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認清
第12章 認清
中午十二點鍾。
杜君城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沈蘇丫頭一樣站在旁邊。
“水。”沈蘇乖乖的將水遞了過去，杜先生接過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沈蘇這兩天每天都在酒店打工到十一點，晚上睡得又不是很好，外麵的陽光一照，沈蘇站著站著就想睡。
這人到底想做什麽啊？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端茶送水的伺候他大爺嗎？
沈蘇心裏正腹誹著，杜君城抬眼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二點了，沈蘇，你還打算就這麽坐著嗎？”
她沒有坐著，她是站著的好嗎？
“我去做飯。”沈蘇乖乖的認命。隻要不是讓自己暖床啊什麽的，其實做情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也無非就是被人支使來支使去，也無非就是沒有自己的自由。
命運這種東西吧，如果早早的就寫好了未來的路，那麽順著走下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沈蘇打開冰箱，裏麵放著許多蔬菜，辣椒、茄子，西葫蘆之類的，想不到他這裏還有這麽多青菜，這人明明看上去就是衣來伸手的那種。
不過也說不定是請了鍾點工或者是保姆什麽的，現在的有錢人不是都不自己做飯的嗎？沈蘇對於有錢人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概念。但是即使從小生活在困頓的環境裏，對於自己從來未接觸過的生活，也未嚐沒有過想象。
杜君城在外麵的客廳裏看著沈蘇的身影在廚房裏忙來忙去，洗菜、摘菜、切菜，安靜而有序，看上去應該是經常做飯。
沒過一會兒，廚房裏有淡淡的菜香味傳來。沈蘇身上的圍裙還沒有脫下來，端著菜放到了餐桌上，小聲的叫他：“杜先生，飯已經做好了。”
杜君城點了點頭，將報紙隨手放在了沙發上，優雅的踱著步子走到了餐桌邊。
菜的賣相與自己在酒店吃的相差了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事兒，杜君城很是懷疑這菜能不能好吃，關鍵是，都是一些素菜，一點兒肉渣都沒有。
杜君城的臉色有點兒不好看了。
沈蘇拿了筷子，將碗筷給杜君城大先生擺好，自己也拿了筷子坐在了杜君城的旁邊，正想吃飯呢，就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著自己：“怎麽了？”
“沈蘇，冰箱裏沒有肉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蘇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似乎明白了什麽：“可是我隻會炒青菜。雖然會燉魚，可是你這兒並沒有。”
“借口。”聽她這樣說，杜君城也沒有在說別的，隻是有些嫌棄的拿起了筷子。
沈蘇並不關心杜君城覺得這飯菜好不好吃，一個人悶頭不說話的吃著。
兩個人正安靜的吃著飯，杜君城的手機響了起來，沈蘇這才知道，原來杜君城還有別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杜君城的臉色換上了柔和的表情：“毛毛，你怎麽了？”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杜君城的表情越來越不好，沈蘇還沒有眼色自顧自的吃著，杜君城狠狠地瞪了她兩眼，感覺到淩厲的視線，沈蘇有些無辜的望了回去，然後就放下了筷子。
“嗯，我知道，好的，我會幫你看好他的。你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好好讀書，過兩年就按照我們說好的，送你去國外。”
看上去電話那頭的毛毛應該是杜君城很在乎的人，沈蘇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裏竟然有點兒嫉妒。
杜君城又和毛毛說了幾句，這才又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原以為這人會嫌棄，現在看他什麽都沒說，沈蘇還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怎麽可能不在乎這人怎麽想啊！
吃完飯，沈蘇正刷著碗，忽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沈蘇的身子一下子繃直了。
“怎、怎麽了？”沈蘇幾乎話不成句。男人的身體貼靠著自己，男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際，一呼一吸之間，都帶給自己別樣的悸動。
“你下午還有課嗎？”杜君城的語氣不同於先前，聽上去倒是溫柔了許多。
沈蘇想了想，好像下午有一節大課，正要點頭，背後的男人又用力把她往懷裏拉了拉：“不許去上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過你得隨叫隨到。”話一說完，杜君城不管不顧的就往沈蘇的身上吻去，沈蘇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給杜君城抱著坐在了流理台上。
杜君城的吻並不如他剛才的語氣溫柔，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著沈蘇的感官，沈蘇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偏杜君城還覺得不夠似的，如同獵食的動物一般，輕輕的咬著。
“小白鵝，告訴我，第一次，你是什麽感受？”杜君城呼吸有些粗重的在沈蘇的耳際，沈蘇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第一次有人問她，沈蘇，你是什麽感受。
可是，把他說的話補全了，應該是：沈蘇，和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做這種事，是什麽感受？
她現在對杜君城，是什麽感受？
沈蘇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混沌，什麽都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人本來就活的那麽累，為什麽還要找那麽多的問題，讓自己更累呢？
“我不知道。”沈蘇實話實說，絲毫不怕惹怒了杜君城。
“不知道？嗯，也許我應該在做完了之後再問你，你是這個意思嗎？”
杜君城的眼睛帶著凶狠，和平日裏或者冷峻，或者溫和的表情都不同。沈蘇像隻待宰的羔羊，任由杜君城對自己動手。
沈蘇發現杜君城這人發神經，是在和那個毛毛打過電話之後。之前的杜君城，看上去很正常，之後的杜君城，看上去像是某種暴躁的動物。
那個毛毛到底是誰，竟然對這個男人有這樣大的殺傷力，是他在乎的人嗎？
是他的女朋友嗎？
沈蘇正想著，忽然聽到了嗤啦的聲音，這是這男人第幾次弄破自己的衣服了？
“你輕點兒！”沈蘇不滿的皺起了眉，推拒起來。
“你這是在反抗我嗎？”杜君城哼了一聲，更加大力的將沈蘇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將沈蘇的手固定住。
杜君城的動作絲毫沒有考慮沈蘇的感受，完全就是把沈蘇當成了某種供自己發泄的東西。沈蘇是他花錢買來的，他給她錢，她給他年輕的軀體。
這樣很公平。沈蘇，就像我對你說過的，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杜君城的手有動作的時候，沈蘇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看她這反應，杜君城嘴角抿起了一絲笑容，隻不過笑並沒有到達眼底：“還真是**。”
沈蘇的眼淚慢慢的落下來，臉上卻帶著笑：“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你出錢，我出賣自己。杜先生，謝謝你，讓我認清這一點。”