爍出了疑惑，的確如同慕容雪所說的一樣。自己現在的實力在莫域已經算是一方霸主，加上自己的陣法之道，縱然沒有尊者的修為。但在莫域稱尊還是相當輕鬆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嚐試突破，那一切都很有可能化作虛無化成空。
李賀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無數的身影，到現在那些他生命之中的至親他都還不曾見到過。自己的父親，二哥等人。摸了摸肩膀上的金黃小獸，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如果自己失敗了，這些人，這些自己熟悉的人就在也見不到了！他討厭離別，討厭這種見不到的感覺。雖然他很不想這樣，但是他知道這很有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一切都成了空，一切都成了虛妄。
目光望著金黃小獸，此時的它依舊睡的相當熟絡。許久，李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淡淡一笑，眼神之中回複了一絲清明，仔細撫摸這金黃小獸柔軟舒適的皮毛。眼神之中滿是不舍和留念。
時間流逝，李賀淡淡一笑，將金黃小獸遞給了慕容雪，道：“如果我失敗了，請幫我照顧它，它最喜歡和肉湯了。”
“什麽？！難道你真的還是選擇要進行突破？為什麽要做這種不可能的事情？！”慕容雪目光驚訝，不敢相信的看著李賀。手有些不自然的接過金黃小獸，目光望著李賀滿是不解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